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沐浴后,云笙裹着浑身的热意侧身蜷缩在被窝里一双明亮的杏眸直勾勾地望着寝屋房门的方向。
萧绪并非离开了寝屋只是她躺在榻上没法向湢室的方向看去。
没过多久,萧绪从屏风后现身。
他走路像是没声似的,云笙压根没注意到,直到看见他也就被他发现了目光。
“在等我?”
云笙翻身躺平不再看他,但往床榻里稍微挪了一些:“我只是还不困。”
萧绪笑笑没说话转而迈步走向桌台,熄灭了屋里留有的最后一盏烛灯。
暗色中云笙在窸窸窣窣的细响声下被萧绪拥进了怀里。
他是朝向她这面侧躺着的姿势靠得太近,呼吸会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脖颈明明很轻存在感却很强。
云笙本就没几分的困意,在这样的感触下更是完全消散了。
她躺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翻了身转过去虽是和萧绪面对面了,但身姿侧躺,就能离他的呼吸远了一些。
一转过去,看见萧绪睁着眼。
云笙问:“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
云笙瞳眸微颤虽不见萧绪眸中有何神情变化,但在这样的姿势氛围下,听见他意味不明的沉声,还是下意识就有了要往后撤的反应。
之前那个落在心口上的吻最后还是移上了嘴唇她被萧绪捏着下巴,很深地吻了进去。
也不知是白日在书房撩起的火未散还是前一刻的氛围引人欲望勃发这个吻从并肩而坐逐渐到被抱到了他身上。
亲吻越发深入汹涌如潮再加之他那样一顿揉弄险些一发不可收拾。
云笙突然被按住了后腰后撤的动作也被制止:“跑哪去再退就贴墙上了。”
云笙回头看了一眼低喃道:“才没有
萧绪重新将她抱回怀里:“不做什么别离我那么远。”
云笙抿着唇不说话了也没再后退。
她知道不会做什么明日还要出发前往西苑行宫。
耳边传来萧绪的心跳声她撇去这些复杂的心情手指无意勾到萧绪寝衣的系带便把玩在手中:“长钰你还未告诉我明日几时出发。”
“辰时。”萧绪问“不是觉得无趣此次为何要去?”
听出他在笑话她云笙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了难道如今随行还只想着玩乐吗。”
“可以玩乐母亲和二弟妹都会同去。”
“那便更不会无趣了。”
云笙说着眼珠一转忽的问:“长钰你可认识今年的那位探花郎?”
萧绪原本半阖的眼完全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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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怎么?”
“就问问,你可识得?”
“识得。”
萧绪身在朝堂,自然与这些新科进士都有过照面,殿试传胪当日,他便站在文官队列中,将一甲三名的风采看得分明。
云笙的双眸因欣喜而染上几分光亮:“他外貌如何,可算端正?”
“能中举入朝的,谁会鼻塌嘴歪。”
萧绪语气有些冷。
但夫妻夜话的私密氛围淡化了这份冷意,只是听着声轻。
云笙未曾注意,还应着道:“对哦。”
“不过端正也有好赖,那他品貌可算出众,可俊俏?”
“云笙。”
萧绪突然声沉。
此时云笙想不注意到不对劲都不行了。
他怎又唤她全名。
新婚那时的感觉不是假的,萧绪这人真就和她父兄一般,专在她犯错时唤她全名。
不对,她又做错什么了。
“你突然凶什么。”云笙不觉有错,但声音小小的。
萧绪闻声不由轻嗤一声,像是要被她气得发笑了。
他动了动身,把她往怀里抱紧了些:“还打算睡吗?”
云笙也不知他这是嫌她吵他睡觉了还是有别样意图,只能低低地道:“……要睡的。”
而后,萧绪闭上眼,没再理她。
他分明刚才还说睡不着,怎转头就说睡觉了。
但云笙还是想问:“长钰,明日那位探花郎可会去?”
“……”
云笙没得到回答,反倒啊地叫了一声:“你捏我屁股干什么!”
不仅捏,他还想打。
萧绪收紧手指又揉了一下,沉声道:“睡觉。”
云笙一噎,饶是她再怎么迟钝也该察觉到了,况且她也并不迟钝。
萧绪好像是在吃醋。
因为探花郎?
云笙皱了皱眉,出声解释:“我问那探花郎是因为阿芷,听闻五叔有意给阿芷说亲,但阿芷不识探花郎的面貌,我想若是此行那探花郎也在,我就替她偷偷去看一看……啊!”
