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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9月3更】

第26章

沈盈息侧身坐在椅上,头歪在椅背上,一手落在椅背后,另一只手勾着腰上的绿绦把玩。

纪和致进门时,见到的便是少女这般百无聊赖的模样。

见到她时,青年便下意识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不自觉地将目光投注到沈盈息显得格外轻松愉悦的表情上。

白衣青年轻轻放下药箱,走到少女身前,视线从她手中的绿绦转向她的脸,“累了?”

沈盈息唔了一声,顿了下,低着头还用指尖勾缠着丝绦,静了会儿,忽而似不经意问道:“上官慜之他……怎么样呢?”

纪和致唇边笑容几不可察地淡了一点,他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浓茶,“他挺不好,不仅有严重外伤,内力也孱弱亏虚。早年被毒损坏了基本,日后再注意,或许也活不过三十。”

沈盈息立即放下把玩的绦带,扭身将手搭在桌上,她面露焦急,晃了晃纪和致一只搭在桌沿的手臂:“我见他发疯时很大的劲头呢,怎么就亏虚孱弱至此了?活不过三十,那岂不是说他只有十几年的寿命了!”

“这、和致,”少女心疼和心焦都快溢出眼中了,她有些慌张无神,不住地摇着纪和致的手臂,声声切切:“和致你有没有办法,你医术很好的,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救救他啊,他还这样年轻……”

纪和致不动如山,沉静地看着沈盈息。

他不说话,沈盈息渐渐地明白了什么,抿起红唇,眼眶霎时也红了一圈。

纪和致温和地抚上少女的手臂,轻轻地拍了拍,“人各有命。再者,他虽短寿,但平日与常人无异,不必额外看顾,更不必为了照顾他而委屈了自己。”

话虽如此,却还是避免不了少女露出了伤心的神情。

她有些回不过神似地,眉心焦虑地皱紧,眼神半空地垂落着,娇美的脸没了闲适,看起来可怜得紧。

纪和致恪守他医师的职责,对病人的亲属轻言细语地宽慰了一番。

上身往前倾了倾,泰半身影都压在了少女眼前,他轻而易举地将眼前人泛红的眼尾和纤长浓密的眼睫纳入眼帘。

长睫之下,一口红唇紧紧抿着,透露着主人的不安。

白衣青年的视线从少女的唇移到她白了三分的脸上,伸出手,轻柔地拂开她眼前碎发,“息息这么担心上官慜之,可见待他是真的很喜欢了。”

沈盈息眼睫微颤,敛下神情:“我一个人喜欢有何用,他疯得快没人性了。人家现在就把我当成个能完成他愿望的刽子手,巴不得我的刀赶快割开他的脖子。他喜欢,也只会喜欢我手里的刀。”

这刀自然不单单指刀。

实质上,指的是沈盈息手里的权势和金钱,她这位连皇室都得礼待三分的巨豪,处置一个花楼贱奴,根本也是随手的事,一点麻烦都不会惹上身。

他们都是聪明人,谁都对此心知肚明。

纪和致听见少女用这般可怜兮兮的口吻抱怨,眼眸微沉,但笑道:“息息这样善良的姑娘,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杀人。这上官慜之真是太强人所难。”

他这样一说,沈盈息方才的义愤忽而又消散了些许,她犹豫道:“和致你说的没错。”

但她还是不会放弃上官慜之的。

即便上官慜之恶劣、疯魔、虚伪,她却还喜欢他。

轻而易举地从少女的犹豫里解读出这诸般信息,纪和致摩挲了下指尖,咬了咬牙根。

高大的青年变换了下坐姿,侧坐着正面少女,他垂眉,神情温柔,循循善诱:“息息这样喜欢他,是此人的大幸。没关系,息息,你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他。或许多相处几日,他就会喜欢上你了,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闻言,沈盈息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半垂的眼皮掀起,露出满目莹润,眼中的期待和欣喜亮得灼人,“真的吗?和致,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医了那么多人,也见过那么多人,肯定看人很准。所以你再说一次,上官慜之会喜欢我吗,你说呀,你说我就相信你。”

人的信任是很宝贵的礼物。

可她对他的信任,居然被用在这种地方吗?

纪和致长眉轻蹙,可这是他自己酿就的局面,稍稍避开了少女无比晶亮的眼神,他垂眉用平静的声音道:“当然。”

“太好啦!”

