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巷里头,大大小小的赌坊不计其数,沈归荑去了一家较小的赌坊,这里头大多都是些一境的术师,她如今的幻术也在一境。
灵球灯悬空在每张赌桌的上空,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要开局啦,开局啦,要买大小的赶紧来。”
沈归荑进入一场赌局,和她对赌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先前输了好几局,此刻已有些疯魔。
“买定离手——”
庄家见他俩入座后,抬手摇了摇蛊中的骰子,再‘嘭’地一声放回木桌上。
上头的灵灯照着木桌上的骰子,周围围着几个看赌局的旁观人。
“大,还是小?”庄家问
沈归荑颔首示意中年男子先,中年男子紧张地盯着蛊,吞了吞口水,道:“我..选大,不,选小!”
庄家又看向沈归荑,沈归荑道:“那我选大吧。”
蛊子一点点掀开,里头的点数显露出来。
就在点数即将揭晓时,沈归荑凝结幻力,制造出幻象。
“四五六,大!”庄家大声道
中年男子露出狂喜的表情,将桌上的十颗清玉石揽到面前。
然而,桌上的筛子在沈归荑眼中的点数却是“一,一,一”
这局本该是她赢,但她用幻象蒙蔽了庄家和中年男子。
越是能让对方相信的幻象,越容易成功,若是她用幻象让男子输钱,这男子的心中定会生出不情愿,抵触这一幻象,但若是用幻象让他赢钱,他自是不会抵触。
接下来的几盘里,沈归荑好几盘都用幻象让这男子赢下赌局,与此同时,她感到自身的幻力也在飞速提升。
数十局下来,沈归荑将点数尽数调换,调转了她与中年男子的输赢,最终,她输了数百颗清玉石,男子赢得盆满钵满。
这在小赌坊中甚少见,这里的许多人都开始围了过来。而围观的人越多,沈归荑幻力提升的就越多。
中年男子见好就收,他已经从沈归荑身上将今日输出去的前都赚了回来。
然而沈归荑却好似对输出去的钱不在意,又从怀里拿出一叠玉石票,这碟玉石票让周围围观的人都看呆了。
众人纷纷讨论说这赌坊里今日来了个人傻钱多的。
沈归荑很快就被赌坊里的暗桩盯上,一独眼男子坐上了她所在的赌桌。
“我来跟你赌。”独眼嚣张道
沈归荑点了点头,道:“好”
这独眼是赌坊里的老手,他的衍术为透视,围观了沈归荑与方才那中年男子的赌局,独眼心痒痒,这要是让他来,不知道得赢多少。
他虽有衍术·透视,但赌坊中规定不可用此等衍术来赌局,否则被发现,鬼差将会卸下他的手脚。
独眼从前只敢用这透视赢些小钱,也不敢往大赌坊里头去,那里高手众多,容易被识破,他只敢待在这种小赌坊。
赌郎摇了摇手中陶蛊,重重地放在赌桌上,道:“买定离手!”
周围围观的人都紧盯着赌郎手中的陶蛊
而独眼却瞧了眼沈归荑,见沈归荑将筹码放在大的一边,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来他这局赢定了,陶蛊里头的点数为小。
独眼将自己的筹码拨到小的一头。
赌郎缓慢揭开陶蛊,道:“点数为小!平局。”
独眼一愣,怎么会是平局,他分明瞧见对面的女子将筹码拨到大的一边。
可等他在看向沈归荑的赌桌,却见她的筹码是放在小的那一侧。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独眼不死心,平局就平局吧,之后的赌局还多着呢,他得先把这女子哄地愿意一直和他赌下去。
“平局阿,看来仙师你的运气开始来了。”独眼笑着道
众人也好奇,没有人会一直输下去,也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赌局玩的就是刺激。
沈归荑却是已经看穿了独眼的衍术,方才她凝出幻象让独眼看到她将筹码拨到小的一边,又凝出幻象让他瞧见陶蛊里头的点数为大。
可独眼在赌郎开蛊后并未去瞧里头的点数,而在赌郎说平局时反而诧异了一秒。
看来独眼有透视衍术。
蒙获衍术之人,幻力可大幅度提升。
接下来几局,沈归荑没有再用幻术,而是故意选了和这独眼相反的筹码,不出意外地,她输了。
独眼赌到最后,已是开始肖想沈归荑桌上的那叠玉石票。
沈归荑似是也是不死心,将玉石票尽数拿了出来,似是不甘心输了这么多局。
独眼知道这种赌徒心心理,越到后头,也是不甘心,这女子看着沉默,内里的赌瘾却是不小。
独眼摩擦摩擦了手掌,他见沈归荑的玉石还剩下许多,心想若是这样一盘盘赌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将她那叠玉石票赢来,于是他想了一个计策,他之后几局故意输给了沈归荑,似是不甘心道道:“这筹码太小了,仙师,不如我们玩把大的,将筹码增大些如何?”
沈归荑道:“你想加到多少?”
