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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第 169 章 向家邀约。

小说:

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作者:

白鸟童子

分类:

悬疑推理

林飘现在日子过得过分咸鱼,天气一入夏他就不想出门实在是衣服厚重,再薄也得穿两层里面一套里衣外面一层外衣这是最最轻薄的穿法了,里衣用的是最轻薄透气的料子,在家里穿着特别舒服但一出门就不成了,出门天气热一热就出汗透气吸汗的能力太好太轻薄,就全贴后背上了。

小月和娟儿也受不了这个天气总是在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就出门,躲在月明坊里,等到太阳下山才回来,因为天热没胃口大家吃晚饭的时间也延后的很多。

大家白天没什么心情,到了晚上在夜色中才感觉到舒坦便喜欢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乘凉,这两日秋叔去二婶子那边住去了是她们之前就邀好的,让秋叔过去陪一陪她那边现在二婶子两边住但在那边呆着的时间并不少二柱不在便只有她一个人在秋叔便被邀着过去陪她,别的几个小崽子都无比有眼力见坐了一会便说自己要出去走一走互相邀着离开了

“热得很他们还有心情出去走不过一天里也就现在能活动一下夜里走动还有凉风吹一吹。”

可惜院子里没什么花架子林飘便打算了起来:“沈鸿咱们找个地方种个花蔷薇或者紫藤这样夏天夜里乘凉便能坐在花架下面夏日白天若是出来走动也好有个地方可以挡一挡太阳。”

沈鸿含笑看着他:“好啊。”

林飘怕热又怕冷这两年有了讲究的条件便愈发明显了起来沈鸿目光落在林飘侧脸上见他还在认真的规划着搭了花架之后还能再种点什么微微转头看向一旁颈侧的肌肤白皙如玉在晦暗的夜里几乎发着一点幽幽的光一般。

他转身走来走去显然是燥得不行了沈鸿见他如此:“喝些绿豆汤吧。”

林飘便折返回来在沈鸿身边坐下沈鸿还没伸手揽住他林飘便一个侧身躲开了:“热得很先别挨着了。”

沈鸿伸出去的手停顿了一瞬感觉到了这个夏天的残酷。

林飘端起绿豆汤喝了半碗常温的绿豆汤说不上冷热但喝着的确是能压住心里的躁意。

沈鸿侧头看着林飘见他鬓发尖微湿贴在耳畔刚刚喝过绿豆汤的唇还抿着湿润的水痕。

他倒是很喜欢夏天最好的便是夏天林飘把他带回家之后便都是松快日子。

沈鸿伸手指尖整理了一下他鬓边的有些湿润了的碎发:“花架倒是不急着准备今年换一个屋子吧建得见功夫的宅子冬暖夏凉

屋子修得养人些。

林飘想了想:“人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感觉以前也没这么热,今年倒是叫人坐都坐不住。

“今年的确比往些年热一些。

林飘也没有天气预报可以看,只听见大家都在抱怨热,但大家年年都抱怨热,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进入极端天气了。

林飘和他坐了一会,站起身:“我得去洗个澡清凉一下。

“别洗冷水澡。

“好的好的。林飘一边往里走一边脱衣服,他实在是想光膀子,想着不要太吓着沈鸿,只脱了外衣。

沈鸿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飘儿,端正一些。

“我要热死啦!林飘转头朝他暴躁。

他把外衫一脱,在廊下回头,沈鸿见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沁得里衣都有些透了,外衫搭在臂弯大步往里走,行走间薄衫下身形线条若隐若现,一览无余,还赤着脚。

沈鸿心中发热,现在林飘倒是有些太不避着他了。

成日这样在眼前晃着,看得见,吃不着。

这夏天,他不觉得热也热了起来。

“你回去吧,我洗澡你就别等着了。

“好。

林飘洗了个冷水澡,吃了点西瓜,感觉好多了,心里反倒比较牵挂二柱,他们如今在上京日子都过得不错,依然觉得天气有些热得太过火了,二柱在边境不知道怎么样了,打仗本来就苦,又遇见了极端天气,二柱是所有崽里心眼最实,也最吃苦的人了。

因为他去了边境,估计是比较忙,路途奔波,加上送信往返的路程又变得更长,自从上一封信之后便再也没有家书抵达了。

林飘休息了一会,并没有睡着,没过一会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过了一会门外传来问候的声音:“小嫂子,你睡了吗?

