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媚的下午,周六总是去霍格莫德的好时候,德拉科还是靠着实力留在了学院队里,当然,也许是那个队长也担心被报复。斯加德终于又找到了一个欢乐的理由,便说要去霍格莫德。
“要不叫上假绅士和海拉?”
“不错的主意。”盖拉赞同。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出现在了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
近日来,希尔和阿里克斯的互动开始变得有些诡异,没有之前那种小情侣的甜蜜,也许更像是有些暧昧关系的普通同学。希尔·海拉一头棕色的优雅卷发披在肩上,咖色的眼睛映着脸上一点活泼可爱的雀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古灵精怪,在阿里克斯面前更是比以前沉默。
盖拉显然注意到桌上有些诡异的气氛,维那斯被斯加德揽着腰,叫他偷吃了叉子上的蛋糕,有些生气的骂着他,脸上却涨着红晕;阿里克斯和德拉科聊着一些有的没的,更多关注的是德拉科学业上的问题,也聊起最近正准备的试讲考核。希尔却好像在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也没有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漠然望向一个角落。
斯加德是请了许多人的,也让三把扫帚这个周六上午的生意格外热闹。毕竟开学到现在,他收了不少情书,还是要来公开一下自己有了女朋友的事实。
盖拉一个老单身狗自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本就不爱在这样公共场合发言,开始以为只是几个朋友一起才来的,却不知道斯加德专门想开个派对真正昭告天下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幸而平时就难得到关注,从人群中默默淡出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于是便悄悄离开了人群,跑到了吧台边坐下,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带书,什么都做不了。
“要来点什么——”伙计穿着个黑色有些旧色的马甲,袖子挽到胳膊肘,用脏兮兮的抹布擦着吧台有了裂缝的桌面。盖拉将手伸进袍子的兜里,够到自己仅带了的三个西可和五个纳特,想着自己干坐在那里也不好意思,便摸出两个银西可,悄无声息地落在桌面上,推到伙计跟前。“要什么?”本想开口说黄油啤酒,最后却顿了下说:“火焰威士忌。”“这个钱——”“多了的当小费吧,谢谢。”盖拉感到自己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等酒的时候,想想自己一个月内跑到图书馆四次,找那里有没有伏地魔的魂器——明明知道这是无用功,他不可能在这里留下魂器了……但是,除了这些她还能干什么呢?最讨厌的不是做不到,而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挽救一个看起来注定的结果,指尖摩搓着残破的桌面……“嘶……”感受到指尖的痛楚,将将止住,抬手冷漠地看着食指尖插进皮里的木刺。
伙计已经将装了火焰威士忌的高脚杯放在柜台上,摁着底座推到盖拉面前,见她正用左手在右手指尖挤着什么,没发现酒来了,敲了敲桌子见她抬起头看见酒了,便回过头忙自己的事了。
盖拉终将那木刺拔出来,原本就是自作自受,没道理怨天尤人。但那拔出木刺后隐隐作痛的伤口里应该还插了什么的……插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她真恨梅林,也恨自己,到底为什么救不了他,到底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最终,将解脱的希望抛进酒里,端起高脚杯,鼻尖无需挨得太近便能闻到清晰的酒精味,从鼻腔涌入,让她的大脑一阵眩晕,肺里也好像进了什么刺激而柔顺的东西。小时候厌恶父亲酗酒打人,而今自己也是盼望靠着酒做麻药求得片刻安慰与温暖的人了。盖拉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可笑。
屏住呼吸,闭着眼,叫人一看便是个初沾烈酒的人,一副滑稽的好像要英勇就义的模样:斯内普,我而今也要尝一尝这安抚你灵魂的良药了。你既然喜欢了我,又为什么为她伤怀,还是我那么不堪,你甚至不愿意承认你喜欢了我——那么那千千万万次的死亡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想着,一杯烈酒下肚,嗓子起了火一般,连呼吸也要困难起来,酒精重击着她的大脑,好像要将她打的不省人事,没有洗去煎熬的痛快,只多了一份想要哭喊的欲望——如果有一个导火索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她感觉这具不受她大脑支配的躯体能马上瘫软在地然后做出有如疯婆子的举动。
