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林飘接单了书包的事情在鹿洞书院稍微传开了,最近铺子里又接到了好几个来定书包的基本都是出手不菲定金都是一匣银子一匣银子的给要的要求不多,就是要定制,要独一份,。
林飘这几天收钱收到手软心里想到温朔那张没把门的嘴,十分感谢这个大嘴巴。
为了做好这份生意,林飘还特意挑选了一些比较会察言观色的长相温和可亲的绣娘让她们去和对方一对一的沟通对接,详细的确定对方的需求这一点得到了金主爸爸们的一致好评,风声外传后林飘小铺子的名声顿时有些水涨船高。
毕竟大家眼睛都望着高处鹿洞书院的学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不是巨富就是官宦子弟,不然就是神童天才他们都喜欢的东西能不是好东西吗?
尤其是清风书院,他们向来以鹿洞书院为风向标若是穿出鹿洞书院的学子最近大批量的在读什么书他们也会马上买来看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若是鹿洞书院流行吃什么他们依然效仿,书包的事情传开之后清风书院的学生一改过往的固执高傲,认为这个东西必然是有益的,纵然无益也是雅的,于是开始大批量的涌入林飘的店铺。
正好林飘这边扩展业务对大量涌入的订单毫不畏惧而是直接开始排单排号表示先来后到预约等号先选款看走流水线还是定制如果是定制排到了会让专人前去联系更让这个书包拥有了一种奢侈品的氛围。
众书生对此服务感到陶醉便更加吹捧了起来认为这是一种书生的特权订一个书包是非常值得一说的生活趣事。
林飘谈好的那个院子前两日才交接现下打扫了一番让大部分绣娘们都拿着东西都搬了过去。
直到某一日一架马车停在小铺子前上面下来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哥儿
“您要什么?”
“订个书包要竹子的。”
“鹿洞书院的吗?”林飘看着他想到目前定制的书包里没有一个图案是和沈鸿的那个撞上的。
“是我家公子在鹿洞书院读书听说掌柜家的小叔子也是在鹿洞书院与我家公子也算同窗。”
“哦哦原来如此只是先前已经做了一个青竹的书包再修得别致大概也就是那样了不如做一个墨竹的寓意也好。”
“不了我们公子说了要青
竹的青竹生机勃勃。”
“那用什么颜色的绢面?恐怕白色的不行。”
“为何不行?公子便是要白色的。”这人淡淡望着他十分彬彬有礼的模样但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强势仿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淡淡一句便是指点不要不识相一般。
林飘心想这谁啊怎么这么没有创意非要弄个和沈鸿的书包一样的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很尴尬吗要是大家的都一样就算了大家的都不一样就他俩的一样可别见面就要呛起来。
“我们这里做的货都是有数的各个都不同高价定制的没有哪个说是一样的到时候大家的都各不相同只你家公子的和别人一样你家公子未必乐意你不如回去再问问你家公子的意思然后看他喜欢什么我们这边会有专门的绣娘来沟通保准会让你家公子满意。”
这人听了只是笑笑:“行罢我去问问我家公子。”说着这人到了铺子外铺子外停着一辆马车看着异常精致豪华一看就不是县府中的人能有的规格连贴在车门镂窗后的布都不是寻常的布而是昂贵又厚实的某种锦缎。
他将车门推开一道小缝探身对着那道小缝轻声小心的说话林飘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在不停的轻
轻点头仿佛无论马车里的人说什么他都会举起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他离开马车旁再次来到铺子里道:“我家公子说了既然如此那就换个花样吧定金便放在这里了做什么我家公子还得细想你且候着吧。”
“好嘞!”林飘在心里吐槽真是个面子怪。
明明是在鹿洞书院的一众学子中必须排队等号硬是说成了他得考虑店家得候着这种陈腐的一定不能失了身份的观念明晃晃的在头上晃动。
不过看在到手的丰厚报酬上林飘很有自觉的给足了他面子。
“若是公子想好了我便让绣娘上门聆听公子高见将这物件做得十全十美绝无错漏才能配得上公子的身份。”
林飘把人送到门口看着那个人坐上马车依然没看见马车里的公子露一面。
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派头这么大就算是温解青过来了也不至于连车都不下
最终结论这人买东西不喜欢选货容易被坑。
下午在同喜楼吃饭林飘坐在楼上先点了菜先到达的二狗背着他早早出单的书包背脊挺直得不能再直如同一根挂
着书包在展示的杆子,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儒雅学子的味道。
一直到他坐下,小心的把书包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他才乐开了花:“小嫂子,我今天背着这个书包去书院,你都不知道他们看见了有多傻眼!”
