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没有否认,点头认下:“的确如此,小女只求能安身立命。”
汉安侯,端起一盏茶,杯中升腾起袅袅热气,与空气中的松香药味交融,他将茶盏递给卿云,道。
“喝口茶,歇息一会儿吧。”
卿云心中诧异,接过茶杯却并未入口。
汉安侯向门外唤道:“来人,将这张药方送去查验。”
那名老仆很快入内,取走了药方,又退出阁中。
室内再次陷入静默,直到汉安侯缓缓站起身,走到卿云身侧停下,两人之间仅一臂之隔。
汉安侯问道:“我见你年岁不大,家中可有亲人,又是否婚配了?”
卿云顿时蹙眉,深思道:汉安侯这是何意?
她谨慎答道:“小女家中尚有母亲在堂,另有一兄长,虽无婚配,但已有心仪之人。”
正在此时,脚步声沉稳有力传入耳中,卿云侧目一看,才知是王懔进来了。
王懔向汉安侯道:“父亲,药方已经查过,并无问题,可以用药。”
他言罢,一双凤眸沉沉,直直射向卿云,语含深意:“但父亲,此女的话也不可尽信。”
卿云低眉敛目:看来王懔都听到了。
汉安侯颇有意味道:“此话怎讲?”
“父亲有所不知,此女本是吴兴沈家的婢女,前日初见我时便满口谎话,还”
他晦涩的眸光落到,卿云被遮住的面容上。
“还企图接近于我,攀附权贵,儿子恐其别有用心。”
谁想接近他了?!
卿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平静,抬眸迎上王懔的目光:“敢问将军,前日若非你误会我是逆贼,我又怎会在你面前多作申辩?”
“若是这都算是蓄意接近,那岂非牢狱中的罪人,他们全都是想蓄意接近你,攀附权贵了?”
她声音虽轻,却不卑不亢。
王懔上前一步,逼近她:“巧言令色。”
卿云后退半步,与他直视:“如有冒犯,纯属巧合。”
王懔言语轻蔑:“你莫以为写下一张药方,就能保你无碍,若是父亲的心症没有好转,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将军之言未免过重,小女不过一介弱女,既已献出药方,便是尽了全力。若侯爷病愈,自是天命所归,至于将军所虑,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卿云微微欠身,以示敬意,随后更后退了几步,拉开与王懔之间的距离。
王懔眼神越发阴翳,欲要靠近她。
汉安侯道:“玄朔,你不必为难她,今日先送她离开,等用药过后,来日再做分辨也不迟。”
王懔闻言,脚步一顿,眸中似有什么欲喷薄而出,又沉了下去。
“是,父亲。”
汉安侯望向卿云:“姑娘,我会派人送你回京城,你且离开吧,来日再见。”
卿云施了一礼:“多谢汉安侯。”
她放下茶杯,无视王懔要吃人的眼神,径自退出阁中。
王懔的视线一直追随卿云离开,直到门扉合上。
汉安侯与之前不同,嗓音里带着戾气:“此女你不可动,也不可暗中监视她。”
王懔藏起眼中复杂的暗色,面上恭敬地应道:“是,父亲,孩儿定当遵从。”
汉安侯负手踱步至窗台,望向阴沉高远的天,低声缓缓道:“卿云”
王懔眼神微动,暗自揣测汉安侯的心思:父亲怎会知道她的名字?莫非他早已派人去调查过她的底细
除此之外,王懔想不出其他可能。
卿云走出别苑后,就见到天幕中乌云压顶,似有风雨欲来之势,她心情沉重,走上马车离开此处。
总觉得,今日还有事情要发生
丞相府内。
谢宓正轻抿了一口茶水,听着底下人的回禀,她从茶盏中抬眼,眸色锐利:“你说什么,那女子出宫后被人半路截走了?”
下人恭敬回道:“少夫人,这是奴婢亲眼所见。”
谢宓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言语间不悦:“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让人从丞相府手中截走了人。”
“奴婢冤枉”
下人顿时颤颤巍巍道:“截走人的,带了好多兵,而且,奴婢看得真真的,那些人是”
谢宓定眼看他:“你直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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