难道因为不够多吗……
想着,叫来伙计,刚要给钱,伙计却说刚刚付的够多了,接着好似又问了她些什么,但是盖拉觉得自己已经要听不懂了。酒馆里人潮总有散发不完的热气,好像给她周身围上五六层的毛绒毯子。盖拉叫伙计再上一杯酒,伙计只在她朦胧的视线中将一个银西可放在了她面前。伙计看来是打定主意不卖给她酒了。担心自己一会都走不回去,再试一次的想法只好作罢——毕竟那东西也没什么吸引力,将她喉咙辣得生疼。
只知道在人群中不小心撞到了几个人,盖拉口齿不清地道着歉,裹紧自己的黑袍子,浑浑噩噩推开门向着城堡的方向走去,连隐身咒都是施加了三次才成功。
一个人影在地下室显现,她的面前是长着鹰钩鼻,留着一头及肩黑发的男人,此刻,男人正用黑色的魔杖指着她,少女一只手撑着墙,双腿勉强撑在地面上,将头压低,金色的卷发黯淡地从耳边流下。
“抬头。”
“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盖拉和他呛呛着,只是不想让局面过于尴尬。
斯内普出乎意料地转过身将魔杖插回怀里,说:“不想给自己学院扣分就跟我走——”
“事实上,院长,我并没有违法哪一条校规。”
“事实上,我可以有很多理由给你扣分。”
“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怎么样呢——总之我可以在其他地方加回来——但是被骂的只有你。”他的口气听来颇有些得意。盖拉正准备再回击一句,便在手腕上感受到冰冷和粗糙,遒劲的力道给她上了枷锁并一路将她拖去了那间办公室。
门沉重的关上,盖拉感到手腕上的解脱,感到头愈发晕了,还是努力在原地站好并坚持着“只要站着不动就没有人能看出来我喝醉了”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
“竟然这么和自己的教授讲话——看来马尔福家出现了一个另类。”他一声嗤笑后嘲讽。
“显然你将我带来这里并不是想要作为一个教授的身份和我讲话的对吗。”
“你在找什么。”
“我不懂你说什么。”盖拉心里一凉,顿时酒醒了些,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并不听话的躯体悄悄向后移动,贴上了棱角分明的石壁。
“是那个人让你找的——黑魔法物件?”他的口气可并不像是在询问,反倒有了不少逼供的意味,踱着步子向她靠近。
“还是你自愿要找的——你知道了什么——还是他给了你什么任务——”
“我——”
“别装傻了,蠢货巨怪,我想想,已经几个晚上了呢——我已经遇见你两次了——而我并没有遇见斯加德先生那拙劣的隐形术。”他靠的更近,身上那股清苦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将盖拉包裹,勒紧。
“和你无关。”她克制住自己莫名慌乱起来的心跳,将头撇向一边,金发遮挡住心虚的视线。
“我们是什么关系。”
“师生。”她难以想象,这句话就这样从她嘴里吐出来,她从不愿意承认的关系,就是,他们只是师生。
斯内普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答案,还如释重负地说:“是吗,那么一切任务都与巨怪小姐无关,我也少了个累赘。”
“合作伙伴。”
“很好——那么作为你的搭档我有充分的理由知道和任务有关的一切——便于加快工作效率,当然,提升工作质量。”
“我不需要——我一个人也能完成的很好。”
“原本只需要我一个人——是你出现拿走了我的任务——现在如果迟迟没有完成——就是你延误了进度。”
“那么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什么任务——和你没有关系。”盖拉转过头,睫毛下湖蓝色的目光直直刺进斯内普黑色双眸之中,说话之时,嘴角有些许抽搐,当终于将那最后一个字挤出牙关,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双手紧紧地抓着身后的石墙,微仰着头以一个并不输气场的姿势直立着,她似乎第一次,对他那么冷漠和排斥——至少是以那样的口吻。“对不起……如你所见我喝多了……”想要为自己的唐突找些借口,不希望他多想,可是此刻,她又能奢望他想什么呢……两条路,哪一条都望不到尽头,哪一条,都荆棘丛生,没有光明。盖拉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快速地眨了许多次眼,低下了头,抿唇时习惯性用舌尖轻抵下唇,又一次将头撇向一边,斯内普却明显看得到,她动作里的疲惫。
