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心跳陡然凝滞,随后剧烈恢复,脸上也瞬间烧了起来。
萧绪怎会在此。
他何时回来的,何时出现在门前的。
他刚才,听见了?
云笙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红了一片。
她向萧凌说得明白是不想拖泥带水,可被萧绪听见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云笙站在原地羞赧不已,手指和脚趾都悄悄在看不见的地方蜷缩了起来。
她紧绷片刻,又见萧绪面色如常,好似并没有听到一般,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她眼神有些飘忽,刚说了那样的话,话中人随即就出现的冲击让她没好意思直视他。
直到萧绪走到她身边。
“伤势如何?”
云笙余光看见萧绪看向的是萧凌。
萧凌面色如土,受伤的手臂在萧绪问完后不自觉地向后遮掩。
屋内一时间气氛凝滞,连云笙升起的羞赧也因此褪了下去。
她有些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目光在两兄弟之间打了个转,动了动唇正要开口。
萧凌已经闷声回答:“无碍,一点小伤。”
萧绪对此毫无歉意,然后问了和云笙同样的问题:“还有别处受伤吗?”
“……没有了。”
云笙略微讶异。
萧绪这分明就是在拿长兄的气势压人,而萧凌此时,有些像她以往面对云承的训斥时那样,满心满脸都是不服气,但还得干巴巴地答话,不敢造次更多。
萧绪嗯了一声,这才伸手牵住了云笙。
他掌心灼热,一经触碰,就将她的手紧紧握进了掌心中。
“按时换药,伤口莫要沾水,自己回去好生休养吧。”
“……知道了。”
说罢,萧绪就要牵着云笙离开了。
两人才刚走出几步。
萧凌突然上前:“大哥。”
“还有何事?”萧绪侧身看向他。
萧凌缓了一瞬呼吸,快声道:“当初我和你说的那些事不太寻常,此事背后定有蹊跷。”
萧绪沉默片刻后,道:“此事自然要查明,我这里已经有些眉目了,你若有什么线索,之后来告诉我,今日就先到这里。”
萧凌瞳孔一颤,视线落到了两人相牵的双手上。
萧绪没再和他多言,这次转身后,头也不回地带着云笙离开了厅堂,只留萧凌独自一人失神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逐渐远离,最终消失在他视线中。
走出回风轩,云笙就忍不住问:“长钰,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事情,是关于……之前三弟听说的我家中的谣言一事吗?”
萧绪刚才迈得很大的步子放缓了下来,只是云笙一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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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都没注意自己跟在他身边走得很快。
此时慢下来,她呼吸才逐渐开始显露混乱,只是一双圆润的眼睛还直直地看着萧绪,对此很是在意的样子。
萧绪看着她,到嘴边的话先停了下来,转而回答她:“嗯,既是有人在外传播不实的谣言,自然要将此查清,还云府和你的清誉。”
“那你方才说已经有些眉目了,是查到什么了吗,此事当真是有人背后刻意操作?”
萧绪已是回答过她了,其余还没有结果的事,便没有必要在此时多论。
他转走话题,不答反问:“你刚才在和三弟说什么?”
云笙一愣,连脚下步子都停滞了一瞬,而后被萧绪带着才又向前两步跟上。
“没什么啊,看他的伤势如何。”
云笙将目光从萧绪脸上移开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看着他说话,或许会很容易露陷。
所以萧绪这样问,他刚才就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吧。
真没听见吗?
可她刚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他出现在门前。
或许房门离屋内的一段距离让她的话语声没能传得出去?
云笙胡思乱想着。
萧绪就已淡声又开口:“只是看伤势就看了这么久吗?”
云笙不确定他这是又在小肚鸡肠的吃醋,还是套她的话。
她拙劣地转移话题:“你去宫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晚些时候呢,刚才我正准备回院里。”
“笙笙。”萧绪突然停住脚步,他侧身将身姿面向云笙,但云笙微低着目光,只看见他胸前衣襟上精致的缠金云纹,不见他此时神情。
她听见萧绪轻声道:“你在和他说我不能知道的事吗?”
“……”
萧绪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在厅堂内和萧凌对话时的那般气势了。
尾音越来越低,带着几分失落,几分寂寥,听得人心脏微缩,呼吸都变得滞涩。
云笙很快道:“不是你不能知道的事,我和他说……”
她急切开口,也急切抬头。
话未说完,一眼对上萧绪含笑的眼眸,他脸上哪有半点落寞之色。
云笙话语骤停,盯着他逐渐瞪圆了眼睛。
“你……你听见了,你故意这样问的!”
