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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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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铺子五十两就卖。”

沈盈息刚走到竹椅前,那闭眼的老妇人就睁开了眼,望着沈盈息,又望了望她身后跟着的纪和致。

她说完,打量完这两个陌生人,似乎做出他们不会买的预料,便闭上眼又准备睡。

纪和致此时温声开口:“老人家,打扰,我们来是请问您,这间店铺可是发生过不同寻常之事?”

老妇人眼角的褶子一颤,再次睁开了眼,她望着纪和致,盯了两秒,“你不买就走,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我……”

“我们买。”沈盈息忽而启唇,站到纪和致身侧,而后从手腕上推下个玉镯,拿镯子在老妇人面前晃了晃,“这镯子放当铺可五百两都打不住,换你这个铺子,外加铺子的故事如何?”

“沈老板,”纪和致微微蹙额,“这不妥。”

用五百两的镯子购置一处死过人的空铺,实是吃亏。

沈盈息对纪和致眨了眨眼:“千金难买我高兴。”

说罢,她看向他不赞同的目光,勾唇:“纪老板,你放心,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我们的药铺当然不会设在这,只是这铺子我实在想要。”

“而且只是个镯子而已,我多的是钱。”

……纪和致沉默。

她既如此说,他又有何反驳的道理。

老妇人见他们二人间的口角官司断了,也就接过沈盈息的镯子。

她见过好东西,当然明白这镯子的贵重。

得到钱,老妇人从袖口里拿出地契,要交给沈盈息。

“给我身边的这位纪老板。”沈盈息顺手把纪和致扯到身前,拍了拍他的手臂,郑重其事道:“我不擅长管理这些,地契什么的还是交给你我更放心。”

纪和致的手中便被塞上了一张纸。

他怔然一瞬,看向黑眸含笑的少女,对她眼中的信任不置可否,而后垂眸,盯着地契。

明明是初相识,却这般信他吗?

未免太天真了。

青年手指缓缓抚过地契上的文字,指腹捏紧,又松开。

“好了,您现在可以说我的铺子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吧?”

沈盈息蹲下去,平视老妇人,把‘我的铺子’几个字咬得尤为重。

“呵呵,那自然了,”老妇人苍老的声音低低笑,她望着蹲下来的沈盈息,莫名眼中泛起了慈爱的光,“我老了,说话含糊,小老板可要好好听奥。”

沈盈息撇嘴,“我耳朵灵着呢,您尽管说。”

纪和致望着蹲下去的少女,那张莹润雪白的脸专注地听着故事,故事和他预断的没有很大出入,她听得极认真,还会附和老妇人,做出‘奥?’‘奥!’‘这样啊!’诸如此类很捧场的回应。

地契比寻常纸张硬,抵着掌心,存在感很强烈。

随着时间,地契渐渐也被掌心的温度浸染。

纪和致靠手中地契已转移不了注意力,便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掌中地契,重新垂眼看向少女专心的面庞,顿了一顿。

如果是他来讲,她也会听得这样投入吗?

他平静地想,他说话不含糊。

空铺的人命官司说简单也不简单。

“铺子原来是卖香料的,生意很好,赚钱最多的时候能顾得起十几个伙计。死的最多的,也是这伙计。”

空铺内,光色昏暗。

沈盈息坐着刚才老妇人临走前送给她的竹椅,躺在椅子上望着空落落的铺子,低声重复着老妇人口中的故事:“一个伙计守夜的时候突然发疯,进厨房拿刀砍死了铺子里还睡觉的所有人,连护院的打手都没逃过……”

“哎,纪和致,你说发什么疯,能叫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人?”沈盈息忽地看向站在身侧的高大青年,“其他人睡着,护院可没睡啊,小伙计也没有武功,怎么杀得了这护院呢?”

