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医者,秦湘懂得自然多了些。
可‘懂’与实际,却有着天囊之别。
恬静天真的少女里透出如净水般澄澈的气质,让人忽略了她也是个医者。云浅同她对视一眼,骤然觉得自己前世对这个敌人知晓甚少,疏忽、太疏忽了。
翻身上马后,云浅将少女拉上马,简单教导了些动作,眼看着天色不早,她们也该回城了。
而水中的顾青澜、班紫时被水冲到了下游。下游处有侍卫接应,迅速将两人捞出来。
被救上岸后,两人惊魂未定,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浑身打颤,好似当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侍卫们将人捞上来后转身走了,快马追上云相的马车。
过了城门,已是黄昏,马车慢慢悠悠至一间酒楼前。酒楼颇大,前后三五间,各有五层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秦湘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酒楼,站在巍峨的酒楼前,她有些兴奋,毕竟好多吃的呀。
跑堂的请两人进入,自有掌柜来招待。
两人入雅间久坐,不等点菜就有先送了甜点过来,云浅将冰盏推到秦湘面前,“试试。”
秦湘舒心一叹,未曾碰到冰盏,门再开,走进一女子,红衣美艳,发丝如墨,皮肤如雪。
“你可好久没来了,听闻你成亲了,也是奇怪,怎么就突然成亲了。”掌柜错凰瞧向双眼泛着水光的少年人,“呦,是该抢,抢得不错,只是、你多大了?”
女子十五及笄、男儿二十及冠,少年人瞧着太小了。
云浅同秦湘开口:“她是我的下属,错凰。”
秦湘惊讶,“那、那酒楼是你的吗?”
“算是。”云浅端起茶盏悠悠饮了一口,“下回想吃什么可过来,记账即可。”
秦湘欢喜极了,托腮看着阿姐,“你可真厉害。”
莫名吃了一嘴狗粮的错凰打住两人的话,“你们来做什么,秀恩爱的吗?”
“吃饭,顺便问些事情。”云浅起身,错凰意识到她不想在这里谈,笑吟吟地看着少年人:“你有十五了吗?”
秦湘十六岁了,骨架小了些,身子偏于消瘦,但一张脸却泛着粉妍,让人忽略了她的身高。
“我十六岁了。”
“还是有些小,我家主子都已经有二十四岁了,相差有些大。女大三抱金砖,她都快抱了三块,啧啧啧,瞧你这身板,床上肯定下不来。”
秦湘一时无言,杏眸圆瞪,而云浅轻飘飘地看向错凰,“不想走?”
“走,您等我,东家。”错凰提起裙摆朝秦湘眨眨眼睛,自己立即跟上云浅的脚步。
秦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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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凰将云浅引入五层楼上,推窗而望,京城光景尽收眼底。
“我知晓你来自北疆,有些事情,你或许清楚。”云浅负手而立,目光落在护城河上,大河宽阔,水面沉沉。
错凰意外,“你是南朝的丞相,关心北疆做甚?”
“北疆人会用女子的血入药养颜?”云浅忍着气询问,想起皇帝的种种举止,又觉羞耻。
“我没有听说过此事。这些事情多属于秘密,寻常人如何知晓呢,您想知晓就派人去北疆走一趟,不过,所耗时间太多。”错凰语气沉沉,此事颇为棘手,若是在本朝,查询的时间也短一些。
她略微思考,“您查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养颜?”
小夫婿只有十六岁,两人差的岁数有些大,可云相美貌,不至于去用人血入药养颜。
云浅睨她:“我需要吗?”
“现在不需要,将来小夫婿容貌青春,您老了,那个时候就需要了。”错凰笑意不达眼底,看来是真的了,云相为了小夫婿竟想到了这么不厚道的办法。
果然,爱情蒙住了心智,让人变得不可理喻。
云浅不理会错凰的言语,吩咐她:“让人去北疆来往的商户中查探,记住,不可泄露出去。”
“知晓,属下一定给您寻个人来入药。”错凰信誓旦旦。
云浅身形一颤,“我不需要。”
错凰轻笑:“您不需要,属下需要。”
云浅不好说出皇室的事情,思索一二后随错凰去想,肃色道:“你查一查这些药人的来处,再去查一查我朝可有人买了知晓药人,若买了,即刻通禀我。”
“您不会大发善心想要将人放了吧,那是北疆人,与我朝并无关系啊。”错凰不理解东家的想法,何必枉做善良人,再者东家手中沾染的鲜血也不少了,为何管旁人生死。
云浅微微侧目,“杀该杀之人,救无辜之人。”
错凰呵了一声,想说她多管闲事。云浅转身走了,去找她的小夫婿。
吃过晚饭,两人从酒楼出来,云浅想要消食,拉着秦湘步行。错凰神经兮兮地送了两人一对灯笼,两人各提一盏,远远看去,像是一对。
秦湘的灯笼上画的一个小囡囡,囡囡旁提了一句话:这个郎君乃是我的。
云浅的灯笼则是一个小顽童,顽童旁也提了一句话:这个小娘子乃是我的。
看到这一幕的两人都露出意味悠长的神情,云浅先说道:“挺好的。”
秦湘撇了撇嘴,“画得不好看。”
“确实不大好看,改日画个好看的。”云浅不敢恭维错凰的画技,但又喜欢这般宣示主权的小玩意。
两人提着灯笼,游走在长街上,肚子都填饱了,也不想再买些吃食,反是秦湘看到新奇的小玩意都会看一眼。
走走停停,月上柳梢头。因近端午,街面上多了些时节的小玩意。
云浅买了一截子七彩线,绕在了秦湘纤细的手臂上,“戴上这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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