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自然没有再让萧绪得逞,她推开他,翻身到了床下。
她点燃烛火发现自己身前一片狼藉,全都是他弄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再一抬头,又见萧绪凌乱的发丝间,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沾着湿濡,暧昧不明。
云笙红着脸让萧绪唤人送水,自己就躲到了不会被门前看到地方去,直到下人都从屋内退了出去,她才磨磨蹭蹭地现身,又推着萧绪进了湢室。
这实在太令人难为情了,院里下人皆知萧绪受了伤,他们却在当夜沐浴后又叫了水,如此胡来,她都快没脸见人了。
萧绪的伤口仍然有些渗血了。
云笙蹙着眉,想斥责他,都不知从何说起。
萧绪坐在矮凳上解了纱布给她看,缓声解释:“笙笙,只是正常出血并未裂开,简单处理一下重新包扎上就好了。
云笙还是恼他,赶紧弄干净自己,就闷着声道:“你自己弄好,我不管你了。
说完,她先离开了湢室。
一番折腾后,两人重新回到床榻上歇下。
云笙这下很快就来了困意,临睡前似乎听见萧绪同她说了什么,但她思绪已是迷迷糊糊,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很快就彻底睡着了。
翌日清晨,云笙在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中醒来。
她没睁眼,整个人还睡意朦胧,只依稀分辨出萧绪好像在穿衣。
她听着这点细微的声响很快又要睡过去。
直到感觉到额头贴来一片热温。
云笙半眯着眼,这才想起来问:“你要去哪?
萧绪低头,看着云笙挺润的唇瓣微动着,落在她手边的衣角也被她手指轻轻捻住。
他眸色暗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又俯身亲了下她的嘴唇,还顺带舔了一下她的唇珠。
“上早朝,时辰还早,你接着睡。
云笙毫不反抗,听到也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还乖乖地点了下头,嘟囔着嗯了一声。
屋内静了下来,云笙裹着被窝里另一半的余温很快又睡了过去。
直到再醒来,她呆坐在床榻上好一会才回想起晨间的事。
萧绪竟然没有向宫中告假,天不亮就又入宫上朝了。
云笙有些担忧,起身后唤来下人询问了一番,又看到此前刘大夫开的药少了一副,知晓萧绪早晨至少换过药才出府的。
云笙自己是娇气的,莫说是受了萧绪那般严重的伤势,就是以往磕碰,她也耐不住疼要好好在榻上养着丝毫不愿动弹。
可萧绪再怎么身强体健,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偏偏还碰上了昭王府出事。
云笙知晓担忧无用,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动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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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院探望岚哥儿。
经过一日休养岚哥儿高热已退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
“大伯母晨安!”
云笙温柔地摸了摸岚哥儿的头给了他两颗松子糖。
“谢谢大伯母!”
然而柳娴短短两日却是憔悴了许多。
奶娘带着岚哥儿离开了屋中云笙在柳娴身边坐下
柳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是我没看顾好岚儿那日我若再警醒些早些察觉不对……”
云笙轻轻按住她的手背:“贼人在暗这不是你的错此事王府定会彻查到底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岚哥儿的身子还有你自己的心神你若先垮了岚哥儿依靠谁去。”
柳娴深吸一口气抽出自己的绢子擦了擦眼尾勉强振作精神:“你说的是我只是……心里乱得很。”
云笙陪着柳娴聊了一会沈越绾也来了锦霞院。
两人听闻通报起身去迎。
沈越绾带了些补品给柳娴:“昨日一直忙着查那几个随行的下人到这会才有时间来看你瞧你这小脸白的今个儿就叫厨房把我带的补品炖上你好好补补身子。”
“多谢母亲。”
沈越绾道:“我一会让人给东院也送一些去笙笙你也要保重好身体。”
云笙倒是没什么事想到萧绪身上的伤谢过沈越绾后就打算着今晚晚膳时让萧绪补一补。
柳娴问起七夕这桩事:“不知母亲可有查到些什么?”
