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百迁停下了动作,一点点直起上身,然后一脸惊诧的看向许星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星河不答,只是一直垂眸看着沈程泠,他固执的想要那个答案,却又是那样的不舍。
陌百迁的音量提高了八倍:“你要放他走?你是不是跟他一样疯了许星河?”
沈程泠走了,对许星河能有什么好处?
疯了疯了,简直都疯了!
陌百迁走到山门前面堵住路口终于将气氛推上剑拔弩张,他道:”许星河,你不要告诉我,你费尽心思来到这,今日劫走我夫人,只是为了还他所谓的自由?”
“天道都没把他当人,你个享福的,你又在这里装什么菩萨?”
是啊,华庭兰听了也是严肃起三分,这下是真的管不了一直上前不得的清旖干脆一把薅住他的手臂咬的挂在那。
华庭兰道:“你给他选择?”
许星河回:“他的人生。”
华庭兰沉默:“即使这样失去他?”
“就算这样失去他!”可谁知道许星河的决定真的就在一瞬间,他抬眼就无比坚定的说道:“如果我真的爱他,那么回家是沈程泠的期望,他的期望就是我的期望。”
陌百迁嗤笑一声,并不能理解许星河的脑回路,直言:“我瞧你那脑子是真的坏了。”
也难怪了,沈程泠本来就不正常,教出的许星河这样,也不叫人难理解。
看着他们又打到一起,华庭兰略微失神,他的期望,我的期望?忽的,华庭兰笑了一声,瞧了瞧还咬着他的草,头疼。
清旖的目的多简单,“我咬死你,坏人!”
“许公子。”华庭兰问:“先前那七十多刀,你又为何不向我主人言明?”
刀剑中,许星河要护着被他抢来的新娘,因而多少都有些束手束脚,不过他答:“他会心疼,那既然明知道他会疼的,我又做什么多言?”
世上之事,本来就不是做了就要往这天下,广而告之。
更何况是给沈程泠做的事,许星河觉得他甘之如饴。
长影的剑身都挥出真的残影,许星河手中的黄纸终于在空中环绕分旋几周。
陌百迁便是一个不注意,竟就被他包裹其中。
许星河整个人跳开,带着响指在口中微微吐出一字:“炸。”
接连的爆破声,竟是叫山体都跟着摇晃,气浪打来,还未等许星河低头,他就觉怀中,身着婚服的沈程泠突然不安的皱起眉眼。
看那模样竟是将醒未醒,许星河见状也是急忙一个箭步,在途经华庭兰身畔时拉过了清旖:“走!”
走走走走走走走,清旖跳上剑冲后比了个鬼脸,“略略略!”
卑鄙的小人,华庭兰便直直朝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定定的看着。
随后,竟是在许星河没看见的地方掏出了一枚绚丽的晶石。
陌百迁从一阵烟雾迷蒙中狼狈走出,抬手左右挥了挥身上烟尘,然后使了一个清洁术,偏眼瞧见了这幕道:“这什么?”
华庭兰道:“魂晶。”
“哦。”陌百迁懂了,但这时说话又带了几分刚刚被冒犯一顿的脾气,“山海城那群凡人的灵体。”
华庭兰闻言笑笑没说话,确切的说是灵魂副本,山海城的百姓奉神那么多年,华庭兰想,这事……还没结束呢。
……
昏沉中,沈程泠做了一个怪梦。
面前一个个,奇装异服,面容陌生的人们朝他伸出手。
“你不回来了吗?”
“小宝,真的不回来了吗?”
沈程泠惊惧着,拼命挥手,试图阻拦那一双双从黑暗中伸出的,不知道又是谁的双手。
“走开啊,我不认识你们!”
随后,在空荡的周遭气氛好像突然沉寂了一下,再然后,那些手逐渐如海水退去,直到一束光打下来,沈程泠看到了眼前一个波浪卷发,却拿着布偶小熊的女人看着他,面带忧伤,言语胆怯。
像是生怕惊扰了他,但眼中又有几分不甘,她说:“是妈妈呀,你忘了吗?”
小宝要找到回家的路啊。
十八岁生日,那个远去的蛋糕,有一群人围在中间,可只有中间的那个位置空空荡荡。
顶光灯打下,不知不觉间,沈程泠只觉自己的面上湿了一片。
于是他抬手,指尖轻碰,食指上莫名接住了一滴水渍,沈程泠疑惑,“这是什么?”
心头有些钝钝的,回忆深处,好像是有一个人要赶回家,去和他的朋友家人一起过18岁生辰。
可是……他差了一步。
那天他很不听话,走了平常不该走的小巷,意气用事,非要让身后跟踪他的混混长个教训。
不知不觉间,面上好像又有什么温温热热的触感,沈程泠睁开了双眸,瞧见一人在给他擦着眼角旁的泪花。
然后他呆了一瞬后立即拉着床上被褥,手脚并用的起身后退,许星河僵在原处,想伸手,可手伸到一半,瞧见沈程泠眼中的警惕,忽的,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又急忙将伸出的那只手往回缩在了背后。
另一只手撑在床沿,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在说话,许星河的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用干巴巴的话语对沈程泠说:“我,我不会伤害你,沈程泠,别怕我。”
那一句别怕我,许星河低下了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沈程泠感觉他是在卑微的乞求。
沈程泠紧紧抓着身前被褥的一角,用余光打量周围的环境。
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似乎是一个山间小屋,屋中开了一个好大的窗檐正在床榻之上。
于是沈程泠更加抓紧了手中的东西,人缩在墙的一角,向外看去的时候,沈程泠瞧见一片绿野茫茫的小坡。
风吹过,带来点点青草香,门前似乎还有树,沈程泠没有看到,但是树木的剪影,白色的小花却是飘飘落落,亲到了他的手背上。
许星河偷偷带他回了灵剑峰,在沈程泠面前低头的时候许星河又忽觉头上没突然多只手。
许星河茫然抬眼,就见沈程泠已经放下了他手中的被褥,撑着另一只手靠近:“我记起来了,你是,我徒弟吗?”
话落,许星河猛地抱住了沈程泠,将手收的很紧很紧,直叫人险些喘不过气来,沈程泠眼皮微阖,下巴靠在许星河肩上,然后抬手一下下轻轻拍在许星河的背后。
他要安慰这个躲在他怀中低声啜泣的男人,沈程泠道:“是因为,师父要给你添一个新师娘,所以你不高兴,在闹脾气吗?”
眼泪顺着许星河的眼眶再也抑制不住的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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