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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虾头男人

小说:

段姑娘每天打两份工

作者:

西施屠妇

分类:

古典言情

薄暮冥冥,江边湾着条小小的渔船,鱼篓和网子搭在船舷,随着船身在江波上起起伏伏。

陈雪游费尽千辛万苦,抓住船舷,手背都暴出青筋,才攀爬上去。要不是腰上挂着的这个人,她何至于如此狼狈不堪,这会儿应该在瑞云家里吃果子唠嗑,兴尽了回郑府。

可现在……陈雪游看了一眼船板上躺着的人,嘟囔道:“不会水偏生要跳江,叫你逞英雄。”

幸亏她不是旱鸭子,否则现在两人早喂了鱼。

躺在船板上的周元澈哇的呕出一口江水,他醒得很快,此刻眉头皱起,苦大仇深地望着她。

陈雪游抓着他的手将他往船舱上拖,每拖动一下,地上的男人就狠皱眉头,嘴角微抽,似乎极是不满她举止粗鲁。

但她不管,拖到舱边就将他扶起,这时惊觉自己抹了一手血,“哎呀,我怎的受伤了?”

他咬着牙道:“是我受伤了。”

鲜血从他肩头洇开,汩汩血流红到发黑,白衣上大片大片灼灼盛放的红梅,刺痛她的眼睛。

陈雪游动了动唇,小心翼翼问道:“你的伤很重么?”

知道不是自己的血后,她一脸嫌弃地把手上黏腻尽擦到男人衣襟上。

冷冽的江风吹得人眼睛酸胀,她紧了紧领口,瑟缩着脖子,谨慎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周元澈唇色发白,脸如死尸青紫,毒发的极快,他提气以两指封住心口大穴,“帮我把毒镖拔出来。”

陈雪游愣住,“毒、毒镖,那若是碰了会中毒么?”

“不会,但你若再不拔,我立马杀了你。”

他抬眸,眼神凌厉,纵然受伤,那股迫人的气势依旧令人心胆俱裂。

陈雪游被他给吓住,只好替他拔出肩后毒镖,信手扔进水里。

那毒镖沉入水,一时血色泛开,两条大白鲤登时翻着肚皮浮了上来。

她全身汗毛直竖。

“这毒好生厉害,那你岂不是没救了?”

周元澈横了她一眼,“先上岸,找个地方住下。”

登岸容易,只是带着这么个累赘着实麻烦,指不定刺客还要杀来。扶他站起身的刹那,陈雪游心底突然冒出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我把他推进江里,他必死无疑,我也能脱离此人魔掌,况且他身中剧毒,谁知道还有没有救呢?

心里盘算得正好,周元澈的声音冷冷响起,“若非我救得你性命,此刻你早已饮恨归西,段姑娘,应当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吧?”

陈雪游心头一凛,眼神虚虚望着天。

难道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这是在点她?

陈雪游清清嗓子,强辩道:“要不是为着你,我何至于有性命之忧,你救我也是应该的,我可并不欠你。”

周掌司微微吃惊,“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就是现在,趁他分神之际,推他下江,一了百了。

周掌司,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也不想的,你要索命可千万别索我的命,都是刺客害的你!

长痛不如短痛啊周掌司,与其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不如现在就送你归西。

陈雪游手按住他肩膀,正要推他下去,忽听他道:“有人来了。”

吓得她把背后黑手急收回去。

果见岸上有一个汉子朝他们走来,那人头戴黑箬笠,身穿棋子布背心,生布裙,多半是这条渔船的主人。

周元澈极是警惕,待其走近,寥寥几语观察试探,方确信此人只是普通的渔民。

“二位是要过江吗?我这船可不渡人。”

“不过江,我们要找个地方歇脚。”

“可不巧了,”那渔民笑道:“这附近可没住店的地方,要住店还得走上十里路程。公子您要不嫌弃住处简陋,可以和尊夫人暂到咱们村里歇一晚。”

陈雪游杏眼睁得圆圆的,“我不……”

“是”字未出口,周元澈已截断她话头:“夫人,不要任性,天色已晚,为夫可不能让你在野外露宿。”

“你!”她暗暗咬着银牙,“你说得很是。”

还是下手太慢,早知一脚踹飞这死太监,让他葬身鱼腹。

进了小渔村,左首起第一户正是那渔民李大哥的家。

这打鱼佬家中虽是简陋,亏得有个勤俭持家的娘子,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洁净敞亮,在此住着,倒也还算舒心。

夫妻俩又热情好客,为让客人住的安心清静,干脆叫两个儿子夜里和爹娘挤一个房间,偏又不肯收纳房金,刀弄得陈雪游十分过意不去。

周元澈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可见此人脸皮是非同寻常的厚。

天将将擦黑,二人换下身上湿衣,拣着李大哥夫妇俩的干净旧衣裳换上,这衣裳虽旧,却没见有补丁,显然是逢年过节才拿出来穿的。

那渔夫娘子李大嫂知道二人还没用过饭,一入夜,便叩开房门,端着两菜一汤踱进屋来,“新鲜的鱼辣汤,你们尝尝。”

“多谢嫂嫂,”陈雪游笑吟吟接过来,“劳嫂嫂费心了。”

“客气什么,你们好生吃着,若还不够,只管来叫我。”

李大嫂笑吟吟出去,带上房门,陈雪游把饭菜一一端上桌。

那两道炒菜分别是炒黄韮、素炒虾仁,鱼辣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她拿起筷子,瞥了一眼周元澈,“大…夫君,这汤辣辣的,你喝了恐怕加重病情,不如就由我代劳多喝两碗。”

他盘腿坐在床上,紧闭双眸,一言不发。

“你不饿?再不吃,菜要凉了。”

那人仍是不理睬,眼皮也不曾抬起。

陈雪游甚觉没趣,既然他不思饮食,那她也不必客气,干脆连他那份一起吃光。

“这鱼辣汤如此鲜美,可惜夫君不能畅饮,真是痛快痛快!不是不是,痛哉痛哉!”她搁下手里的黑釉大碗,掉过脸去看他,愣住。

烛光映照下,那张脸死白死白,他还是方才的姿势,竟纹丝未动。

他不会,是死了吧?

她悄然走到床前,伸手叹他鼻息,还有气。

刚放下心来,周元澈毫无征兆的猛吐一口血,吐的她布裙上血迹斑斑。

她慌忙后退,几乎跌倒,转头扶住墙,深深喘了口气。

“你…你觉得怎样?是不是要死了?若有什么遗言,只管交代给我。”

他闷哼出声,抬起脸,嘴角还渗着血,眼睛里也满布血丝,狰狞可怖。

“过来。”

陈雪游慢慢走过去,他突然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别乱动,再动我立马掐死你。”耳边的警告声令人不寒而栗。

她老老实实曲膝坐好。

周元澈解下腰带,动作迅疾地将她手脚绑上,“为防你半夜搞偷袭,还是把你绑起来比较稳妥。”

“我看你就是变态!”

“闭嘴。”

“……”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能放心,临睡时仍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小腿搭在她膝盖牢牢扣住,一旦她半夜想到办法解开绳索,势必会惊动他,那时他也能很快警觉。

虽然这样的睡姿极不舒服。

陈雪游杀心顿起,一个肘击,不想落了空,倒被他捏住胳膊。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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