林深有心理准备薛家不好打,也猜到会有人暗地里托住薛家不灭,所以他的目标不是整个薛家,只是薛家年轻一代的成员之一,薛思。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把薛思踹进局子里,才几个小时,薛思就被人捞走,带走薛思的这个人还是贺封宇。
林深在家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暴躁:“啊啊啊啊啊!贺封宇他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和我作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次冲突的起因是林深和薛家闹矛盾。大批的旁观者顾忌沈先生的存在,选择了沉默围观。
林深与薛嫣断不断绝关系,他们都将这事归在家事,不会随意插手扯不清理还乱的麻烦。
眼看薛思落入下风、大祸临头,贺封宇冷不丁的横插一脚,直接光明正大的把人带走。
这是贺家封家的授意,还是贺封宇任性而为,想出一出是一出,大家更偏向后者。以一己之力,坑得两个大家族无可奈何,贺少爷属于独一份。
林深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想问侦探那边的情况,又怕侦探这会儿也处境艰难,他问的越多,给对方带去的麻烦越多。
可不问侦探,他又该向谁打听贺封宇的现况。总不能直接问程叔吧,每每想到贺封宇那声娇滴滴的干爹,就愈发无法直视程叔的喜好。
林深犹豫之际,一条消息进来了。
侦探:别找薛思了,当他不存在吧
林深:???
侦探没再回复,林深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陆迷看了眼消息,劝道:“不让我们找薛思,那就不找,直接无视他。”
“别管薛思不薛思,赶紧收拾,要出门了。”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林深和陆迷买了房,买的是如今租住的这套。
自从上次林深说自己没有家,他和陆迷就在讨论这事,是不是该有一个稳定的住处,不是玫瑰庄园那样的,而是属于他俩的小小的家,能让他们感到安心的地方。
他俩有意买房,房东有意卖房,双方在价格也没争议,整个过程顺利且愉快。林深和陆迷办理了过户,加急又加急后,现在该领新的房产证了,写着他俩名字的房产证。
林深果断的把薛思被人捞走的心烦丢到一旁,跟着陆迷出了门。
给林深发消息的凌灵,并不在贺封宇身边,而是在罗晨的书房。他坐在沙发玩手机,小贾站在桌前,面色有些难看的讲着刚发生的事。
“罗先生,贺少把人带去了封家,”小贾说着,稍稍顿了顿,“他这么做,我们当真不用管?”
罗晨正在翻看文件,没抬头,只淡淡应了声:“他想做什么,随他去,不用管。”
曾经他需要一枚棋子,精心挑选了一个看起来乖巧听话的棋子。这枚棋子很得心应手,甘愿成为一把刀,为他解决所有拦路的麻烦。
后来,棋子一天天长大,有了更多感情,是他给不了的感情。他决定放开这枚棋子,还棋子自由,自己只身入局。
也是在这时候,向来乖巧听话的棋子失控了,棋子把他拦在了棋盘外。这把刀不仅对外伤人,对内也伤人,伤得遍体鳞伤,不肯停手。
罗晨翻过一页文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凌耀那边怎样了?”