“没听见,你再和我说一次。”
“骗人,你根本就听见了!”云笙顿时羞愤交加,一把甩开萧绪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萧绪一双长腿轻而易举跟上她,微微弯腰要牵她,却没想云笙躲得很快,还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别碰我。”
“好吧,我听见了,你和三弟说你心悦我。”
“我没说。”
“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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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在外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背地里总是这样逗弄欺负她。
云笙越走越快自觉应是把萧绪甩得远远的了。
岂料下一瞬萧绪忽而上前一大步云笙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拦腰抱起。
“啊!你干什么!”她慌乱惊呼。
却是挣扎没两下就被萧绪在怀里抱稳抱紧根本挣不开半点。
萧绪阔步迈开此时他脸上竟有一种少年郎的意气风发仿佛打了胜仗一般正带着他的战利品要去迎接欢腾的庆贺。
“那我没听见你回去重新和我说一遍。”
“我才不和你说我没说。”
“那我求你求你和我说。”
云笙被他突然大张旗鼓的举动和这样与平日反常的话语弄得脸上臊得不行。
“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就要到了。”萧绪反倒收紧了手脚下步子更快了几分。
“好不容易把你抢到手怎可能再放。”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云笙余光瞥见小道一侧路过几名下人霎时把头埋下“被人看见了让我下来自己走。”
不远处的下人含笑低下头来很明显地头碰着头低声细语定是在谈论府上主子的亲昵。
“看见便看见了
云笙受不了他这些话了只能任由萧绪炽热的胸膛染红她整张脸伴着他如雷般的心跳声和急切脚步声被他抱着回到了东院。
*
夜深人静繁星密布。
月华被亭台的檐角遮掩只能洒在坡度起伏的石阶上映下一片摇晃的浅影。
萧凌独坐亭台背靠着冰凉的石柱一条腿曲起另一条随意地伸在阶前。
他手里拎着一只半空的酒壶脚边还堆了好几个歪倒的空酒壶。
辛辣的液体滚过他的喉咙灼烧一路却暖不了心头那片空茫的冷寂。
亭子里没有点灯只有远处廊下昏黄的灯笼光晕和疏疏落落的星光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喝得不算快却一口接一口未曾停歇。
酒意渐渐上涌眼前熟悉的庭院景致开始有些摇晃重叠耳边的虫鸣也显得忽远忽近眼神失了焦距空荡荡地落在前方虚无的夜色里。
夜风拂过吹动他未曾束起的几缕散发他没有去管只是又仰头灌了一口。
他像是醉了醉在这无边的寂静与清冷的月色里又像是清醒着清醒地感受着胸口那股钝痛和翻涌不息的情绪被烈酒浇灌愈发清晰却也愈发无解。
自幼他都将长兄当作一座巍然矗立的山峰来仰望。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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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孩童,在王府里上蹿下跳惹是生非时,萧绪已能端坐书房,与父亲派来的饱学西席对答如流。
他恣意妄为,凭着一股少年意气觉得天地皆可去得,却也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与长兄之间差距甚远,如同溪流仰望江河,莽撞的山石仰望沉默的山岳。
他总觉得自己或许一辈子也追赶不上,但心底也曾暗暗想过,若自己再长几岁,再沉稳些,再多经历些风浪,是不是也能渐渐褪去青涩,拥有几分长兄那样令人心折的如山如岳般的可靠与强大。
那是他隐秘的憧憬,亦是少年心中不曾言明的仰慕。
可如今……
那座他自幼仰望的山峰,冰冷地横亘在了他与他的心上人之间,更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将他所有的憧憬与暗自较劲的念想击得粉碎。
萧凌并不真正愚钝,一切都浮于水面后,他也逐渐回过味来。
哪是他策划周密,能力超群,分明是长兄故意放走了他,可双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如何能怪到旁人那里去。
是他自己逃离了这桩婚事,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妻子。
无尽的懊悔涌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酒劲也随之上头,原本纷乱的思绪愈发混沌,仿佛坠入深水中,他无法挣扎,最终将要溺毙在冰冷黑暗中。
突然,他像是猛地从水底探出头来一般,剧烈地大口喘息几声。
酒壶被他扔到一旁,他踉跄着站起身,重重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月色将他的身影在地面倾斜拉长。
萧凌大步迈开,直朝府邸大门而去。
夜里值守的下人看见三公子气势汹汹走来,不由慌张又惊吓,可萧凌丝毫没有停顿,也没给他们半个眼神,略过一路遇见的人,仍然继续向前,且越走越快。
在马厩外打盹的马夫靠着柱子坐在地上,头一点一点的,几乎已经进入梦乡。
忽而听见马蹄声,惊得他一下窜起。
“什么人!
