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在膳堂包好了几只香酥鸡回到甲寅院,便一直在房间中练习灵术。
甲寅院第二个回来的人的是褚静苑,她满面春风,笑眯眯地走回来。
她今日是第二个完成任务的,教习们还夸她有天赋。
虽说这天赋中掺杂着水分,但褚静苑不在乎,她很喜欢这样的夸奖。
褚静苑此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尤其擅长以自己的优势换取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今日玻璃盏的任务对她来说不算太难,她不仅自己率先完成了,还偷偷帮其他弟子完成了任务,她由此收获到了许多人情,她相信这对她在衡阳的修行定会大有帮助。
月熔和司鱼回来地较晚,午时过了大半,二人才顶着湿透的头发与衣物回来。
褚静苑正躺在院子里看一本画本,笑眯眯问道:“回来啦,任务可有完成?”
月熔点了点头,便回到自己房间内换下湿透的衣物。
司鱼则飞速地吃完沈归荑留在院子中的两只香酥鸡,便又急着回神女宫。
褚静苑躺在椅子道:“衣服不换一下?”
司鱼一边跑一边大声回道:“不换了,我一个都没完成呢!还要被教习泼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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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亮高悬,洒下幽冷的清光,幽暗的小巷深处看似一切如常,实则在看不见的角落中暗藏着杀机。
裴嘉穿着一身白色披风,秀丽的双眉皱了皱,面容上浮出几分不耐,生气地往阴影深处踢了几脚,精致的绣鞋上沾上了些许灰尘。
巷子里传来一声呜咽,很快又被掩藏下去。
裴嘉按照约定的地点等候地快要不耐烦了,才见巷子那头缓缓走来一道身影。
她瞧着来人面上的狐狸面具,讽刺道:“姑娘为何要带着面具,莫不是长得见不得人?”
来人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伸出手道:“按照赌约,将还阳剑给我。”
裴嘉从披风下取下一柄剑,这剑即使藏在剑鞘中,也难以忽视它的锋芒。
即使在这般夜色下,都能感受到剑鞘里头的汹汹炎气,烈火的气场让接触到它的那只素手都变烫了几分。
裴嘉瞧见沈归荑接剑的手被烫伤,讥笑到:“想要还阳剑,也得拿得住才行,此般名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握的。”
还阳剑,俗称‘小流火剑’。
衡阳宗精修日术,宗门内数百年才得一颗的日石,其中日华之力不可小觑。
此剑与水遥剑刚铸成之时,剑窟特邀上清界各大名品铸剑师前来鉴赏,又将这两柄剑放在品器阁供各术师观赏,以此来昭示剑窟的铸剑之力不减当年。
剑窟当年与机心阁合力造出四神器:龙腾弓,冰刺,流火剑,定地斧。
而承载着金神力的黑铁一分为三,剑窟与机心阁各得其中一份,还有一份拿去承载流火剑。毕竟火神力足以让任何铁器融化,世间恐怕只有黑铁才能承得住此般烈火。
然而在神器被造成之后,剑窟好似受到了诅咒,再也无法铸出如流火剑与冰刺这般的名剑。
即使剑窟后来又铸出血剑,雪龙剑等利剑,但比之名扬天下,凶猛过人,杀人如切菜,一亮出便可震慑众人的流火剑,似乎总是差了点什么。
直到还阳剑的问世,衡阳宗为贺石月城两大世家订婚,甘愿相赠一颗百年日石以表祝贺。
实则当时正处衡阳七位长老仙化,宗主抱病之时,衡阳宗正是需要羲和各世家支撑的时候,愿意放下手段,相赠宗门宝物以表亲近之意。
裴家得了这颗百年日石便拿到圣都请剑窟打造一柄名剑,剑窟正愁无名剑威扬远名。得了日石,便倾尽全力,由剑窟的剑老亲自打造,在炎火炉中烧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将这颗百年日石融化,为了承载着百年炎气,传闻剑窟甚至削下部分黑铁来锻造此剑。
后衡阳宗又去章尾雪山求来雪山寒气,请剑窟锻造出水遥剑,与还阳剑相配,称为水火双剑。
此剑赠予一对新人,再好不过。
接下还阳剑的女子慢慢伸手握住了剑柄,缓缓道:“当年衡阳宗不仅赠予裴家百年日石,甚至在羲和内多帮扶裴家产业,本意亲近裴家。可裴家收了这日石后,表面支持衡阳,实则暗地与圣都多有来往,如今更是恬不知耻,公然宣称要拜入赤霄,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裴家此行,简直愧对衡阳,愧对石月,更是愧对羲和,犹如畜生。”
裴嘉听了此言后顿时恼怒至极:“住口!你算哪个东西,也敢妄议裴家!”
她看着手臂上的红色标记在慢慢变淡,等到神誓缚命完全解除后,她便命暗卫将这女子活捉,然后狠狠折磨她!
竟然如此折辱裴氏!!
沈归荑道:“裴胥得了此剑,却并没有因为此剑名扬上清界,原因不过有二,其一:此剑不过如此;其二:你的兄长裴胥不过是个废物,就算拿了名剑也使不出,不过是个没用的蠢玩意。”
裴嘉气急了一巴掌想甩在沈归荑脸上,被沈归荑一只手握住手腕。
裴嘉眼见自己的手臂在狐面女子的手中慢慢变形,眼前的狐面女子凑近她道:“至于你裴嘉,更是个酒囊饭袋,扶不上墙的烂泥,修邪功也才如此修为。又蠢钝如猪,才会被我设下圈套,乖乖拿着还阳剑交到我手上。”
沈归荑道:“如此看来,裴家真是烂透了呢。”
女子泛着冷气的讥讽声音在裴嘉耳边环绕,裴嘉气得要跳脚的同时又心中一惊。
眼前这女子怎知她修炼邪功?修邪功此事可大可小,大了可闹到执法堂在上清界公开处刑,毕竟当年大魔头秦红之吸人识府的事闹得非常大,上清界各术师为自保坚决抵制此等行径。小了说,好在他们当年吸食的人中并没有身世显赫的,应当无后患之忧。
可眼前这狐面女是怎知的?
裴嘉的手臂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惊道:“你是谁?!”
裴嘉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以谋骗为生的骗子,随机骗上了她,可现在看来,分明是为故意报复。
沈归荑道:“你猜呢?不如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得罪过哪些人呢?”
裴嘉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测,当年被他们吸食识府的人没死或者其亲属来寻仇?
又或是她平日里在石月城中得罪过的人,石月城中世家不止裴家,也不乏其他名门望族,只不过近些年裴,谢两家得到了圣都的暗地相助,压过了其余世家。裴嘉因此平日里谁都不放在眼里,看中的东西就一定得得到,违背她的人便明里暗里悄悄弄死。
此前一位小世家的小姐在宴上与她冲撞,摔坏了她喜爱的镯子,裴嘉暗地命人将其双手挑断,在其手腕上刻下镯子疤痕。
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但裴家与谢嘉如今势大,又将结为姻亲,谢家出手助裴家压下了此事。
后又过去了两三年,裴,谢两家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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