沈越绾叹了口气摇头道:“那贼人也是钻了空子且似乎很了解王府的下人随行的人中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云笙沉吟片刻道:“母亲说此人了解王府的下人罪魁祸首会不会是与王府关系密切之人?”
“饶是外人关系再怎么密切除了咱们府上自己人又如何了解王府的下人待今日下午我再仔细着些将府上其余下人都盘查一遍那贼人若有买通王府下人打探消息就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
云笙闻言不由想着外人无法了解昭王府内部之事那若是在昭王府之内呢。
昭王府本就人口简单只是略微一想就能将每个人想个遍。
但想来想去一没线索二没证据云笙也是毫无头绪。
沈越绾手头还有不少事没有在锦霞院多留云笙多陪了一会柳娴后也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岚哥儿还在院子里抱着云笙的裙摆嘴很甜地说舍不得大伯母想让云笙多来看看他。
云笙笑道:“是想大伯母还是想大伯母的松子糖?”
说着云笙从兜里又拿出一颗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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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小孩藏不住心事,眼睛瞬间就亮了。
但岚哥儿聪慧,很快又反应过来,笑眯眯地道:“岚儿喜欢松子糖,也喜欢大伯母。”
如此可爱,令云笙心尖儿都软化了,也更加愤恨那胆敢对岚哥儿下手的贼人。
刚走出锦霞院没多远,云笙碰见了杨钦淮。
杨钦淮手里捧着绸布包裹的盒子,显然是前来探望。
杨钦淮在昭王府的存在感不强,前段时日云笙也忙于七夕献艺一事,自那之后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
之前那点小事经过一段时间在她脑海中消散了不少,只是如今再见杨钦淮,气氛还是有几分凝滞。
杨钦淮倒是神情自然,上前主动解释道:“听闻岚哥儿这两日身子不适,我此前多受二公子照顾,所以今日特来问候。”
云笙不知杨钦淮和萧珉之间的交集,但萧珉和萧绪一样,都是杨钦淮的表亲,这样的交集似乎也属常理。
云笙没什么可说的,嗯了一声,欲要告辞。
杨钦淮道:“笙笙,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言语欠妥,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话倒把云笙说得不知所措了。
她默了一瞬,才缓声道:“你不该与我道歉,应与长钰道歉才是。”
只是萧绪多半不会搭理他吧,云笙这样想着,便看见杨钦淮唇角露出一抹略显苦涩的弧度。
他没有再继续说此事,转而道:“我过几日就要离开了,临走前既是在此碰见,还是想和你好好道个别。”
云笙一愣:“这么突然,你要离开去何处?”
“春闱早已结束,我在昭王府也已客居许久,既然是客,便总有要离开的时日,离开也不挑时机,自觉时候到了,就该告辞了。”
云笙知晓,三年前杨钦淮就落榜了一次,而那次正是兄长高中时。
兄长帮扶了杨钦淮,让他得以继续留在京城,只是如今想来,杨钦淮既是昭王府的表亲,当初又何须兄长帮忙,昭王府应该也是能够帮他的。
不过后来杨钦淮还是住进了昭王府,然而今年他依旧落榜,若是打算离开,便是不打算再考了。
但云笙没太听懂杨钦淮所说的所谓时候到了是何意。
云笙想了想,低声问:“和王爷王妃都说过了吗?”
“还没有,本是打算七夕后说,不过……”
他未将话语说尽,因为这两日昭王府出了些事。
即便杨钦淮离别在即,云笙也仍然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在此之前他也只是兄长的同窗、友人,与她也只是相识的关系。
云笙道:“那,祝你一路顺风。”
杨钦淮微微颔首:“多谢,我会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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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道,“笙笙,本是想拖人送给你,但今日既是碰见,有此机会,我还是想亲手给你。”
杨钦淮取出一支细长的乌木签盒,指尖将其打开,盒内躺着一把竹骨折扇。
“这是?”
