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拉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温暖和柔软将她从锋利的石头上托起,摇摇晃晃。
光线终于进入,是空荡荡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床柱明显老旧,有的地方或是磕掉一角,或是有些许划痕……帷帐上很“朴素”,什么印花都没有,就是一块布而已,或许因为年岁大了,那颜色像是沾了一层灰,被子里裹着的是一股清苦的味道。
另一面墙边,高高的黑色书架靠着墙。每一层都被或新或旧,高矮薄厚不一的书填满。
盖拉发现刀口已经愈合,这个躯体仿佛在极度痛苦后重获新生,那一切对现在的躯体而言是一场梦,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证明那一切发生过。
但钻心咒的感受已经成为刺入心口的阴森的恐怖。
盖拉支撑着自己起身。
随后,她身后传来他阴沉带着点愠怒和嘲讽的声音:“看来巨怪小姐的冬眠结束了?”他放下手里的书从书柜边的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
盖拉只希望自己睡着的时候没做什么有损形象的难堪事。
“你知道那个药剂有多难做吗——”他忽然逼近,口气中带着狠戾,双手撑在床上,少女刚恢复血色的脸近在咫尺。
“什么……”
“延迟剂——还是你蠢得可笑以为我不知道——装傻可不是在什么时候都好使——”他近乎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好像用足了力气。
“你以为没有延迟药剂我能活得下来吗。”
野草上逐渐大起来的火势被泼了盆雪。
斯内普当然知道,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如果其中一点药物的剂量出现偏差,就会导致同样的疼痛,每个月,甚至每个星期会反复。
即使是邓布利多的意志力,也不可能挡得住每周一次的频次——失心疯都算轻的了——她难道还觉得自己的脑震荡不够吗?!
“你在气什么。”盖拉的嗓子是嘶哑的,显得有气无力。她微微侧着头,努力看懂斯内普的情绪。
“你又在给我添麻烦——你的承诺并没有兑现——承认吧你就是在过家家,从来都不考虑后果!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当——”
“我没有求你带我来。”盖拉的脸冷下来。她不该期待一点关心,但至少不是数落,在她承受完这么多以后。
她没有想将自己的一切牺牲强加成斯内普的负担。
但至少她值得比数落更多的东西,普通人都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说什 么 ?”斯内普咬字分外清晰。
“我可以自己回宿舍,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你让我自作自受,也比你每次非要帮了我,又否定我来得舒服的多。”盖拉头越来越低,用头发隔开他们两个人的距离。
她无法正视斯内普,他或许是在担心她。
但更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如果是这样,这种话对他几乎没有伤害,如果他是担心,那么就会因此伤心。
她也想要他伤心,或许是出于一种委屈后的报复。他想看他难过,但又不能太难过。
“如果不是卢修斯你以为我愿意帮你?!”
“那么我会回去和教父说,你不必再帮我。”
盖拉终于没有忍住,从发丝缝隙间窥视他的神情。
“呵,你的巨怪脑子一定要记得这件事——丢掉了你我就会少了一个大包袱。”他插兜冷笑,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样,以后就不要再用卢修斯和我讲话,以后你的行为也代表你自己的意愿。你不愿意,就不要帮我。”她的声音显得很冷静,很理性。
这花了盖拉很大力气,把哽咽声压住。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
此刻她像吸饱水的海绵,一丁点的委屈挤压,都涌出眼泪。
“既然如此,就请巨怪小姐离开吧。快一点。”他得意地笑,等待她服软。
盖拉已经下了床,摇摇晃晃穿好鞋。
门轻轻地开,轻轻地关。
斯内普一个人站在屋里。这个不知死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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