屋子里还点着灯,两人站在外面,想他应该还没睡。

“你俩进来说话吧。

娟儿和小月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包东西:“今年的日头实在是热得很,尤其是这两天,突然一下燥得厉害,外面在外面稍微逛了逛,看见好动药堂都在卖这种凉茶,有很多人都在卖,就买了两包回来,明天可以煮着喝,看看效果好不好。

林飘点了点头,半靠在枕头上撑头看向她们。

小月接着道:“小嫂子,今天景阳公主,问我们给她制一件衣衫,我们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

“那个形制不像是普通的衣衫或者宫

装,瞧着有些过分隆重了,有些像太子正妃的衣服。

林飘想了想:“她母亲曾经就是太子妃,你们翻阅一下以前的书,或者找个老嬷嬷问一问,衣服是不是以前的形制,这衣服民间不能随意制作,你拿这话去试探一下景阳公主,要她承诺若是出了事自己会出面承担一切,免得引起什么麻烦。

小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小嫂子,最近我在一些地方走动,看见一些妇人戴着月明坊样式的绒花,但显然不是我们月明坊做出来的,看来已经有绒花匠人知道咱们的绒花是怎么做出来的了,我打听了一下,有绒花匠人私下在做这个售卖,我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咱们月明坊的绒花会卖不出价。

林飘听见这个消息倒是有些意外:“买得人多吗?

“不算多,但还是有不少的。

“这倒也没办法,手站在别人自己身上,你们记得最开始咱们做这种绒花的时候吗,咱们这边的人都是半路出家的半瓶水,自己一点点练出来的手艺,后来做起来了想要请个厉害的绒花师父来咱们这边带一带咱们的人,人家都是不乐意的,觉得绒花从古至今都不是咱们做出来的这个样子的,咱们坏了老祖宗的传承,坏了绒花的规矩,是不肯理睬我们的。稍微有点傲气和传承在身上的绒花匠人都是这种态度,显然仿这个的并不在乎这些,之前做十二花神的时候就提前准备好这一招了,说是我们独家的东西,别人若是做一定是抄我们,有这话在,上京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只会买咱们的绒花,不可能贪便宜,也不愿自掉身价。

话虽然这样说,但这样一来,普通市场肯定要流失了:“这样吧,以后咱们的绒花,在簪子的和花的底部多打一圈金环,上面刻上一圈小花纹,做月明坊草书三个字,用这个来抬身价,保住格调。

小月点了点头。

“你到时候看着弄吧,若是字太难弄,换些好操作的花纹也行,你和金匠去交流。

小月点头:“好。

林飘说完有些陷入了沉思,如今他们在上京,钱有了,权有了,虽然离顶峰还很远,但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那么这时候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名。

沽名钓誉,伪君子,这些东西能大行其道,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一本万利。

世上有两套规则和逻辑,一套是道德和品德,一套是利益和输赢,这一点林飘早就有这个概念,但从没深思也从没觉得自己会用上过,最近太闲天天在家里咸鱼躺,看着沈鸿二狗忙忙碌碌,倒是有了不少感慨。

二狗牺牲了名利发展自身,沈鸿作为棋子,没完全上位之前的定位是大忠臣,而不是大善人,不然他的名声太清白显赫,势头太大,别人不敢用他,他也会被架住,沈鸿追求的是恰到好处,能够他施展的一个程度。

这两套其实最常见的用法就是套着道德的皮,去换取民心置换真正的利益。

他现在钱这么多,得在行善积德这方面发展一下,不管是不是真的能积累福报,再差也能积累名声,为家里人以后的发展多少把路铺顺一点。

但如何实行呢?

施粥送饭虽然好,但很难大范围的打开市场,慈善活动这个时代的人又不太吃这一套,他们的鄙视链特别凶残,对于残疾和生有残缺的人,他们觉得命运和上天都惩罚和舍弃这种人了,他们为什么要去同情这种人?

林飘在脑袋里想了一圈有没有什么很了不起的大善人的先例,常例一般都是联合国家赈灾,帮助国家打仗,提供军需物资的这种,能一下靠花钱飞升。

林飘并不是一个喜欢做戏表演的人,但在这个时代待久了,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的很多问题,和很多群体的艰辛,他本身就想要做些什么能给到大家一些帮助,或者是一个脱困的机会,郊外的纺织厂便是这个思路下建立的,帮助了无数人度过了寒冬,里面的人来来去去,有些人离开了去寻找自己的前路,有些人来到了这里找一点庇佑,富则兼济天下,林飘是有一点这个念头的,但没投入的买卖是不能做的,利他也要利己,林飘在思考这个思路。

小月和娟儿见他若有所思,便没有再继续谈话,道别后大家各自休息。

第二日二婶子和秋叔一大早的就过来了,说是向家有邀请,她们赶紧过来通知林飘。

“邀请?什么邀请?”

“夏日的宴会,也就是后宅间的来往,向家少不得要邀请我一个,来的时候正好郑秋也在,便说一同前去,但向家的人有特意的问,问我能不能把你邀去,说是他们不好登这边的门。”二婶子说着看林飘脸色:“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答应下来,话没说死,去不去都不碍事,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何况还是向家。

二婶子即使再不敏锐也知道,向家和沈鸿搞不到一起去,找林飘参加她们的小宴席总感觉有些怪,像是要撺掇什么事一样,虽然后宅也由男人们的立场决定,但也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同在上京,一起聚一聚,吃个席,还是免不得要碰面的,但这并不代表其中的隔阂就消失了。

林飘听二婶子这样说也有些奇怪,向

家是什么意思?他们家现在男人全都在外面,突然来邀请他,是有什么意图吗?

