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接到程述的电话,陈太立刻就答应赴约了,还发来一个地址——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时间定在翌日午后。
祝好拉着程述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咖啡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他耳提面命,让他整理好衣领,嘱咐他多笑一笑,说话的时候客气点,別一张嘴就把人气跑了。
程述扶着额头不耐烦地朝她挥手:“得了得了,这还用你教,我那么多年的私家侦探白干了。”
祝好“切”了一声,起身在隔着一条走道的隔壁桌坐下,顺手翻开了桌上的菜单,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咖啡都是三位数起步,最贵的标王瑰夏居然能卖到四位数。
难怪这家咖啡厅几乎没什么客人,能把“约会”地点选在这儿,不敢想象陈太到底多有钱。
不过转念一想:要换取情报,不下点儿血本怎么行?大不了待会儿用积分换点现金就是了。
于是她把菜单翻了又翻,招手叫来服务员,选了整家店里唯一只卖两位数的东西——一杯68块钱的柠檬水。
服务员刚转身离开,咖啡厅的门就被推开了,一阵甜腻的香水味被风带进店里。祝好循着味儿往门口望去,就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穿着酒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踩着细高跟走进来,浮夸地朝着程述招了招手:“哎呀,程先生,久等了吧?”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传说中的陈太来了。
程述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起身替她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太,好久不见。”
陈太在椅子上坐下,把蓝色的鳄鱼皮挎包随意放在桌上,娇笑道:“确实好久不见,想见你一面还是真不容易。哟,剪头发啦?不错,看起来精神多了,是为了来见我特地换的发型吗?”
程述抿嘴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回避了这个话题,把菜单递给她:“陈太喝点什么?”
“我都可以,你看着点吧。”
“耶加雪菲怎么样?”
陈太太皱眉:“那么便宜的玩意儿能喝吗?”
说着招手唤来服务员,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过去:“两杯标王瑰夏。”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那么大呢,祝好愤愤地低头用吸管搅着面前的柠檬水,余光偷偷望向陈太太。
听程述说她有四十岁出头,加上在电话里咋咋呼呼的,祝好先入为主把她想象成电影里那种包租婆形象,没想到她长得挺漂亮。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
程述笑了笑:“陈太,您这也太破费了。”
切,口是心非的男人。
陈太托着腮,报以嫣然一笑:“不破费,托你的福,我终于摆脱那个软饭男的纠缠了。”
说完又冷哼道:“花着我的钱,还敢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要不是你帮我拍到那些照片,我还没办法让他净身出户呢。”
程述笑:“陈太不用客气,你花钱,我办事,应该的。”
“你也别叫我陈太了,我现在呀,单身。”
她话里有话,但程述继续卖傻:“那我称呼您陈女士……不,您那么年轻,还是叫陈小姐比较合适。”
陈太看起来比电话里要优雅得多,她点了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突然想起什么:“你今天约我出来什么事呀?”
程述也没卖关子:“这个嘛,一是想当面感谢您给我介绍客户,二个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当面感谢,还要人家请喝四位数的咖啡,得亏他脸皮够厚,换做别人打死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陈太假意哀叹一声:“我说呢,约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出来,还挂我电话,这会儿怎么会主动找我,原来还是想找我打探消息。你呀,没安好心。”
程述干巴巴地笑:“嗐,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忙嘛。”
陈太把烟挟在两指之间,身体往椅背上靠:“说吧,什么事儿?”
程述刚要开口问,就看到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朝这边走来。
他把咖啡放在桌上,礼貌向陈太颔首:“女士,抱歉,我们这儿不让吸烟,会影响其他客人的。”
陈太不乐意了:“怎么啦,你们这儿也没什么客人,我影响谁了?”
说完转向坐在隔壁桌的祝好:“小姑娘,我抽烟影响到你了吗?”
正假装低头看书的祝好突然被cue到,心里突了一下,连忙摆手:“不影响不影响。”
陈太手一摊:“看到没,别人都说了不影响,把她的消费一起记我账上就行。”
看着面前的柠檬水,祝好登时有些后悔。
程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给她递了个“真没出息”的眼神。她也不甘示弱,用眼神回他“你也好意思说我”。
服务员对这位消费大户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转身离开。
程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进入正题:“您上回给我介绍了一位姓叶的客户,您还记得吗?”
陈太说:“哦,你说叶怡然啊,当然记得啦。之前她说怀疑自己老公出轨,想找个人拍点证据,我立刻就想到了你,没想到她老公居然死了。这下好了,官司都不用打了。”
看来吕宏远的死已经传遍了整个富人圈子。
程述问:“您跟那位叶女士是怎么认识的?”
“吕总是开建筑公司的嘛,跟我还有点业务上的往来。有一回我们聚餐,他也带着叶怡然来了。饭吃到一半,他突然胸闷、心慌,叶怡然都吓懵了,还是我张罗着把他送去医院才抢救过来的,才知道他对海鲜过敏。从那件事之后我跟叶怡然也就相熟了,正巧我女儿跟她女儿还是一个班的,就经常在一起聊天。”
陈太吐出一口烟雾,继续道:“该说不说,我还挺羡慕她的,年轻、有钱、死老公,以后的人生可不要太美好。”
祝好撇了撇嘴,心说那可不一定。
程述接着问:“听说她女儿都9岁了,她也才27,那岂不是很早就跟她老公好了?”
陈太回道:“我家的保洁阿姨是她的同乡,对她的事有点儿耳闻。听说她家境挺惨的,家里只有个奶奶跟她相依为命,连学费都付不起。有一年吕总去她们那儿搞了个什么扶贫项目,就把她带到淮江市来了,当时她才十二三岁吧。她们那儿的人都说,她是遇上贵人了。”
顿了顿,她突然转头看了看祝好。祝好假意低头翻书,随手把碎发捋到耳后,“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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