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了餐桌前，斯内普打了个响指，招来小精灵。
“说话。”他施舍了盖拉几个字。
“什么？”
“你不点菜，就喝白粥。”
“……意大利面……柠檬薄荷水，加冰……谢谢。”盖拉机关枪一样，生怕慢一点，这人真能让她喝白粥。
“不加冰。”他略过盖拉吩咐小精灵。
“干嘛……”盖拉反抗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对方正用“不答应就阿瓦达你”的目光看着她……
盖拉住嘴了。他应该以为头晕是她脑震荡的后遗症吧，通常她还会伴有头疼，冰水只会让头疼愈演愈烈——这可算得上她和他的经验之谈。
每次到霍格莫德的任性最后都是他的魔药买单。
当然，盖拉都没有主动要过，或许是揉太阳穴揉的太过频繁，总是被他看出来，在一通借着卢修斯名义的关心的斥责，总是拿巨怪无可奈何，将魔药熬好递给她喝。
每次将卢修斯用腻了，又打起邓布利多的旗号，说头疼的状态并不利于她的训练。
盖拉当然会怼他：这样能让我更好地适应在恶劣环境下作战。
对方这之后总是进入静音模式，然后突然对她发起攻击。要是她能撑住呢，他就不管她，撑不住，就要以盖拉的服软讨好，一口喝药来结束。
“不是，我真的是低血糖。”
斯内普似乎是白了她一眼——她有些不确定。
她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头晕晕的，心里更颠三倒四起来，屋子里的东西都变得陌生了。例如，她第一次发现桌子边缘有这样一道斜着的刻痕。
“我的和她一样，哦，柠檬水加冰。”说完，对着盖拉使了一个挑衅的眼色。
盖拉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用所有能想到的丧气话，又把他看向哈利波特眼睛的场景回想无数次，把热气中摇动的心泡进冰水里，从虚幻变回实体。
斯内普自然看不出这些，他只知道巨怪撑着头，毫无反应地看着他。
他觉得身上长了草，小朋友间的玩笑没有得到回应是在心里不痛不痒缠了点丝。
不对，他不是小朋友。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小朋友玩笑的落空，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盖拉忽然开口了：“教授很幼稚。”
丝线崩断，他松弛下来。
“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待久了，就会不幸地沾染一些——”他意有所指地说着，开始卷起刚上桌的意面。
盖拉嗤一下笑出来：“那么教授是否也感染了我的自以为是？”
他好像呛了一口，严肃地抬起头，盯着她，到了盖拉都尴尬的地步，才颇有几分得意地开口：“有的习气实在是巨怪特有，正常人很难沾染。”
盖拉又低下头笑了。
又一次，她不想要那么多的确认，那么多的否定——他们奇特的关系可以被归为爱情。
终归，她不敢承认这是爱，而他不会承认这是爱。
两个人面对面吃着，盖拉想不出什么话题能聊，却也不会觉得尴尬。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炉火噼啪的声音，也很好。
“为什么去图书馆。”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学习。”
“你平时在这个时候学习？巨怪小姐说谎的功力依旧没有长进——作为老师，我很失望。”他的声音沉沉的。
这是要问罪了？盖拉不敢抬头。因为对上他的眼睛，她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会变成假的。
平时不怵他，可是在真话谎话之间游走，她这头笨重的熊终究比不过他这条蛇。
盖拉想了想，今天不给他个半真不假的答案，是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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