啪的一声脆响。
萧绪抬手在那柔嫩的软肉上打了一巴掌。
“你还打算偷偷去看。”
萧绪在近处睨着她,夜色太暗,却看不清他隐匿的神情:“如何看,又趴在假山后偷偷看?”
云笙心头一跳,瞪大了眼,一时都忘了斥责萧绪打了她的屁股。
打过她屁股的那只手掌又来到身前捂住了她的眼,不知是为阻拦她看清他此时的神情还是为了让她赶紧入睡。
大半张脸都被萧绪压在手掌下,眼前一片漆黑,臊得云笙脸颊阵阵发烫。
他为何会提到假山后,他知道她当初在假山后偷偷去看萧凌了吗。
可他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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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那时他并不在那里。
“睡觉。”
萧绪显然并不想展开这个话题。
他闭上了眼,也放下了遮挡她眼睛的手。
云笙犹疑地看着他不显情绪的面庞,连他眸底的神色也被掩在了眼皮下。
她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能再说什么,低低地嗯了一声,也闭上了眼,只在心里胡乱猜想着,难道是谁暴露了她的秘密。
事实上,只有天真的少女把自己这动情的一瞬当作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那时云笙从别院回到家中,就含羞带喜地对徐佩兰道:“三公子甚好。”
如此一来,谁能不知她是在此次别院一行瞧见了萧凌的面容,便心生喜欢了,与昭王府的婚事也可以着手开始商议了。
消息传到了昭王府,沈越绾自然是欢天喜地,先是毫无顾忌地和萧绪说了云笙看上了萧凌,后又完全没注意到萧绪沉下的脸色,更加没有顾忌地说他们年纪相仿郎才女貌,这桩婚事就说给萧凌了。
毕竟那时候,萧绪从芙蕖宴回来后,除了难得反常没有追究沈越绾把他骗去参加宴席这事,就只有一句冷淡的应答,说:“此事母亲您看着办吧。”
任谁都会觉得他不情不愿,兴致不高。
云萧两家的交情始于多年前的一次政见相合,为推行新政而有了交集。
虽未成至交,但两家门第相当,彼此欣赏对方门风清正,治家有方,后见家中儿女渐长,两家便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亲上加亲的念头。
不过这事云家注重女儿的想法,昭王府也表示尊重理解。
若是云笙最终一个也没瞧上,纵使昭王府门第再高,云家也是断不会想着要说起这门亲事的。
沈越绾原是觉得,长子最为出众,身份也尊贵体面,她心里喜欢云笙,自然想把最好的给她,这才率先安排了萧绪与她相看。
她哪知晓芙蕖宴上云笙压根就没瞧见萧绪,还以为是云笙没瞧上,不喜萧绪年长太多,也不喜他性情沉闷。
如此相比,的确是萧凌更为合适,她便毫无负担地转移了目标。
好在云笙瞧上了萧凌,后来议亲期间,昭王府私下好几次都说起这事。
沈越绾笑得欢喜:“说不定就是在那假山后偷偷瞧见的,一见生情,真是美好极了。”
为顾及女儿家脸皮薄,这话从不在萧凌面前提起,萧绪却是每次都听见。
那时他面上不显,不代表心里不在意。
如今更是难忍。
假山,偷偷,看男子。
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
翌日,晨光穿透云层,悄然蔓上屋檐。
萧绪将云笙唤醒时,自己已是衣衫整着,且看着并非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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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更衣,而是起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云笙还以为误了时辰,慌慌张张起身,才听萧绪道:“我需先进宫一趟,你待会收拾妥当后就先行出发。”
“好。”云笙应了一声,被萧绪低头吻了吻唇瓣。
待他离开后,她也毫不耽搁地开始洗漱梳妆。
一切准备妥当后,云笙去往府邸大门,路上碰见柳娴,两人寒暄了一阵。
“二郎说要晚些时候出发,可把岚儿急的,这会正在屋里闹呢,我去小厨房瞧瞧今晨可有什么他爱吃的。”
云笙噗嗤一笑:“我这儿有几颗松子糖,不知岚哥儿可喜欢,你带去让他尝尝。”
柳娴也笑:“那我就先不替他道谢了,晚些时候见着了,让他自个儿来谢谢大伯母。”
临走前,柳娴动了动唇,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阿娴?”
