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官府门前人头攒动,几天前,一家商铺害了百号人的消息在京内不胫而走,今天贴了告示说抓到了始作者,还朱门打开的可以来观摩,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不过他们都在最外围,最里面的是魏炤叫来的当日受害者跟家人。
李威出门看到告示立马回府禀告给了小姐,沈玉珠不可能在人堆里挤着看,苓儿又给她戴上面纱,亮出腰牌,被知府大人安排在身旁,他原想给她加上一个屏风,免得众人对多出来的女子身份猜忌,可沈玉珠竟然说不用。
因为她,就想看到那个男子见她在大人身边,会有何反应。
郑彦生在天都没亮就叫手下把那两人抓来,小童还有药堂老板跟周郎中也都领着到屋内等侯,他亲自去牢房,带祝枝和林安出来。
师爷告知人都已带齐,张高敬拍了下案板,“肃静!带人上来!”
郑彦生带祝枝等从后面来到堂中央,看到高座上的一个人时有些惊讶,那女子是沈玉珠,她怎么会在大人身边来旁听。
沈玉珠见这人又在望她毫不避讳的,心里一紧,想起自己昨日所念,立马又回视过去,这人的视线与她相触一瞬就移开,她的嘴里微哼,望向女老板那儿。
祝枝的手上戴了木拷,身旁,林安也是,她在等着上方大人的问话,面色不卑不亢。
“带李文力跟许流芳,还有剩余的所有证人上来。”
张高敬的声音洪亮,威严无比的发号施令,堂内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见另两个店铺主被叫过来,人群喧嚷的,都在讨论这是怎么回事。
李文力跟许流芳的额头冒汗,今早他们准备出摊,就被知府的人押走了,他们的眼神躲闪着,只敢瞅地面。
“砰!”,张高敬拍下案板,身旁的师爷老何就开始审问,“李文力许流芳,我府查,是你们教唆那乞丐小儿买了乌木,燃烧陷害给宁水小吃铺,导致百人生病,这点,你们认不认!”
林文力吞了口唾沫,努力镇定着道,“大人,我没有做啊!”
他笃定着自己找了个痴傻乞丐,就算问只要咬死不承认说是这小孩在乱说,他们就拿他没招,反正那些物证他早就丢到河里去了。
郑彦生上前说着一个个证据链条,老白周郎中还有药堂老板的话,他把小乞丐叫来,到李文力前。
“小孩,那日是不是他给了你两个白面馒头,又给你银子,让你去药堂买乌木来?”
小孩的手往前指着,“他给我馍...馍馍,钱钱!说要木头,乌木!”
李文力当即大叫,“大人,这傻子的话信不得啊!他话都说不利索,肯定是被谁教唆的!陷害于我!”
“是她,肯定是祝枝找来的!”
祝枝也马上喊起来,面色愤怒,“我被抓在牢里就没出来过,怎么找人!你陷害我,还血口喷人!”
她望向大人,“大人,想必官府有查我在京里的关系,我在这无亲无故,就跟着一个弟弟,他也被抓了,我找谁去!”
张高敬颔首看向郑彦生,现场就只有他有这个机会,可他为他干了这么久活,不是那种徇私舞弊之人。
李文力的脸白了一下,忽然又染上喜色,“大人,这捕快跟她早就认识啊,朝春节还来帮忙呢!”
郑彦生沉声,“我劝你想好再说,诬陷我,可是涉及官府颜面,你最好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他噤声,嗫嚅着眼神也低了下去。
堂上每个人的证词都对了一遍,可李文力就是咬死说那傻小童在乱指认,他根本就没做过,魏炤跑到郑彦生旁,“郑哥,那人家里没搜出什么。”
他呼了一口气,到祝枝身旁跟她讲明,祝枝的心里早有预感,否则这人不可能就在那里死咬口的没做。
她抬起铐着手铐的手朝大人做礼,“大人,可否让我与他对峙。”
张高敬微点头,她来到林文力面前。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不等他回答她就继续嘴快输出,“在我开店那日你跟许流芳就过来连番的说我生意怎么这么好,卖的是什么东西,平时也有在留意我的动向,朝春节那么忙,你还知道有谁来帮了我,现在所有证据都在指向你。”
“你告诉我?”,她步步紧逼,“这些人为什么要帮我来陷害你,他们跟我是什么关系,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林文力刚张口就又被她打断,“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就是你跟许流芳因为嫉妒我的生意好,买了乌木在夜深人静时来陷害!只是你没想到会查得这样快!”
祝枝越喊越大声,直逼他的心理防线,“没想到吧!不要死不承认了,没有十足的把握,知府会把你抓过来吗?”
李文力的脸白,她的手猛地抬起拍在他的肩膀上,“看到刚才过来说话的捕快了吗?他已经,找到你丢掉的证物了!”
“不可能!我把它们都丢!”,李文力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的张望着四周。
祝枝轻轻的笑起来,“都丢了是吧,可就是被找到了。”
“大人!我们没有做啊!”,许流芳跪倒在地,嘴里说着不是,可脸上表情,身体动作,都在表明她是。
祝枝两步跨越过去,“不是你做你跪什么!”,她胡诌着,“那晚有人看到了!你与李文力在我的车前做祟,等下他也会上来,看你还不承认!”
许流芳崩溃,“大人,我错了啊!”
李文力一听这话,也扑通跪倒在地,没了生气。
“好啊你李文力,老子过年还给你家送过鸡蛋呢!你就这么对我!”,说话人正是那日砸祝枝车铺的男子,现在真相大白,他恨自己被蒙蔽,还冤枉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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