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而易见,魏佑与周晗乃是父子关系,后柳氏又找来人证,控告二人密谋害命,连食物相克的法子从而来都查得明明白白。
日常食材采购例单更是一目了然,铁证如山,周钱氏辩无可辩,立即收押大牢。魏佑喊冤,却被大理寺强制收押,并彻查魏家众人。
人群中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理寺,各自回去汇报了情况。
此案一出,周家、魏家一夜之间闻名盛京,人人茶后饭谈皆是这一桩曲折离奇的关系。
魏家更是在大理寺彻查之下,爆出了数宗罪责。墙倒众人推,昔日里畏惧魏家财大通天的受害者纷纷涌了出来,击鼓鸣冤,状告魏家子弟抢占良田、强抢民女,杀人掠货...
魏氏子弟一时间风啸戾鹤,沉静了下去。
但如同惊鸿庄被人觊觎般,魏家庞大的产业亦被注视着,更何况对于敌人,莫云笙素来都是斩草除根的,绝不会让魏家有翻盘的机会。
“小姐,二皇子那边有人在保魏家,咱们还要继续下去吗?”空青汇报着案情的进展。
魏氏子弟这些年被捧得太高了,以致于各个手上都不太干净,连往日里无伤大雅的事情也被放大来处理了。可尽管魏家元气大伤,二皇子却还要极力去捞人,如此得不偿失的举动一下子让莫云笙警惕了起来。
“既然动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二皇子那边不用担心,自有人会出手对方。至于魏家的产业...继续狙击。”
“是小姐。”空青领了命令便快速退下了。
莫云笙沉默了片刻,朝一侧的木槿吩咐道,“各处的情报网也趁机建起来,我要知道二皇子为何这般在意魏家?”
“是小姐。”
“玉竹,去把京先生请来。”
“是小姐。”
“见过乡君。”京墨再次见到莫云笙时,心情极为复杂,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算计是高明的,悄无声息的,可在经历了这些天的事情的后,他才明白过来,或许从一开始自己的目的对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揭穿他罢了。
“不知乡君唤我来又何吩咐。”京墨放低了姿态,尽管对方这些天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但他分清楚自己的分量,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京先生不必拘谨。今日请你来是想告诉你...时机到了。”莫云笙轻声提醒着京墨。
京墨猛地抬起头看向对方,欣喜之间又带着点不确定,“乡君的意思是...”他算计了对方,所以...对于再借她之手陈雪鸣冤之事已不报希望,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京墨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先生想的那样,你我之间的合作仍旧有效。”莫云笙吹着茶水轻酌一口,在京墨踌躇之余继续道,“魏家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还缺一把火,先生可愿做点火人?”
京墨大喜过望,俯身朝拜应道,“京墨愿做马前卒,只要能让我报仇雪恨,便是万死我亦往已。”
“先生尽管放手去做。”莫云笙波澜不惊地承诺着,“其他事...自有我担着。”
“多谢乡君。”乡君大恩他铭记于心,若此次有幸不死,往后余生他必将乡君视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京墨按捺着激动的心,朝着对方再拜一礼便快步去安排了。
次日众位学子一道敲响了登闻鼓,状告科举舞弊、官商勾结、杀人灭口数道罪状。
此状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陛下震怒,命大理寺、刑部以及龙虎卫彻查此事,下死命——言无论牵扯到何人、何等身份,一概按大虞律行事。
比起科举舞弊案,魏家的小打小闹便显得无足轻重了,二皇子一派自顾不暇,无力再施压大理寺。
魏家相关涉案人员判决死刑的死刑、流放的流放,尽数家产罚没官府,补偿受害者。
盛京之事余温尤在,科举舞弊案再次牵扯出了数十位位官员,人数之多骇人听闻。二皇子在朝堂之上屡次被弘文帝呵斥训诫。
最后甚至罢其临朝以及官职,勒令二皇子闭门思过。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科举舞弊之事查明,二皇子将永远退出储君之争。
这对于野心勃勃的皇子而言无疑是杀人诛心,对于其他竞争着而言便是少一位强大的对手,所以...这一次科举舞弊案已经不是朝堂之争,更是储位之争。
哪怕二皇子弃车保帅,其他皇子也绝不会让他有脱身的可能。
正是因为知道这般结果,所以闭门在家的二皇子更加不愿意坐以待毙。
“诸位,眼下我困顿于府内,寸步难行,一旦结党营私、科举舞弊的罪名成立,其他各位皇子们必然会落井下石,本殿便将与那个位置再无机会。
如今的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殿若是落败了,尔等也讨不到好处,所以...到了如今的境地,你们有什么想法便尽管说出来,无须再有顾忌。”
能秘密来到二皇子府的皆是他心腹之人,其中便有刑部侍郎、明国公、李钰翰、以及于家人——二皇子的母族。
几人面面相视,最后是明国公率先打破了沉默,“兰侍郎,刑部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况?”
兰侍郎面露凝重地回话,“以京墨为首的数名学子皆曾榜上有名,又兼有考卷为证,其替换试卷人员账册一应俱全,再加之其乡邻、书院以及同窗皆愿出面为证,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全。但尚书大人以及大理寺卿大人为了谨慎起见,亦是派遣人与龙虎卫的人快步加鞭赶往北城查证了,一旦北城那边落实了罪名,那么...盛京这边便可结案了。”
所为的结案...便是向圣上所言,按律判决,以二皇子在当中扮演的角色,轻者圈禁终身,重者剥夺封爵,贬为庶人。
但无论那种结果都不是他们所愿的。
明国公眸眼微深地看向二皇子,询问道,“魏家行事殿下知道多少,这...其中可有余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明国公还是想再挣扎一二。
二皇子眼帘垂下,沉默不已。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魏家所行之事,只是两厢合作,各取所需,待他知晓时双方已经牵扯颇深了,且他也割舍不下魏家带来的庞大利益。
到了最后更是泥足深陷了,尤其是...
二皇子想到那件事事情,心底沉甸甸的,便是一言不发也叫人感受到了沉重。
于家主提议道,“既是魏家所为,何必将罪责尽数落在其身,如此...殿下便是有错,也不过是监察不善之责。陛下与您是父子,便是一时恼怒,过后总还有机会的。”
兰侍郎面容动容,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殊死一搏,他刚想开口,二皇子便接了话,“魏家纠葛太深,即便是割舍了也无济于事。”
明国公听着二皇子含糊的话,心头一沉,便知其中定有其他缘由,才叫二皇子事到如今还再三诫口。
“先是杀人栽赃案,再到魏家勾结官商、杀人灭口数罪案,又到科举舞弊、结党营私案,这一一桩桩、一件件的早有预谋,即便我们想弃车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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