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鸿在外面大刀阔斧的搞改革,不止是对于士子教学和考试的问题,还有粮食税的清查,旧帐的清点,可以用杀疯了了形容。
上京百姓一天天听着沈鸿的各种消息,看沈鸿偶尔出街的眼神仿佛沈鸿自带BGM,开封有个包青天在他背后冉冉升起。
百姓都是这样,喜欢做实事的,喜欢这种真刀真枪的,有一种背刺权贵的同仇敌忾的冲锋陷阵感。
沈鸿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应酬少了许多,也不需要在外面隔三差五的参加酒局,基本每天上朝和去户部点卯忙完事情之后就能回来,下午和傍晚能陪着林飘一起用饭,在屋子里一起吃饭,然后在庭院中散步。
之前的院子庭院虽然精致,但也只是一个院子,散步必须得出门才有感觉,现在家里自带公园,饭后散步也不用出门,两人乐得清净,让丫鬟把附近的人清了,别来冲撞,派几人在旁守着,他们便能像普通的恋人一样,牵着手走在树木的小径中慢慢的走着。
两人散步聊天,或是在后院最宽敞的一处骑一骑马,日子倒也清闲。
如今小月和资历最老的那一批绣娘又开始培养新的领班绣娘,月明坊发展顺利,同喜楼也自成一派,里面的各种门路都通,没什么好叫人操心的,只每月的新品和最新的规矩建立,会送到林飘这边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他点头之后便能实施下去。
如今天气是真的热了起来,林飘和沈鸿在小径边散步,走到了小池塘旁边,这边的池塘小,便种的是睡莲,在这样娴静不流动的水面刚刚好,另一边的鲤鱼池宽大,便种的是荷花,花朵硕大,花枝笔直高挑,荷叶也硕大的一片,在风中来回摇摆,亭亭玉立。
这边是水里没养什么,只天然的有一些蝌蚪和小鱼在里面,林飘蹲下身去看,看见里面的小鱼银光粼粼的,鳞片虽小却每个都很清晰。
林飘蹲着看鱼,沈鸿便在他身旁站着,林飘若是说话,两人便聊上几句。
林飘池塘里的小鱼,有些走神,找了根小木跟在附近戳着,如今天气热了,他有些想和沈鸿分房睡了。
这个念头他早就有的,只是说不出口,随着他俩感情越来越好,若是让沈鸿觉得,他俩感情再好都抵不过天热,也显得有些伤人。
可是林飘觉得夜里真的好热……沈鸿的体温在秋冬特别的好,在夏日就有些难受了。
林飘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像个吃完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还嫌弃对方睡在自己旁边影响自己睡眠了。
还是忍忍吧。
林飘也有点疑惑,这世上谈恋爱和结婚的人都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吗?为什么都没听见人聊起过。
两人散完步回到院子里,屋子里一切都已经收拾好,沈鸿去书房处理了一会事情,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将林飘已经换了一套里衣躺在床上。
如今的床单被罩全是冰丝的,穿在身上凉凉滑滑,还十分透气,肤感极其的好,除了床单被褥,林飘还让月明坊做了全套的里衣,每人都配有基本的两套,作为换洗。
冰丝柔软细滑,光泽温润,颜色是温润的奶白,衬得林飘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他躺在床上,翘着腿看书,裤管往下掉了一截,露出修长的小腿。
林飘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侧目一看是沈鸿进来了,便往旁边挪了挪,把外侧的位置让给他。
沈鸿走上前坐下,轻声问:“是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
“菜谱,大壮新寻来的,说要照着这个研究研究,到时候咱们就能按这个菜谱点单,让同喜楼做了送过来。
沈鸿除了外衣,上了床榻,伸手想要将林飘揽进怀里一起看,林飘却仿佛迟疑了一下,然后避开了。
“你就在我旁边看吧,天好热,一贴在一起就要出汗。
沈鸿伸手的动作停顿,缓缓收了回去:“好。
林飘把书侧过去,桌上点了灯,床旁也点了灯,床内也点了一盏小灯,光线充足,不愁看不清,两人看了一会菜谱,林飘看得认真,点着书页上面的名字:“下次就炒这个菜吃。
“这个也不错。
沈鸿微微颌首,看向林飘的侧脸,待到两人睡前书籍看得差不多了,林飘把书放在枕头边便准备入睡,沈鸿不动声色的又揽了一次,托住他的后腰往怀里带,林飘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又退开了。
“很热啊。
这宅子冬暖夏凉,屋内就像自带凉气一样,夏天最热的时候睡在屋子里都不会燥热得太厉害,但被个火炉子抱在怀里就不一样了。
沈鸿见林飘不愿靠近自己,如今天气是热了一些,只靠在他肩上却也影响不了什么。
大约是想同他拉开些距离。
“飘儿。
“嗯。
“明日想去哪里玩?
