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沫咽了咽口水,手中的东西滚落在地。
此刻她才发现两人姿势很是怪异,她两腿分开跨坐在霍咎身上,一只手撑在霍咎的胸膛。
霍咎昏迷不醒,额头多了个包。
本有些清冷的面相在因他闭眸反而添了丝柔和。
没破相,她瞅着他的头上方砸的。
伸手确认一下人没死,她就翻下去坐在地上,地砖冰凉,透过绸缎贴在皮肤上,稍微安抚女孩心神。
她现在不能叫人进来,也不能出去,皇帝昏迷不醒,此刻被人发现,等她就是一个弑君的罪名。
到时候别说躲开那个死亡的未来,霍咎那些守在外头的就能一剑了解了她。
霍咎的暗卫……
除了守在外面的霍一,其余的约摸都被霍咎提前交代过。
毕竟这些暗卫是保护皇帝性命的,此刻这个殿中估摸着不少。
至于那个镇国公之女。
裴沫起身,往那头走去,垂头俯视倒在地上的镇国公嫡女。
镇国公的掌上明珠,丹唇玉珠,粉腮柳眉,此刻人事不省地倒在这,瞧着就是要收在羽翼下保护的长相。
她如今怕是已经知道霍咎的疯病。
这人留不得……
“我奉太后之令来接镇国公之女。”
“御书房没有镇国公之女。”
“你让我进去!”
“赵小姐还在里面!”
霍一一板一眼站在门外,“陛下口谕,不得放任何人进入。”
太后宫中的宫女见没办法进入,只得回去禀告太后。
御书房中。
裴沫戳了戳霍咎的脸,嘟囔道:“你醒醒!太一会太后来了没法解释。”
俊朗的脸蛋被戳进去一个坑,女孩撤回,又没了痕迹。
“哀家倒要看看,这宫中居然还有哀家去不了的地儿!”
“陛下口谕,不得随意放人进入。”
霍一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要气死姚太后,她一只手搭在宫女手臂,眼角增加的褶皱透着几分狠辣。
“你让皇帝出来,哀家倒是要问问他,哀家说话是不是没人听了!”
裴沫听着外头的动静啧啧感叹,太后是故意把人放进来,现在来要人。
要么霍咎发疯的消息传开,他下台,要么霍咎和镇国公之女共处一室,朝堂压力将其纳入后宫。
一来,她趁着那时往后宫塞人,更有可能赵程曦就是她的眼线。
天家家事,她没法替他解决,毕竟她自己还有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婿没解决。
经过方才戳脸,她胆子大了不少,直接上手开始捏霍咎的脸,手感不错,鼻梁也挺,白瞎了一张好脸。
“霍咎,你再不醒,太后就要找人冲进来了,若是早有预谋,难保不会以‘清君侧’的名义杀进来。”
裴沫看看自己的右手,她阅书,曾读过有一篇:人昏迷不醒,其娘子悲泣,殡前重呼其一掌,后一时苏醒。
要不试试?反正他没醒。
就在她跃跃欲试将要下手,冷不丁对上一双寒眸。
“你在做什么?”
裴沫将手背过身去,“醒了?”
霍咎支起身子,屈着腿坐在地上,额角青筋蹦的欢快。
“裴二,手下得挺死啊!”
“还好。”裴沫不经意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凶器,霍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冷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与裴二小姐有什么仇怨,若是我没醒来,你可要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
“你那时候疯得我控制不住,那些暗卫又不敢碰你,我只能找个趁手的东西。”
裴沫眨眼,作无辜道:“怎么能怪我,你这么大的御书房又没有武器。”
她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要是有长矛等我都不至于拿那东西。”
“御书房不是练武场,怎么可能会有长戟和矛盾等东西?”
皇帝冷嗤:“怎么,还想拿长枪捅我不成?”
霍咎碰到额头的红肿,刺痛得“嘶”了一声。
“你是第一个敢拿玉玺砸皇帝的人。”
还砸两次。
裴沫讪讪一笑,这不是顺手嘛。
砚台又黑又重看着就不好使,玉玺一瞧就好看,拿来砸人心情也好。
“皇帝!哀家今日就在这看,你出不出来?”
裴沫头瞥向门的位置,距离门最近的赵程曦人还昏,她又转回来看看霍咎,“你怎么办?”
帝王起身掸衣袖,理平整后喊:“霍十。”
裴沫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形如鬼魅般,单膝跪地,“陛下。”
“把她带出去。”
裴沫眼睁睁见着暗卫将赵程曦扛起来,“咻”一下,不知道哪去了。
霍咎坐到龙椅上,仰头后靠,闭眼按揉那处被砸的地儿。
下午一遭,裴沫早饿了,御书房尚未开地龙,殿内的火盆早就熄了,女孩来得急,外袍半湿,本就没痊愈的风寒放松下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听到动静,他眯着眸叫人:“霍十给她带个汤婆子和大氅。”
裴沫补充一句,“再加一碗面食和热汤。”
霍咎没有动,默许了裴沫的话。
才将人扔出去的霍十又咔哧咔哧地搬进来一堆东西。
裴沫端着汤婆子暖手,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等一会再出去。”
“我记得和你说过你会发病,你还是让人进来了。”裴沫道。
她十分肯定,这个没有霍咎的允许,赵程曦根本不可能近他的身,更别说被他掐着喉咙。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默许放进来的。
他不信她。
霍咎好似能感受到她心中所想,找了把钥匙扔给她。
“朕好奇这所谓的天道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裴沫接住钥匙,打量一二,“这是什么?”
“若是你没来,”霍咎瞥了一眼,“我吩咐过,他们会提前打晕我。”
“你……真不打算纳妃子?”
霍咎沉吟两秒,对上裴沫略微好奇的眼眸,笑了两声:“小孩好奇心不要那么旺盛。”
裴沫轻睨他一眼,“镇国公那里怎么办?”
霍咎不答反问:“你之前说镇国公后来怎么样了?”
“你徒手掐死赵程曦后……”裴沫手抱着汤婆子缩在袖子里,抬抬下巴,“投到齐王那里了。”
“朕提前帮他实现了,只不过换种方式。”
他说完这句话,裴沫一顿,反应过来,“你搞到霍凌那去了?”
“不算太蠢。”
裴沫微笑,很想把手中的汤婆子砸他脑袋上。
等裴沫慢悠悠吃完那碗面后,霍咎起身,从她旁边路过。
“时间差不多了。”
“看来这宫中真是没有哀家说话的地了!”
霍咎不可置否,像是赞同她。
这一番“孝心”直接刺激到了太后,她指着皇帝,深呼吸几口气,严肃问:“皇帝在里面作甚?”
“近日年关,各州奏折繁多。”
“哀家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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