黑影从他眼前闪过,他赶紧追赶上去。
马儿已经踏蹄,他只看见三公子的黑马被人骑着疾驰远去。
可三公子的马性子烈得很,就连世子殿下都难将其驯服,除了三公子本人,还有谁能如此顺利地将其骑走。
马夫还在怔神之际,就有几名下人匆匆跑进了马厩。
“老张,三公子刚才是不是来过,他骑马走了?
“……应该是吧,我没看清,是三公子吗?
“那定是了,三公子这一路急匆匆的,谁也不搭理就直朝马厩来,这会骑着马就离开了。
“他这是又要出逃了?
“不知道啊,应该不会吧……
完全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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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人们面面相觑片刻,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
“无论如何,先去禀报吧,出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
*
东院,主屋内。
烛光微弱,光影摇曳。
宽大的拔步床上,锦被微乱,馨香未散。
云笙浑身酸软,一头乌黑长发如云铺散在枕畔,只着一件水红色的软绫寝衣,松散地系着衣带,半眯着眼伏趴在床榻上。
萧绪靠在她身后,同样只披了件墨色的丝质寝袍,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胸膛上暧昧的红痕半遮半掩,不时随他的动作从衣襟口显露出来。
他眉宇间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与餍足,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身前那段不堪一握的纤腰上。
“嗯……云笙被他揉得舒服,喉咙里溢出一声细微的嘤咛,本就柔软的腰肢像一滩化开的春水,更深地陷进被褥里。
寝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动,露出一小截更白皙的腰线,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萧绪的眸光渐深,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滑腻,带着她独有的温香。
他动作慢了下来,指腹偶尔流连过她腰窝敏感处,引得她一阵细颤。
“还酸吗?萧绪俯身,声音贴在她通红的耳廓低声问。
云笙把脸埋进枕头里,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好多了……
萧绪低低地嗯了一声,并未停手,继续顺着腰线,掌心缓缓上移,将那件本就松垮的寝衣推得更开。
云笙本是酥软得昏昏欲睡了,背脊察觉异样时,又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从枕头里抬起头来,警惕地回头:“差不多了,可以了。
“嗯,那不按了。
话音刚落,两人的手一同伸向云笙腰间。
萧绪手指勾住了她松散的系带,云笙则按在他手背上。
萧绪垂眸看了一眼,低笑:“不是已经缓好了。
“我是说按好了,我累了,想睡了。
萧绪倒也没急切动手,他俯下身来躺在云笙身边,手指依旧没离开她的系带,任由她比他小一些的手掌艰难包裹他的手指。
“刚才你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云笙一听,顿时一副不管怎样定要反悔的模样抿紧了双唇。
不在床榻上弄的时候总是格外耗费体力,偏偏今次萧绪磨在里面久久不结束。
她哭着求他,又软着声说喜欢他。
最后被他哄着,答应了待会他给她按腰,缓好了他们就再做一次,那一次才就这么被送上山巅,畅快地结束了。
而后屋里叫了水,他们双双沐浴后便到了床榻上。
萧绪很认真地替她按摩了一番,云笙一边享受着,一边就把那话的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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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抛之脑后了。
此时她全身都被按得舒服极了,懒散得半点不想再动。
两相僵持一瞬后,萧绪今日竟格外好说话的就此真收了手,将手臂伸去抱住她,自己就完全躺了下来。
云笙因此还有些讶异,不确定地抬眸向他看去,见他一脸平静,似乎是允许了她的出尔反尔。
但她才刚看了一眼,就被男人抬手捂住了眼睛。
“睁着眼不睡的话,就起来履行你刚才答应我的事。
云笙眼前一黑,心下却是一赧。
她赶紧道:“要睡的,我这就睡了。
萧绪闻言没作声,等了一会才缓缓把手放下来。
他的手刚碰到云笙的后腰,就听她又低低地道了一声:“夫君,好梦。
萧绪手指微顿,悬在半空,最后蜷了下手指,才轻轻地放上她后腰,抱着她长出了一口气。
“好梦。
屋内静了下来,只余床榻上两道交错的心跳声和浅淡的呼吸声在交错。
但云笙其实并没有困意。
身子是被按软了,可脑子里却很精神。
她闭着眼好一会都没有困意,装睡也装得有些僵硬了,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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