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楼下时,祝好在警戒线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开心地招了招手:“温主任,你回来啦?”
温珣把勘查箱交给一旁的法医助手,摘下口罩对她笑了笑:“是呀,我凌晨刚到家。”
他眉眼间满是疲倦,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估计是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叫来现场了。
再帅的脸也经不起经常熬夜的折腾啊,祝好关切问道:“那你岂不是要累坏了?”
温珣双手插在裤兜,眼里含着笑:“确实挺累的,不过看到你就好多了。”
嗯,这话听着稍显油腻,但也分人。
如果对面站着的是个留着中分头的精神小伙或者秃瓢的中年大叔,只会让人恨不得当场喝下一瓶洗洁精。
但如果是从一个身高一米八,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温文尔雅的帅哥嘴里说出来,不仅不叫人反感,反而如沐春风。
祝好理直气壮地想:没办法,谁叫这是个颜值当道的乙游世界呢?
身后不合时宜传出一声嗤笑,程述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把一条胳膊架在温珣肩上:“温主任,你是不是买到十年前的恋爱宝典了,都2024年了还用那么土味的词儿泡妞。”
温珣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那也比你那张泡了三氧|化二砷*的嘴要强得多。”
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能把人噎死。
程述没想到会在这场由自己挑起的嘴仗中败下阵来,嘴角一抽,笑容僵在脸上,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词。
那副吃瘪的模样让祝好内心暗爽,憋着笑给温珣递了个“干得漂亮”的眼神,温珣也对她报以会心一笑。
系统响起提示音:“与温珣的好感度+5,获得50积分。”
祝好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很好,非常好,蚌鹤相争,她这个渔翁还得利了。
“别吵了,要么你们直接打一架吧。”秦聿风笑着调侃了一句,转而又把话题拉回正轨,指了指地上的裹尸袋:“温主任,咱这位尸兄什么个情况?”
温珣也快速切换成工作模式:“新鲜得很,死了也就个把小时吧。颅骨崩裂,身上有多处骨折和擦伤,而且明显都有生活反应,基本能断定是高坠死亡。”
秦聿风比了个“OK”的手势,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辛苦你先把他带回去做个详细的尸检。”
温珣微微皱眉:“怎么,楼上有发现?”
“有是有,但现在还说不准,疑点太多了,明天再跟你对一对。”秦聿风把太阳镜架回鼻梁上,对着程述一勾手:“走,老程,去找你雇主聊聊。”
*
香樟一号小区——临江,地铁口,双学区房,大平层。
光是这几个词,就能知道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非富即贵。
作为一家规模不小的建筑公司的老板,吕宏远当然有这个实力。
吕宏远家在十八楼,秦聿风摁响门铃,顷刻后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他的妻子叶怡然。
叶怡然身穿一条素色的丝绸连衣裙,栗色的卷发随意挽在脑后,虽然只是略施粉黛,也能看出姿容冶丽。
只是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岁,这年龄差,说她是吕宏远的女儿也没人怀疑。
“你们找谁?”叶怡然的视线扫过秦聿风和祝好,定格程述身上,神情也由茫然变成了惊讶,似乎是一时没想明白自己雇来的侦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秦聿风亮出警官证:“淮江市刑侦支队秦聿风,这两位是我们的刑事犯罪顾问,我们想要跟您聊聊。”
平白无故沾了个刑事犯罪顾问的光荣称号,祝好心里美滋滋的。
叶怡然接过警官证谨慎地端详片刻,更是疑惑了:“警察?出什么事了?”
秦聿风没有马上回答,礼貌地笑了一下:“方便进去说吗?”
叶怡然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解开了门上的防盗链,把他们请进屋里。
进门就是个大横厅,奢华的中式风格装修,雕刻精美的红木家具都是成套的,墙上挂着出自名家手笔的字画,展示柜上有叼着金币的蟾蜍、玉石雕刻的貔貅,无一不在展露着这户人家的经济水平以及……中年土豪的审美。
客厅的另一头是一面能看到江景的落地窗,窗前铺着一张地毯,两个女孩正坐在上面玩拼图。
年纪稍大的女孩应该有十五六岁,留着齐肩短发,容貌清秀,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袖衬衫。
年纪小一些的女孩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扎着两条马尾辫,眉眼跟叶怡然很相似。看到有人进来,她缩进短发女孩怀里,怯生生地打量着他们。
叶怡然请他们在沙发上入座,转身要去厨房沏茶,却被秦聿风阻止了。
他手心向下压,示意她坐下:“不用客气了,我们有事要跟你说,不过孩子最好先回避一下。”
叶怡然会意,转头对两个女孩道:“诗言,你先带可可回房间里去吧。”
短发女孩应了一声,领着双马尾小女孩收拾好拼图,叶怡然看着她们进了房间掩上门,这才在他们对面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不安。
“叶女士,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丈夫吕宏远是什么时候?”
她思忖片刻:“宏远……今天早上8点钟他出门去了公司,之后就没见过。”
突然意识到什么,神情紧张起来:“他出什么事了吗?”
秦聿风说:“抱歉,吕宏远刚才从黄金假日大酒店的十八楼坠下,当场身亡。”
叶怡然先是一愣,随即干笑了一下:“警、警察同志,你们是在开玩笑吗?宏远怎么会……”
秦聿风没过多解释,只说了句“节哀顺变”。
她扶着胸口瘫软在沙发上,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眼泪才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或许是顾及房间里的孩子,她只是低声呜咽,并没有放声痛哭。
秦聿风和程述见多了这种场面,谁都没有说话,给她留足了崩溃和平静的时间。
祝好还是头一次面对悲痛的死者家属,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如鲠在喉,最后只能默默给她递了张纸巾,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叶怡然的情绪渐渐平复了,秦聿风才开始进行询问。
“叶女士,你跟你丈夫吕宏远的关系怎么样?”
叶怡然哽咽道:“我们结婚已经七年了,感情很稳定……虽然他年纪比我大很多,但是对我很大方,也很包容。”
“那你为什么会怀疑你丈夫对你不忠,还要雇私家侦探去跟踪偷拍?”
“他最近经常很晚才回家,总跟我说是有应酬。我对他工作上的事不怎么了解,只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想验证一下……”
说完下意识瞥了程述一眼。
程述无视了她的目光:“阳光假日大酒店的地址是你给我的,你怎么知道他会去那儿?”
“我知道他有张会员卡,金色的,上面就写着黄金假日大酒店,所以我猜……”
说着她又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假设,”秦聿风再三斟酌着语气:“只是假设,你先生真的出轨了,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叶怡然低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程先生,你有拍到宏远和谁进出酒店吗?”
程述耸了耸肩,如实回答:“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拍嘛,他就……”
“算了,没关系了。”她长吁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手心里。
程述丝毫没有对自己的不尽职感到愧疚,他环视客厅一圈,面无表情地问道:“叶女士,我可以在屋里转转吗?”
叶怡然抬起脸,欲言又止:“可是——”
秦聿风猜到她的顾虑,笑着解释:“就是随便看看,不会乱翻东西的。叶女士,我们接着聊,今天中午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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