他这个书包绣的是山,用的蓝色和绿色的线,稍微添了点黑色的线,没有满绣,绣了一半,余下的位置是淡蓝色的锦缎,是留白的天空。
在留白最多最空旷的布料位置上,上面落下两个青色线绣成的小字,灵岳。
他背着这个书包去书院的时候,那些买了普通款在交流炫耀的同窗,看见他的书包的时候,那个呆愣的样子,那个傻眼的表情,简直乐死他了。
“小嫂子你都不知道,孙明聪那小子原本天□□我出气,我心想懒得搭理他也就算了,先前书包清风书院不是没人买吗,他就整天的在那里鼓吹,说这些都不是正经东西,并不是先贤名师所推崇的,学子应当简朴之类的话,结果鹿洞书院的人都喜欢,他一看大家都在买咱们家的东西,瞧见一个发一次疯,现在这两天太生气了,气得已经不来书院了,王秀才也说不成体统,可没人听他的,别的先生看见了还说这书包好,背着方便,叫我们时时带一本书在书包里,常常的看多多的看,手不释卷。”
二狗越说笑得越大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满脸都写着大仇得报几个字。
“笑什么呢?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二柱登上楼来,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怕赶不上吃饭跑过来的。
二狗当即又和他说了一遍,两人狠狠又笑了一遍。
林飘瞧二柱本来就有些黑,现在变得更黑了,今天更是看着汗津津的:“二柱,你们师父还在这样厉害的训你们?”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倒也好了。”二柱说起来苦不堪言:“现在是上午往死里操.练,早早的吃过了午饭,才落肚里马上又要下河,划上一整天。”
“下河?”
“对,先前本来想说这事的,忙着打那王八羔子忘记说了,我们端午要划龙舟,县丞大人托人找到练武场,说是会有龙舟比赛,师父很重视,现在就让外面死命练了,说到时候整个县府的人都会来看龙舟,只要我们表现得好,这一下就打出名头叫人认识了。”
“划龙舟?”林飘后知后觉的想,端午居然就在眼前了。
“你好好的划,我给你多裁两身轻薄舒服的衣衫热天穿,好换洗。”
二柱一下高兴起来:“谢小嫂子!我下午就在河那边练,得空了小嫂子来看吗?”
“看怎么不看大家得空了都要去看瞧瞧你船划得怎么样。”
二
柱备受鼓舞:“我可厉害了在我们队里我力气最大划得最厉害师父说让我试试明年去考武童生要是考上了我也是童生了。”
林飘点点头:“那你要好好听你师父的话习武这一块的事情咱们家没有谁懂只有你师父能给你指路提携你。”
“自然师父可喜欢我了。”二柱说起来还有点得意。
“师父还想把他女儿嫁给我呢。”
林飘喝着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这就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不过还没说定呢师父的女儿嫌我黑我先前没划船没怎么在日头下练武的时候也没怎么黑啊我看她是想找个白净的书生肯定不乐意。”
林飘觉得二柱对自己的肤色有误解他原生肤色吹破天都是小麦色没怎么黑也确实没怎么白过。
“她要乐意你就乐意了?”
“她乐意我什么不乐意啊她人还行又是师父的女儿瞧着不讨厌我和她一起肯定不耽误我练武。”
林飘心想这小子纯纯的一根筋没开窍呢:“你还是别太早把亲事定下来既然你也想考还是有了功名再说亲事再好。”
那时候年纪也比较大了估计也能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了。
二柱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行我听小嫂子的。”
老说古人容易老树开花爱得痴狂抛妻弃子一般十几岁就结婚的什么都不懂
林飘看向二狗:“你也是不能太早娶妻知道吗!”
“知道了。”
“大壮你也是。”
“小嫂子我肯定好好选了再成婚娶妻!”
林飘目光挪动看向娟儿:“你……适当的不要太早!”
非让她二十岁再出嫁的话估计娟儿爹娘都能急得跳起来。
娟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知道小嫂子想要她晚嫁但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晚嫁但小嫂子对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连沈鸿也是这样要求的那肯定是没错的事情。
“我们娟儿好好学刺绣可别信一些没谱的男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嫁错了人后半辈子就水深火热了知道不?”林飘觉得自己有必要偶尔给娟儿输出一下合适的备嫁婚恋观。
娟儿
依旧认真的点点头反正她没听懂但是是小嫂子说的点头就对了。
吃过了饭大家回家二狗和二柱也往家里去他们要和大壮聚在一起聊一聊玩一玩到了门口一看居然有个熟人正坐在门口的门槛上。
“小月?!”
娟儿也十分诧异的跑上去:“堂姐?”
小月一下站起来朝他们跑过来。
林飘都惊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自己来的?”
“不是娟儿爹娘送我来的我们早上就到了到了这里一直没人看着天要晚了等不住了他们就先回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小月相对就活泼了很多等了一整天还笑嘻嘻的。
“没问邻居吗?问一问我们在哪里过来找一找我们便是了。”
“没想起问。”小月这样说其实是问了她爹娘找不到路也没怎么见过小嫂子他们怕没情面在特意请娟儿爹娘送她过来的后来等不到人的时候便问了邻里说这里不是摆摊子的吗?怎么摊子也没了人也不在屋子里了?
邻里告诉他们现在摊子变成了同喜楼已经是个大酒楼了他们要找人得去同喜楼娟儿爹娘听了傻眼心里不信只觉得想必是她们在同喜楼做事现在正忙着也不好去那么富贵的地方打扰
小月本来还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娟儿再走他俩犹豫了一下然后想到娟儿白天在绣坊学刺绣还是不
耽误她做正事的时间了便谁也没见谁也没找的走了。
娟儿一想他们就这样走了心想他们该留下的:“我赚了些钱虽然不多但是能在附近的客栈里付上一间房钱让他们住上一晚说说话再走的……”
“没事带了好多东西来瞧见东西就是瞧见人瞧见老家了是一样的。”小月安慰她。
小月的脚边门边堆了不少东西都是他们从老家带来的东西晒的地瓜干萝卜干新鲜的鸡蛋都说是带给他们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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