纪和致自进门便将整间铺子的摆设都看过了,正如他瞧见的那样,此间屋子前高后低,光难入室,即便是白天,屋内还得燃烛照明。

分明外间是艳阳高照的晴天,里屋却阴冷如地窖。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着沈老板一开口,铺子里的阴冷便无形散去了许多。

不过并不明显,若非他感知敏锐,也难以察觉。

“许是,”纪和致跟着沈盈息的思路,斟酌:“有人襄助。”

有人襄助?

沈盈息似是而非地点头,纪和致和她看见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她灵力虽被封,但神识仍在。

渡劫失败后,她的修为和神识都退回了元婴期,但这已足够她看清这间屋子的异处。

纪和致所说的襄助是有,却非人也。

这铺子里有只邪祟,沈盈息见它身上冒出的阴气浓郁磅礴,料定它修为不低。

细眼一瞧,竟然都有——结丹了?

这么强了,可不好处理啊。

沈盈息苦恼地坐起来,余光装作不经意地从纪和致身后瞥过。

那只邪祟此时正窝在纪和致身后的墙角里,两只灰白的眼珠死死地盯着青年的后背。

纪和致有成就大道的潜力,根骨天赋自不差。

他如今还是个凡人看不到,但在有灵力的人妖鬼眼中,他那身绝佳根骨扎眼诱人,正如夜中皎月般吸引着各路贪婪的视线。

沈盈息眉心灼烫,身为前无情道魁首,斩妖除魔的秉性发作,她如今体内战意如沸,恨不得现在就扒开碍眼的纪和致,一剑劈了他背后的恶鬼。

可惜,太可惜了。

她现如今只是个凡人。

拿不出各样符箓法器,也唤不了一段法咒。

望鬼兴叹的沈盈息,没注意到纪和致的目光顺着她的,若有所感地投向了身后。

……

最后,沈盈息拉着纪和致走出了空铺子,她把门锁好,钥匙留了一把给纪和致。

“走吧,去看看别处。”

事实证明只要有钱,没有租不下的铺子。

沈盈息和纪和致最后在东街又寻着了处地方,纪和致道此处风水正旺,日后必生意兴隆。

沈盈息不在意这生意隆不隆,这铺子的钱于她而言九牛一毛,闻言只是继续把买下的地契塞到纪和致怀里,而后随意道:“生意兴隆是好,你也别累着。”

纪和致抵住怀中轻飘飘的地契,听得少女嗓音和纸一样轻飘飘的关切,他低低嗯了声。

置下铺子,沈盈息见天已擦黑,不欲和纪和致多待,打了招呼:“那我就先回家了,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她同样留了把钥匙,然后转头要走。

“沈老板。”

身后突然传来青年温润动听的声音。

沈盈息转过身,纪和致站在暮色之中,影子被暮阳拉得很长很长。

“还有事吗?”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年乌黑的眼珠转了下,目光定定地投在她脸上,薄唇微张,语调轻缓:“谢谢您。”

这么郑重?

沈盈息笑了下,对端正如玉的青年摆了摆手:“你赶快回去休息吧,要谢谢的话,以后就拿赚到的钱来谢。”

纪和致颔首,他站在夕阳下,辉煌的霞色罩在身上,映得他发丝眼睫皆是一片金色,恍若谪仙。

他望着沈盈息,对她缓缓笑起来,“您也早些休息。”

沈盈息点头,鸦睫微垂,忽而间像想起什么一样,她对着半空唤了声:“阿仓,出来了。”

纪和致一怔。

被沈盈息唤了名字的阿仓也一怔。

不过暗卫还是立刻出现了。

一袭暗青劲装,劲瘦的腰间挂着剑,他抱拳对沈盈息单膝下跪:“家……”

“别家了,”沈盈息利落打断阿仓的称呼,她抱臂望着阿仓,虽然知道他在永安做的事情,但并未戳破。

作为修士,她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些药柜后的窥视和杀意。

阿仓是个忠诚的暗卫,沈盈息放心他留在纪和致身侧,于是命令他道:“这些天你也别回家了,你就待在铺子里,护着纪老板,知道吗?”