得到肯定,少女欣悦非常地站起了身。

她乐呵呵地踱了一会儿步子,但仍旧压不下她的兴奋。

扭头一看纪和致像尊石像似地端坐椅中,忽而又冲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用力地抱了他一下。

抱完之后,她将双臂搭在男人双肩上,俯下的脸庞在近距离下白腻得不可思议,“谢谢你和致,你果真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于是扯起唇角,对少女笑了笑道:“上官慜之方才用一个条件换了我的药钱。息息,你喜欢的这位疯子,一个月内不会求你杀他了,自然,也不会自杀。”

“哇……”沈盈息简直叹为观止。

这药这么值钱?

她可不信。

定然是纪和致踩准了上官慜之哪个弱点,叫他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明明是下了功夫才替她博取了利益,但转述时却用这样一副轻飘飘的口吻。

“真是了不起啊,纪大夫。”

望着青年温和雅致的眉眼,沈盈息感慨:“和致,如果你做了官,还不知有多少酒囊饭袋要成为你手下败将呢。”

纪和致余光扫过肩侧的少女小臂,笑了笑,“做官也没意思,勾心斗角一辈子,不过只是皇帝的棋子,倒没做乡野村夫来得自在。”

沈盈息思忖,点点头:“也是。伴君如伴虎,你看慜之,半年前还是位比亲王的世子爷,如今却……”

说罢,少女忽而收回手臂,站直了身子,“慜之……我要去看看他,和致,我先走了。”

纪和致坐在椅上,看着少女想起旁人时那喜欢又担忧的模样,神情安静。

房门打开又关闭,沈盈息的身影消失,独属于她身上的清香仍在屋内久久徘徊。

烛火幽幽,照亮青年寂寥的半张脸庞。

……

沈盈息穿过药铺后院,进入前堂的屋子,屋中的上官慜之背对着她坐在椅中,没穿上衣的上身被厚厚的白布包裹着,布上已洇出了浅浅的血色。

她推门出来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室内很清晰,沈盈息确信上官慜之听见了,但他没有回首查看,异样沉默地坐着。

他孤身坐在那儿,面前桌上的烛火不知何时已尽然灭了。

他面前没有光,所有的烛火都点在他身后,正在沈盈息身侧。

沈盈息默然,望了会儿身处孤暗的少年半晌,终于拿起身侧的灯盏,往他走去。

“慜之,别呆了,走啊,去逛夜市!”

少女玉珠相击似的动听声音骤然间击碎死寂,她那活泼青绿的身影翩跹间落到桌前,带来一身的暖光。

烛火轻轻晃动,摇曳落在少年瑞丽的面庞上,照出他深深的眼窝和纤长眼睫。

光色进一步推进,沈盈息俯身,手指捏着衣角,轻柔擦过少年额间的冷汗。

她很仔细认真地干着这关心的活计,但显然不甚熟稔,钝圆的指甲不可避免地刮过额肤,留下一道清浅的绯红印迹。

上官慜之眼睫微颤,抬起眼帘,少女干笑一声,抱歉地望着他:“呃,其实我不大会。”

上官慜之淡淡垂眼,拂开她的手,“看得出来。”

沈盈息撇嘴,将被拂开的手背到身后,而后直起腰身,口吻不大高兴:“走了,你还想住别人家啊?”

“……”上官慜之掀起眼睫看她,但也只看了一眼,而后抿紧唇站了起来。

花楼的衣裳里全是血与碎肉,脏得不行,沈盈息一脚踢开那脏衣服,收回脚发现鞋面上沾染了血迹,嫌弃地啧了一声。

她身前的上官慜之便望向她的鞋面,原先干净的绣着精致暗纹的黑底绿靴上果真粘着团血污。

血污暗浊,完全破坏了锦靴的精致金贵。

沈盈息也发现自己鞋上的不完美,表情不大好,她一把拉过上官慜之的手,又是一声惊呼。

“噫——你手上怎么这么滑?”

上官慜之阴沉沉的表情忽地微动,殷红薄唇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他伸出手,慢慢地在她面前展示:“都是血哦……”

少年的手生得和他的脸一样好看,指节修长,指骨分明,现下指缝指节上都裹满了污血,简直比脏了的锦靴还不堪。

沈盈息气恼地拍下他的手:“脏死了!”

上官慜之扯出一抹讽笑,对少女的嫌弃鄙薄早有预料似地,无所谓一样收回手,而后又无所谓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沈盈息看不见他的无所谓,她念叨着他什么时候沾上的一手血,居然还让她握手,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她越说越气,而后一把拽住上官慜之的手臂,带着他冲向耳室。

上官慜之闲适漫步,轻松地跟在小跑的少女身后,他一边随意打量着四处碰到的桌椅,一边说着风凉话:“嫌脏就别带奴出翠玉楼啊,贵、人。”

沈盈息咬牙,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又掉过了头。

一把推开耳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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