独眼道:“两千玉石如何?”
沈归荑笑了笑:“两千玉石,我倒是有,你有吗?”
独眼:“仙师可别小瞧我,若是担心我拿不出玉石,不如我们签订神誓缚命,有了神誓缚命地约束,无论如何我也会将玉石还给你的。”
沈归荑:“好。”
独眼叫来了赌坊的赌郎,他们的筹码超过了一千玉石,又自愿签订神誓缚命,神誓缚命需要双方将自己的血液滴入誓言中,自此这誓言便会受天地束缚。
神誓缚命只受事实束缚,就是说,他们各自的筹码是大就是大,是小就是小,沈归荑的幻象并不是事实。
然而独眼的透视并没有受到束缚,他是在看到点数后才下压赌注,若是用透视赢下赌局,也符合事实。
沈归荑听到赌局中的神誓缚命只受事实影响时,眸子暗了暗。
独眼道:“怎么样,仙师,考虑好了吗?”
沈归荑装作不在意道:“我跟你赌,区区两千玉石而已。”
她这话让独眼听了心中不爽,心道待会就让你输得血本无归。
沈归荑和独眼签订了神誓缚命,此誓一下,若有违背,便受天地法则制裁,少则断胳膊断腿,多则丧命,等于是输家把自己的命交在了赢家的手上。
沈归荑与独眼在神誓缚命中设下了时日为三日,若是输的一方交不出玉石,任凭赢的一方处置。且输方不得另寻手段迫害赢方,否则天地法则会降罚。神誓缚命签订成功,沈归荑与独眼的手臂上都出现了红色印记。
赌郎摇了摇手中陶蛊,就在落在桌上的一瞬,沈归荑凝出幻象。
让独眼瞧见点数为小。
独眼果然将筹码拨到小的那头,沈归荑则是将筹码拨到大的一头。
赌郎慢慢揭开陶蛊,独眼眼色一变。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大。”
沈归荑看向他道:“如你所说,我的运气来了,你输了。”
她扬了扬手中神誓缚命地印记,道:“三日之后,我还会到这赌坊来,若你不能凑齐这玉石,我就要你的命。”
独眼脸色灰白,追着沈归荑出了门。
“不可能,你有衍术是不是?”独眼道
“我有没有衍术我不知道,你的衍术应当是透视,用此等衍术在赌局上,小心鬼差卸了你的眼。”
独眼叫她说中衍术,脸色灰白,道:“没有!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
沈归荑:"赌局有输有赢实在正常,我今晚不过最后几局赢了,怎么就作假了,反观你,好似笃定自己一定会赢,才有鬼。"
独眼现今性命捏在她手上,只能求饶:“仙师行行好,两千玉石我实在凑不齐。”
沈归荑道:“想让我免了你的玉石,也可以,只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
沈归荑在石月城的一家小客栈中住了下来,这里离谢府和裴府很近,还紧挨着执法堂。
她将宝袋中的玉石尽数倒了出来,开始吸食这里头的灵气。
经过这几日的修习,她的灵术已在星芒境后期,幻术也达到了一境后期。
灵术她尚且不用担心,只是这幻术,幻术的第二境为幻境,第三境为傀儡术。
想要越过这两境不是一件易事,第二境需要构现出一个完整的幻境,到达第三境需要制作一具完美的傀儡。
如今石月城中衡阳宗在招收弟子,而裴家,谢家却与宋家走得极为亲近,甚至不顾羲和将要到来的定地大赛,毅然地要加入赤霄神宗。
今日她路经衡阳宗,见到他们招收弟子的楼前冷冷清清,他们弟子在大街上赠送本门功法金乌诀都没人要,而珍馐楼中却坐满了恭贺裴,谢两婚事的城民。在不久的将来,圣都的灵术师还会前来这场婚礼观礼。
沈归荑不觉得衡阳宗会对此事视若无睹,这简直是在将他们的脸面往地上踩。
上清界的势力错综复杂,圣都实力超群,然而其它地界各自的门派实力同样不可小觑。或许她可以利用它们之间的矛盾,达到自己的目的。
同时,她要尽快变强,她目前的修为实在不够。师父生前是乾坤弟子,修的是奇卦术,她走前留下了许多术法,师姐将这些术法知识要术整理成了小札。
沈归荑平日里熟读这些小札,里头三种术法都涉及,但最为详细的还是奇卦术中的阵法。然而沈归荑是灵术师,若想修为有所增进还是得向一位大灵术师拜师学艺。
沈归荑隔日来到衡阳宗招收弟子的小楼前,楼前的弟子在扫地面的灰尘,还无聊地拿着扫帚转着圈,模仿大风吹过。
墨剑这几日在小楼里都要待得发霉了,也没招到几个弟子。
他们衡阳好歹也是羲和第一大宗门,只不过近百年来,他们衡阳宗的好几位长老没能突破境界,纷纷坐化了,门内弟子的修为也没什么长进。
章尾的现状上清界都有目共睹,自从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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