他没有展开,连盒带扇递向云笙:“笙笙,此去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年再会,之前的言辞失当也多有冒犯。”
“此扇是林泉先生的遗墨,我年少时在故乡偶得,一直珍藏,我想将它赠你,是赔罪之礼,也是临别之礼,望你能够收下。”
杨钦淮言辞正色,态度诚恳,云笙本就不是记仇且强硬的人,一下就软下了态度。
她想起之前那事本身也并不算多么严重,他既将要离去,也诚心致歉,她也没必要再为此僵着氛围。
云笙静默片刻,伸手接过了乌木盒:“杨大哥言重了,此物太贵重,我本不该收,但即是你的心意,我便不再推辞。”
见她收下,杨钦淮的唇角似乎极轻地弯了一下,再次道谢:“笙笙,多谢你。”
云笙也冲他点点头,而后两人未再多言,就此分别。
云笙回到东院没多久,就收到了沈越绾派人送来的补品。
翠竹仔细整理着,询问云笙:“世子妃,殿下今日午时可会回府,要先炖上一盅吗?”
云笙:“他应该不回……”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声响。
萧绪阔步跨进院里,院中的下人拔高了些声通报:“世子殿下回来了。”
云笙诧异,偏着头向门前看去,视线里很快就出现了萧绪的身影。
她呆愣着没动,萧绪就已经走进了屋里。
他身影将门前光线遮挡之时,云笙才回过神来:“你怎么回来了?”
萧绪步履不停,径直向她走来,很自然地回答:“怕你担心也想见着你,所以就回来了。”
“……”
他怎么回事啊。
之前他只会说因为今日不忙而已啊。
云笙双手藏在袖口下紧攥了下手指,故作镇定地问:“那你今日在外可有注意伤势,伤口疼了吗?”
“没疼,有多加注意。”
云笙感觉萧绪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有点不知要把眼睛往哪放了。
“下午还有别的事吗?”
萧绪道:“嗯,但下午在书房,不出府了。”
他许是看够了,终于从云笙脸上移开了目光。
视线一转,他在桌上看见了那支乌木盒。
“这是何物?”他随口问。
云笙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虽然隐约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但她没想瞒着萧绪。
“我方才去了一趟锦霞院,回来的路上碰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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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
提及杨钦淮的一瞬,萧绪就皱了眉。
云笙没注意看,她目光也落在乌木盒上,伸手把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折扇。
“这是他刚才送给我的。”
“他送你东西干什么?”萧绪声音很沉,话也接得快,云笙都还来不及解释。
待他说完,云笙才接着道:“他告诉我他将要离开昭王府了,这东西是为道别,也是为之前那件事赔礼道歉。”
她不知萧绪是否有记得这事,还是小声补了一句:“就是之前说你坏话那件事。”
萧绪闻言没有言语,伸手从盒子中取出了折扇。
他打开折扇,扇面一幅山水画,不算特别,但扇面一侧印有一位已故的名画家的印章。
“是……”
萧绪道出:“林泉先生的作品。”
“嗯。”
云笙偏头观察萧绪似乎平静无澜的表情。
萧绪突然转过头来,云笙的视线就此被逮了个正着。
她顿时脸热,自己看不见,但也觉得定是脸红了。
这都第几次了。
她怎比刚成婚时那时还不如,只是视线相对,有什么可脸红的。
云笙如此想着,但还是先萧绪一步移开了目光。
萧绪问:“他只和你说了这个吗?”
云笙回想了一下,她和杨钦淮的确没说什么,大多是些客套话,她还是大差不差和萧绪讲了一遍。
“你不能吃这个醋吧?”云笙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又讶异看向萧绪。
萧绪紧绷的面色忽而一松,他笑了笑,淡声道:“有点。”
云笙眼睛瞪圆,听不出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又一次不能理解这有何可醋的。
萧绪把折扇往乌木盒里一放,盒子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道:“所以没收了。”
“……”
云笙此前不知,但如今一想到萧绪是为何吃醋,她感觉自己又要更红了。
她侧身移开视线,干巴巴地道:“你真小气。”
萧绪轻哼一声,拿着木盒往走出了屋中。
屋外,萧绪在偏厅唤来暮山。
暮山刚行过礼,身前就扔来了一个长条木盒。
他深受身手敏捷接住,就闻萧绪吩咐:“去查一下这把折扇,是否为林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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