“你明日有空?
“明日休沐。
“哦哦,我都忘记这件事了,
“飘儿。
“嗯?
“身上还疼吗?
林飘一囧,都过去这么大几天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
题,林飘身上的吻痕都淡得快要消失不见了,沈鸿不提,他真的都要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彻底不想了。
“不疼了,我不整天活蹦乱跳的吗。”
“飘儿若是觉得热,便穿小衣睡吧,比里衣清凉一些。”
林飘:“……”
他不止可以穿里衣睡,他还可以光着上半身睡。
他是完全能接受的,就看沈鸿能不能接受了,或者是沈鸿受不受得了。
“不了吧……”林飘觉得这事很难评,毕竟要是沈鸿受不了,这份罪过最后还是会落到林飘身上来,自己种下的祸根最后全都要自己承受。
沈鸿心下一沉,却没说什么,想他果然是在回避自己,林飘本就是一个要强的人,即使两人在一起,也是明面上他得事事听他的,那夜药效汹涌,林飘为了帮他,只能任由他摆弄了几个时辰,大约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受了折辱。
也或许是畏惧了他。
毕竟他平日连皮都不会被擦破一点,却受了这样难堪的伤。
这样不清白的关系,便是他俩之间门的剪不断礼还乱。
沈鸿能理解林飘的想法,甚至怜惜他这份后退的原因,但却依然不能接受林飘在他这里的每一分后退,想要收紧掌心,让他无论身心,都不要后退半步,要一直一直,都愿意爱着他,都选择爱他。
沈鸿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侧身看向林飘,看着林飘的侧脸:“飘儿,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林飘听他说这个话,很怀疑他之前一个人睡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七天,他们都在一起睡了好几个二十七天了。
沈鸿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莫名坚持,林飘无奈,只能翻身滚进他怀里:“好吧好吧,给你抱一抱,待会松开我,我把手臂搭在你身上行吗。”
“能感受到飘儿就好。”
林飘点了点头,没想通沈鸿怎么会这么粘人,难道是因为两人有了那个之后,沈鸿开始变得特别依恋他了?
可是该有这个现象的难道不是他吗?
林飘没搞懂,但反正那件事之后沈鸿对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只是想要抱一抱也不算什么。
虽然沈鸿这样很好,林飘很怕再来一次,但见沈鸿一点食髓知味的感觉都没有,又怀疑自己的献身是不是无效献身,难道他表现太差,挣扎得太厉害,沈鸿体验感直接掉下地下车库了?
林飘想要撩拨沈鸿一下,试图伸手去摸一下他的喉结,手指在跃跃欲试,最后想到睡眠不易,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的手贱行为,老实放到了身侧。
这算他们之间门的感情危机吗?
某生活危机。
一个受伤痛苦,一个无感体验差。
林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的感情居然也走到要面对这么现实的层面的这一步了,但反过来想,也算因祸得福,以后就不用在这件事上应付沈鸿了,但沈鸿就可怜了,丧失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夜生活享受。
两人思绪纷杂,最后还是睡了过去,第二日沈鸿醒来时,便看见林飘已经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腿也伸了过来,搭在他身上,忍不住浅浅一笑。
纵然他心里有些想后退。
可往他怀里钻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沈鸿伸手轻轻抚摸林飘的脸颊和额头,见他还睡得沉,睫羽垂在下眼睑上,静谧又安宁。
早晨又是一天最凉爽最好睡的时候,便没有打扰他,沈鸿轻轻挪动了一下林飘的身体,见他手上还抓着自己里衣的衣角和袖口,便解开里衣带子,将里衣脱了下来,任由林飘抱着。
今日休沐,沈鸿先起床照读书时的习惯,练字临帖,命人准备早饭,将山子传来的消息一一处理了,排兵布阵一般,让手下的侍从和仆从,传消息的传消息,做事的做事。
尤其是他脑海中闪过两个字,让他神色冷淡下来,目光有一丝厌恶。
何若。
世家想要他给出保障,逼他低头,何若狼狈为奸,甘心入局当棋子,想要嫁他为妻。
嫁他为妻。
沈鸿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牵扯成了一个嘲讽的淡笑。
因他们这些无礼冒失的举动,吓着了林飘,他如此小心翼翼,将林飘的身和心一点点拢入身旁,如今却让林飘因为那一夜有些怕了他。
他们的初次应当是洞房花烛夜,他做好一切准备,温柔的轻怜密爱,叫林飘眷恋偏爱,总愿缠着他,如此他依然是林飘心中那个最好的沈鸿,一丝错都不会出的沈鸿。
如今,一切都被他们搞砸了。
他娶不了林飘,但这个位置是他留给林飘的,只给林飘的东西,别人没资格觊觎。
沈鸿知道事后何若又求上门来,想向林飘寻求谅解,苦求道歉,消息没传到林飘那边去,沈鸿便让人把他赶走,并且让门房和府中人记住,此生不得让何若踏入府邸一步。
安侯府安排了让他远嫁出去,这些世家他一个都不会留,这个何若,若放他远嫁,日子久了,或许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他在外面倒也能继续过着富贵日子。
沈鸿叫了山子进来随意嘱咐了几句山子有些意外但还是谨慎的应下了:“是。”
今日休沐沈鸿没什么事便在家中陪着林飘正好二狗闲着无事也过来了二柱半途被叫了过来他们凑在一起在家里玩了一会便觉得还是差了一些意思想要出门去骑马但日头大得很晒得头皮疼带着帽子又嫌闷得慌便只能在家里一起打牌赌贴纸条几人围在一起轮番的上桌下桌一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贴着几张几条要么正在谨慎的摸牌要么正搬了小凳坐在旁边看牌聪明如沈鸿也输了两把。
当然这两把都是输给的林飘林飘亲自给纸条沾上的清水给他贴在了两边的眼下像两个面条泪看得林飘哈哈大笑。
“之前二狗送了一块大玉板过来我始终没想好要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要做的吗?”