柳娴摇摇头:“无事,你先去吧,待之后有时间我们再坐下慢慢聊。”
与柳娴道别后,云笙便登上了出行的马车。
应是萧绪特意安排过,此行乘坐的马车颇为宽敞,即使前往西苑行宫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路途上也能舒适轻松不少。
车厢正中放着一面小几,桌面上一壶香茶煨在暖窠里,旁边搁着几样软糯点心和一碟新炒的干果。
云笙瞧着心情甚好,坐到里面,喜滋滋地从随身的小包裹里,将自己提前备好在路上打发时间的物件一件件往外掏。
原先她本是打算在路上开始为萧绪的香囊起针绣制,但今晨听他那话的意思,像是因公务缠身,这一路不能与她同行。
云笙转头就又带上了她的话本,趁这一路她能安安心心看好久呢,待到了地方,就交给翠竹藏起来,怎也是不会被萧绪发现的。
马车驶动起来,云笙就靠在宽敞座位上,手捧话本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明亮的天光和马车驶动中不时飘入耳中的街道边的人声,让手里情节刺激的话本好像在隐隐灼烫。
这应是有些羞人的,但云笙觉得自己学坏了。
她以前可不会这么大胆。
不过她将此归结于是萧绪带坏了她。
那人可比她要不知羞耻多了,表面瞧着清贵端方,背地里说起荤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昨晚说好不做什么,却还是对她的屁股又捏又打。
云笙看得入神,一路上小脸都是红扑扑的。
待到茶水喝过一杯,点心吃了两块,干果吃掉大半,马车缓缓停下。
云笙起先以为是前方有何阻挡需要等待,便并未在意,仍专注于话本上的文字。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随行的下人纷纷行礼声。
“见过殿下。”
萧绪应声,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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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吩咐了两句,声音清冽悦耳。
云笙蓦地从座椅上直起身,来不及想这是到了地方还是半道碰上了萧绪,赶紧手忙脚乱地掩藏话本。
她刚将话本胡乱塞进座椅下的抽屉离里,车帘就被几根修长的手指从外撩开了。
云笙眼睫一颤,抬头就看见萧绪弯身走了进来。
两相对视,萧绪看着云笙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呆呆的模样有些可爱。
可宽敞的车厢,能坐人的地方却是摆满了各式物件,虽整齐有序,但他弯着腰站在帘下,可以清晰看见,车厢里完全没有他能落座的位置。
萧绪轻嗤一声,好气又好笑。
云笙闻声回神,脸上因话本而起的薄红落在此时,正好像是窘迫的羞赧。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萧绪好像看穿了什么,也或许是人在做坏事时就不自觉心虚。
可她只是看话本而已,算是什么坏事。
不过就是这些话本有些不正经而已。
云笙快速地看了一眼萧绪。
此次这本话本,女主人公有三个丈夫,各个身强体壮,又各有千秋。
云笙以往也不知自己竟然会喜欢看这样的话本,可是真的很刺激。
她直觉这绝不能让萧绪发现,否则定会被他没收。
萧绪其实只是看出她的异样,毕竟她掩藏的模样实在不怎么高明,但并不知她在为何而撒谎。
只是看起来很可爱,就不由多看了一会。
云笙动手收拾身旁的东西,局促道:“你怎么来了?”
萧绪还是迈步先走进了马车,躬着身陪她一起收拾:“你的意思是,让我自行走着去西苑行宫?”
“……我不是那个意思。”云笙收出一段空位给萧绪坐,她偏头往车窗外看去,“这是到哪儿了?”
“西城门。”萧绪坐下,视线在马车内扫视一周,“你刚才在做什么?”
云笙嘴唇一抿,还来不及想一个蒙混过关的说辞,就被萧绪接着又问:“在做坏事?”
“才没有呢!”云笙当即否认,习惯性在心虚时用手指扣动坐垫的动作让她碰到了放在身旁近处绷在绣绷上的天青色锻料。
云笙拿起绣绷:“我在给你绣香囊。”
萧绪看了眼空荡荡的锻料,缓慢将视线挪回云笙脸上。
云笙放下绣绷,小声解释:“只是还在想要从何起针而已。”
萧绪不语,伸手拿起放在他这一侧,连锁扣都未打开的针线盒递给云笙。
“……”
云笙硬着头皮说了声谢谢,但接过针线盒,理不直气还壮地放到一旁:“你在我就不绣了,我陪你说说话。”
萧绪哼笑一声,换了个姿势靠上椅背,放松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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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云笙道:“原来你早晨说让我先出发,是让我在西城门等着与你会合啊,你也不说清,我还以为我们分开去呢。”
若是他一早说明白,她哪还会在马车上看话本。
“看你睡眼惺忪,只怕说了你也不记得。”
“怎会不记得,你早晨说的我都有清楚听到。”
云笙又问:“你今晨何时起身的?”
“寅正时。”
“这么早,此事还要这样忙碌很多日吗。”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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