林飘想了一圈:“去吧,凑个热闹。”

他去看看是个什么意思,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就当是收集情报了。

“当真?那咱们准备准备,就是明日的事情。”

林飘点了点头:“我得把小月带上。”

二婶子和秋叔想了想:“那娟儿呢?”

“娟儿本就不喜欢交际,带小月是为了找机会拉点生意,并不只带她出去玩。”

两人点了点头,想他考量得很清楚,倒是多此一问了。

林飘下午吧这件事告诉了小月,娟儿自然没有意见,她知道小月在做册子的事情,这事本就是小月在活动,自然是小月跟着出去,她守一守月明坊,也算搭配分工了。

到了第二日,他们早早的收拾好,中午先饱餐了一顿,虽然下午的饭比较早,而且味道肯定不错,但是在外面的宴席上基本都不可能敞开了吃。

四人准备好出门,带上夏荷和小芸在身旁,二婶子也带了两个丫鬟在身边,是之前定远将军府向家送的那一批丫鬟。

林飘好久没看见她们了,今天一打照面,迎面便是毕恭毕敬的问候。

“沈大夫人。”

转头对待二婶子也十分温顺听话的模样,半点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气了,可见是真的被向家狠狠的训了一通。

此次跟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绿芍,一个叫锦玉。

两人伺候在旁边,林飘他们上了前面的马车,她们便去了后面的马车,免了拥挤闷热。

她俩和夏荷小芸坐在一起,淡淡扫了夏荷小芸一眼。

夏荷是见识过这个阵仗的,将她们模样就知道她俩心里还是傲气,觉得自己不得了得很,只是如今不敢瞧不起主人家了,遇着了婢子还是一副傲然模样。

小芸听说过,但没见过,见她俩如此表情,便道:“你俩什么样子,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小芸。”夏荷叫住小芸,让她不要和人争论。

叫做绿芍的婢女淡淡看了她俩一眼:“如何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了?不过瞧你俩一眼,瞧不得?”

夏荷见她挺来劲,便道:“小芸,不要和无关紧要的人争长短,没得辱没了自己,人家还以为你对她上心得很。”

小芸连连点头:“是。”

绿芍听她这样说,冷哼一声,指头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仿佛在吹风一般:“这夏日真是厉害,□□也上了

岸,四处咕咕叫起来,怕是把自己当青蛙了。

小芸还想说她,嘴还没张开便被夏荷按住了,扭头看向她,见夏荷姐姐对他摇了摇头,便忍着没再说什么。

绿芍见她俩终于闭嘴了,心想可终于清净了,真是有够烦的,之前被向夫人训斥了一顿,要将她们当场发卖了,她们又是哭着求情,又是在院子外面跪了两天,最后老夫人心软,看她们实在可怜,说知道她们被发卖了后半辈子就不好过了,索性饶恕她们一回,但也只是一回,如今她们哪里敢惹老夫人,只是见着了沈大夫人,心里还是不舒服得紧。

就是沈大夫人那次来了之后才闹腾起来的,沈大夫人自己经商,又是小地方爬上来的,整治人的手段恐怕层出不穷,随便给老夫人出个主意,撺掇撺掇,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想起来实在叫人心中厌烦。

沈大夫人出生比她们还低,又是个哥儿,村子满身泥巴的寡夫,摊着一个好的小叔子,如今倒是比上京一些她们伺候过见过的夫人还要光鲜了。

年龄也不大,不过比她们大一两岁,做生意有几分迎来送往的本事罢了,如何配?

绿芍在心中想,自然不敢有一个字露出来,不然以老夫人和沈大夫人的交情,老夫人第一个要扒了她的皮发卖她。

但她实在瞧不起哥儿,她又美貌,又比哥儿高贵,这是她最大的资本和砝码,瞧见沈大夫人这样的哥儿太过高高在上,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林飘在车厢里嗑瓜子,并不知道有人对他情绪这么浓烈得翻江倒海,他正笑得翻江倒海。

“哈哈哈真的吗,她真这样说的?

“可不是,非说是大耗子跑出去了,结果人家去追,硬是拎了一个男人回来,她还不认,说出这种话来,什么耗子成精了,突然变成了男人她实在不晓得。

林飘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鬼怪故事了,实在是大家情急之下太能瞎扯了。

“那男主人信了吗?

“刚开始有点信,看她这么言之凿凿的,就把那个男人给绑了起来拷打,说要让他变回耗子,想也知道,怎么变得成,就将她赶回娘家去了。

“她那个相好呢?

“被打死了。

他们口中的这个故事,正是几年前向家二爷和他非常宠爱的一个小妾的故事,向家人多事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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