问的不是小贾,而是一旁的凌灵。凌灵摇头:“不行,说什么都不管用。”
罗晨想了想:“多试几次,放大范围找,找到他所需要的是什么。”
“行。”凌灵简单回道,没再说别的。
同一时间,封家。
遍布耀眼金色的奢华卧室里,贺封宇懒洋洋地侧倚着金色的躺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子里的樱桃,戳得那些樱桃滚落了满地。
凌耀站在后方,和平时一样,充当完全可忽略的木头桩子。
被贺封宇带回家的薛思,站在不远处,维持着温和得体的微笑。他没料到自己出事后,第一个见到的会是这位贺家少爷,更猜不透对方带他来这儿的目的。
前不久,贺家传出封夫人怀了双胎的喜讯,家族继承人不再独属于贺封宇。贺封宇有罗晨的支持,在家的地位稳固依旧。
有贺封宇出面,薛思能更快的从这次的漩涡抽身而出。只不过,这位贺少爷的脾气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并不那么容易相处。要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小心谨慎的示好贺封宇很有必要。
眼下,贺封宇对那盘樱桃的兴趣,明显比薛思更高,贺封宇不开口,薛思也不能打断对方把樱桃当弹珠玩的兴致。
不一会儿,贺封宇戳那些樱桃终于玩腻了,他扫了眼不远处的薛思,招招手:“过来,让我瞧瞧。”
薛思嘴角绷直,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不满。贺封宇的动作像极了薛思平时召唤身边那些小玩意儿,一模一样的漫不经心。
这里是封家,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也得低头。
薛思笑着走上前,稍稍弯下腰,客气的打招呼:“贺少……”
话没说完,贺封宇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拖到跟前。那双黑眸平静无波地打量几秒,不等薛思反应过来,又猛地推远,推得薛思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莫名其妙的一番操作后,贺封宇慢条斯理的拿起一张白色丝绢,擦拭自己的手指,不悦的皱着眉:“一股子臭味。”
薛思差点没能绷住表情,勉强的挤出了笑:“抱歉,贺少,刚从里面出来,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很短的几小时,可谁又说得准这位贺少爷有多挑剔、多随心所欲。
贺封宇擦了手,没继续这话题,转而说起别的:“你和林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你俩一点儿不像。”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薛思回道:“我更像我父亲。”
“林深也更像林岳,”贺封宇嘴角上扬,笑里有不加掩饰的恶意,“你没林深好看,是因为你爸比林岳丑?是你妈没眼光,帅得不要,非要丑八怪,还是你爸仗着有爱,可以丑得有恃无恐。”
贺封宇话出口的瞬间,薛思大力握紧拳头,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贺少,说笑了,每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喜欢的风格各有不同。”
“哦,”贺封宇拖着长长的尾音,用力捏烂了手里的樱桃,“你收集那些破烂玩意儿,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嘴里塞,一点不挑剔,原来是喜欢啊。”
薛思闭了闭眼,深感这位贺少爷的难缠,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受了气只能往肚子里吞。
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偏偏这位贺少爷完全感受不到薛思的憋闷,自顾自说起下个话题:“我听说,你家以前做慈善,资助了不少福利院,至今被津津乐道。”
薛思抬眼:“是的,爷爷很好,很多人都感激他。”
他说这话时,一直安安静静站在后方的凌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贺封宇丢掉手里的樱桃碎渣:“大家都说,好人有好报,行善积德,福运绵长。怎么你爷爷做了好事,会死得那么惨?我只知道,坏事做尽,天打雷劈。”
贺封宇笑着问薛思:“你说,他这是遭报应了吗?”
“贺少,”薛思猛地提高音量,“贺家封家是家大业大,我薛家比不了,但也绝不接受,你这么一次次的侮辱家中长辈。”
“生气了?”贺封宇丝毫不在意薛思的态度,“生气,人会变丑。”
“我很好奇,你拿自己和陆迷比,自认比陆迷有魅力,是哪来的自信?就你这样的,你是不是从来没照过镜子?”
薛思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位贺少爷和林深不对付,对薛家人同样没有任何帮扶的念头,不过是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他说道:“非常感谢贺少今天的帮忙,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我该回去了,免得他们着急。”
“行啊,”贺封宇眼底都是笑,朝着旁边摆摆手,“凌耀,你送送这位薛先生,要送回家。”
站在后方的保镖,上前打开了卧室门:“薛先生,请。”
见状,薛思松了口气,庆幸贺封宇的不纠缠,他维持着笑容和贺封宇道了再见,满心盼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听到房门关上,薛思正要扭头问凌耀,从这儿回薛家要多长时间。后颈猛地传来一道力,他眼底的错愕来不及收起,倒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厚实的地毯,像是吞噬生命的怪物,没有发出丁点儿声响。
凌耀拎起昏倒的薛思,耳机里冷不丁冒出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明知他给你挖坑,你居然还往里跳。他还真是听罗先生的话,自己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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