“你为什么总是想要一个人——让效率这么低呢——把损失最大化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好像终于挨到了爆发的这一刻,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肩都包在手心。身子快速地俯下去,配合着她的身高,好像要迫使着她直视他的眼睛,盖拉被这突然而冲击力极大的动作镇住,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湖蓝色的双眼里被名为斯内普的石头激起长久难以平息的水花。他黑色的双眸里是若隐若现的什么东西,让盖拉感受到那样的迫切焦急,他眼中死寂的黑被什么击破,再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平静。他蜡黄的鹰钩鼻好像要怼到她的脸上,缺血有些发紫的薄唇,紧紧抿着,却能见到轻微的抖动,浓密粗大的黑色眉毛压低下来,展示他已不再漠视一切的事实。
然后,伴着她内心狂妄的席卷过天幕拍打在巨大礁石上的海浪,世界归于一片耳鸣中的宁静。
她的身体只知道——导火索来了。
“损失——我知道什么是对我最大的损失——我也不需要除了命运以外再多一个人告诉我我是个废物这个事实!”她大喊着,斯内普听着那声音,那不像她,她从不如此撕心裂肺,但他又莫名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听的,是她心底的声音。少女那因为吼叫而扭曲的面部在昏暗的绿色火光下被撕裂成那许多份。接下来,轮到斯内普怔在原地,不自觉放轻了自己摁在她双肩上的手……
少女仰头望着她,仿佛刚刚说的话就用尽了她的气力,张嘴迫切渴求着氧气,胸腔没有规律的起伏着,斯内普看着,她的眼白渐渐泛起的极淡的肉色——斯内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从前那句“泥巴种”造成了同样的后果……他锐利逼迫的眼光变得柔和,不知所措起来,忘记了将手放开。
“我以为我能救得了你——但是我不能!我从来都不能!对不起,我从来都只是一个会惹祸给人带来不幸的蠢货!对不起!”她内心的酸涩仿佛融进她的喉咙,她已经要吐字不清了……她哭的时候就是那样,或许,比普通人更丑一点,她咧着自己的嘴,那么费力地将每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她的下眼睑生理反应地向上挤着,但她还是努力地想要将断线珍珠一般从眼中滚出的晶莹收一收,还是努力将眼睛睁大,可惜,风吹不去一片酸涩的汪洋。
“我不想你牵扯进来!我原本就是为了救你来的!我却连这也做不到!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但是至少!求你!让我试一次!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呢——这不是我想的啊!西弗勒斯!我不想当个废物!对不起!我是个失败者——我还想要补救……求你……别参与了……”斯内普的眼睛陡然睁大,微微拧了下的黑色眉毛将要遮不住那冰冷外表下奔涌炽热着的内心……她的脸上,是仍滚着泪珠的泪痕,随着她将头撇向一边,他感到内心被什么东西撕扯,压制……耳畔,她的声音减弱下去,声音愈发颤抖虚弱,斯内普看见,那愚蠢而骄矜的巨怪,而今化作这般残破不堪的样子,卑微地祈求一次机会……叫他手足无措,想要将一切捧给她,止住她的泪花,却发现自己也一无所有……
“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改变了又什么都没改变——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的废物去死呢!”她似乎是精疲力竭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瘫软下来,斯内普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来及时将她接住,反而是……她的双手抱着头,紧紧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让原本就有些羸弱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娇小。
斯内普只觉得自己也煎熬着,但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他将一切的顾虑丢弃,在她面前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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