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会儿,苍狼甩甩头,小小声地道:“阿缜,我头有点儿晕……”
啊,他想起来了,陆上动物泡热水久了确实会晕。北冥缜尾鳍轻轻一甩,在水面上脸朝上的浮起来,他一伸臂,把苍狼整条狼抱在身上,苍狼吓得爪子都出来了,紧紧扣住北冥缜双臂,“会掉下去!”
“不会的。”
北冥缜单手揽着它,另一手揉了揉它的耳根,“放松,你趴在我身上就不会泡晕啦。”
苍狼整条狼僵了好一会儿,良久,它爪子动了动,抵在鲛人雪白□□的胸口,小心翼翼把下颌伏在他锁骨上,感觉身下的鲛人像一片巨大的荷叶,托住了它的身体。
确实不再头晕心慌,它慢慢放松,北冥缜看它毛都泡透了,便搓了澡豆给它洗澡,全身都搓起泡泡,仔仔细细把苍狼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
冲完水,苍狼在水里嗅嗅自己,全身都是澡豆那股莲花香,它噗噗打了几个喷嚏,有些委屈地看向北冥缜,北冥缜好笑地捏着它的耳朵,拿鼻尖蹭了蹭它的鼻子,眉眼笑开,一向刚直木讷的鲛人,在这一瞬间,居然有了种温润舒展的楚楚。
北冥缜挨过去,几乎有些稚气地亲了亲黑狼的眉眼,苍狼蓝眸一细,下一瞬间,北冥缜身上的狼便消失了,黑发蓝眸的俊美青年覆在他身上,略一使力,猝不及防的把他压下池底。
脊背抵上平滑池底,泉水奶白,北冥缜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自己被抱紧,然后颈侧被狼王尖锐的牙齿又渴望又克制地咬上——
痛楚伴随着微妙的甜意浮上的刹那,北冥缜无法自控地反手揽住苍狼颈项,心跳如擂鼓,想对苍狼说疼,但又不想他松开牙齿,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凶恶的念头:他想拥抱着这个男人,把他拖入最深最深的海底——
他脑中一片混乱,似是听到苍狼笑了一声,随即他觉得腰上一轻,两人浮出水面,水花飞溅,水珠从苍狼纤长睫毛上滚落,苍狼双手扣着他的腰,靛青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
北冥缜也看他,他银灰色的眸子看到苗王慢慢俯身,在他颈上自己的先前留下的牙印上,又咬出一个疼痛的痕迹。
苍狼的牙齿几乎刺破皮肤,北冥缜没有推开他,他紧紧抱住苍狼的背,感觉到男人松开了牙齿,轻轻舔上了自己咬出的伤口。
他浑身一颤,被他舌尖碰到的地方滚火烫过一样热辣起来,他把苍狼又扣紧几分,然后他听到苍狼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缜,我喜欢你。”
北冥缜晕乎乎的,心内似苦又甜,还微妙地扯着心尖子疼,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死死抱住苍狼,埋头在他颈侧,低低应了一声,“嗯。”
苍狼在他头顶笑了一声,他感觉到温暖湿润的舌尖滑过他颈上牙印,重又被轻轻咬了一口,酥麻刺痒,疼都是痒酥酥的。
他忽然毫无来由地想,苍狼应该咬重一些,咬破、淌出血、留下疤最好。
两人就这样在“小窝”待到了初四。
一早,他们回了苗王宫。明天北冥缜就要去九脉峰,
苍狼贤惠地给北冥缜收拾包裹,除了那件寝衣,还特意翻出来自己往年掉的毛纺出来的一套睡袋,颇为得意,说防火防水隔湿透气轻便保暖不说,武能抵刀枪不入,魔能抗一发天雷,实乃苗疆限量版苗王自产神器。
北冥缜道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给狼主吧,苍狼诧异看他,说王叔自己有毛啊……
……好吧,他是鱼,秃的。
北冥缜微妙地悻悻然收好了苍狼毛编的睡袋、大氅、寝衣……总之一向白衣的鲛人从里到外换了一身黑漆漆的狼毛制品,全系苍狼的毛。
临出发的前夜,苍狼郑重地端坐在北冥缜的对面,取出一枚封在白玉盒中的狼牙。
那是一枚足有北冥缜掌心手掌长短,月牙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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