阿仓得令的刹那,宽阔的背明显地颤了下,但瞬间又恢复了沉默,他声线平冷,一如往常:“是。”

沈盈息这时不再看阿仓,而是对不远处的纪和致说:“我今天把你从永安药铺带走了,为防你的老东家找来害你,我把阿仓留给你。放心,阿仓武功很高的。”

而且阿仓身上杀气也很重的。

那邪祟纵有结丹修为,却也不过是人间的邪祟,是人死后所化的,必也遵着人间的一套规矩。

畏惧杀气重的活人便是一项。

沈盈息说完,实在觉得今天做了太多事,凡人的身子又重又累,她不想再听纪和致的谢谢,挥手转身,这次真的不回头离开了。

纪和致站在门口,直至少女的身影消失,方收回目光。

收回视线的那刻,他猝不及防和一双阴冷的眼睛对视上。

是阿仓,她留下的暗卫。

她的暗卫望了他几息,而后又漠然地移开眼神。

——在这个暗卫眼中,他好似个是个死人般不值一提。

纪和致知道暗卫今天杀了多少人,被他用那样冰冷的目光一扫,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进后堂时看见的遍地尸体。

如沈老板所说,暗卫的武功确实很高。

……

沈盈息回到沈府,阿廪穿着身暗绿衣裳出来迎她。

接过她回家路上随意买的零碎,阿廪轻声关切:“家主今天很开心?”

见到了第一个任务对象,还和他处成了日后能时常见面的关系,沈盈息想了想,“嗯,挺开心的。”

管家桃花眼暗了暗,而后又扯出笑容,和她同乐:“开心便好,晚饭已备好了,属下让人布置。”

“可是阿姊回来了?”

沈盈息净手准备吃饭,突然从侧廊里传出一道孱弱清澈的少年声音。

整个府中能唤她阿姊的,也只有那位庶出的小少爷了。

自沈盈息和嫡兄接管沈家起,整个沈府地位最高的便是他们两。

在淮东本家的时候,其他分支的叔伯们都得以二人为尊,更不论府里养的庶出少爷了。

这个时候了,作为庶出子嗣的他来问安她属于寻常事。

那个庶子弟弟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阿廪拿着丝帕给她擦净手上水珠时,沈盈息得空想了想这弟弟的样子。

沈家人皮肤都白,这个弟弟从小病弱,更是白得有些透明。

不过他生得极好看,丹凤眼高鼻梁,一张红唇微厚,唇珠饱满又鲜艳。

很奇怪的一个小子。

男生女相,孱弱但不缺身量。

他比正常男子还高些,只是清瘦,常年披着羔裘,一整个人从春到冬、从头到脚都像片雪一样。

沈府不缺这位庶三少爷的衣食汤药,只不过比起对嫡系二位的细致服侍,这位小少爷总是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

姐弟两之间的关系也不上不下的,半生不熟的,在八岁时才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

在此之前,沈盈息都只是知道别院里养了个病秧子,别的一概不知。

沈盈息自小喜欢活泼生艳的人和事,是以在看见这个弟弟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

但她这个弟弟偏很喜欢她似的,年幼时就爱随她玩,大了些更是不顾羸弱病体也要跟她路遥遥千里进京。

沈盈息的兄长和身边亲近些的人都告诫过她,“沈三乃庶出,久卧病榻,心郁难纾,如此反常地靠近你,必有所图。”

必有所图?

沈盈息从阿廪的帕子里收回手,看向站在门口的少年。

沈三只比她小一个月,今年也才十五,不过他比她高很多,站在门口就能把大半的阳光遮住了。

果然是雪一样的少年,望两眼就觉得冷。

沈盈息瞥过少年身上的羔裘,毛茸茸的,他当真不热吗?

若说他有所图,也只能图她施舍点银钱,给他多请些医师治病吧。

“阿姊?”

门口少年轻轻地唤了声,他似乎对自家阿姊的目光很敏感,她多看几眼,他就眼神微颤,想躲又想接的样子。

他音色很好,清如刚化的雪水,听之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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