“小嫂子不是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吗?便做你生辰上面穿戴的东西好了做个头面做个玉牌做个腰带磨珠子做些禁步压襟什么的。”
林飘心想二狗这孩子是真的有钱了:“那么好的一块料子你给我说磨珠子?你这也太舍得了。”
“小嫂子喜欢就好这些东西拿在手里多了图的就是一个开心总去琢磨值不值做什么。”二狗这话是大实话但也只针对小嫂子小嫂子做什么他都觉得小嫂子喜欢就划算但要是别人要磨珠子他大约只会翻一个白眼觉得人傻钱多。
“年年生辰办起来都辛苦尤其是如今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办起来更是兴师动众今年要是没什么事咱们自家人自己坐一起吃一顿再摆一桌请几个好朋友来就是了。”林飘想了想:“不过请哪些人也是个问题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也得罪人。”
沈鸿笑道:“平日来往得少不算得罪。”
二狗也道:“就是平日也没见有多好的感情生辰少请一个就要怄气发作
二狗说着哼笑了一声颇有些看谁敢造次的感觉林飘自然知道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混到这个份上就是为了不怕得罪人别人也得罪不起他们尤其是他们作为亲属这一块他们三个人有什么事还得自己扛明面是不会有什么帮衬的但帮衬亲属这一块那便是全家都合该一起来出力的。
要想在他面前来发作便先看看他们家背后的这一群人。
林飘想到当初他带着这群崽子横行乡里带着他们横冲直撞
,如今到了上京,他们个个都发展起来了,却是他们反过来护着他,好叫他能继续想如何就如何,只管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生辰需要准备,且还需要一些日子,林飘还没太挂心,先准备了一个邀请朋友的名单规划,便不再准备别的,出门聚会的时候和温解青说了一遍这个事,叫他到时候要记得来参加。
温解青倒是私下问他:“你不请韩赐来吗?”
林飘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外,韩赐便是韩修的兄长,和林飘算是多年的交情了,多年之前在县府的时候,便送过一套头面,在那个时候完全是重礼,后面来了上京,基本每次只要宴宾客,或者是他生辰,韩赐都会来一下,但他们的交情说起来久,实际却淡薄得不能再淡薄,在县府的时候韩赐送礼人并没有来,甚至在县府的时候,林飘一个正面都没见过韩赐。
后来在上京终于见到了,但韩赐每次都是来坐一下,说不上几句话便起身离去了,他们就是很表面的关系。
“并非不想邀他,只是这次小办,只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玩乐,韩赐性格淡泊,来了也不过坐了喝一盏茶便起身离去,没得白白收他一份大礼的道理。”
温解青点点头,倒也不说什么了,林飘不想敞开门办是很正常的,今年他家里那几个都势头有些太猛了,就是那经商的大壮,和做衣物绣帕的小月娟儿,如今都算是人物了,尤其是大壮,和四面的商人,来往镖局,船只,关系都十分的好,关系四通八达,无论想要什么东西,去托他找,他总能过一段时间门便能寻罗来,如今上京不少世家子弟或官员私下同他关系很好,小月和娟儿虽然是做衣衫绣活的,但在后宅中行走,是各个夫人小姐们的解语花,在夫人中也算是吃得开的,吃得开的夫人多了,情面自然也大了起来,见面都要给三分面的。
这些人物齐聚一堂,林飘是月明纺和同喜楼背后的老板,又是这些人的长辈,到时候不管是巴结的还是来打关系的,林林总总能把沈府的门槛都踩塌,没得又惹出多余的事来。
“你想小办,倒也轻便,不用闹哄哄的,亲人朋友一堂吃喝着说笑着,倒也快活。”温解青说着,看了他一眼。
“飘儿,你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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