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瑶妹焦急的,“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后来找过桃子吗?”
瑶妹摇头,“我知道她那人,挂断电话肯定不会再找我了。我是觉得不公平,可我能怎么办,我想去找她理论,可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时间,我自身难保。
那时足疗店马上开业了,虎哥抓着我不放,一天天找人盯着我,怕我跑了。
让我学伺候人,我根本脱不开身去找桃子。桃子的死真的和我无关。”
“你说无关?那你9号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在哪?”
陈立问的是桃子的死亡时间。
瑶妹皱眉想了想,“我在虎哥的台球厅。那天虎哥抓着我练了一晚上给人点烟,我就没离开过台球厅。”
“练习点烟?一晚上?就王成虎和你?”
陈立意有所指,明显是充满怀疑。
华瑶当即听出了言外之意,赶紧否认,“不是的,我不是和虎哥一个人在一块,那天晚上,是在台球厅大厅里,还有一些打球的人,虎哥的小弟,还有艳红姐,不少人呢。
我因为一直不怎么配合,会所去不了,小旅店不肯陪人,赚不到钱还债,虎哥很生气。
逼着我学伺候人,没办法赚钱他们也不敢硬逼我,只能让我去即将开业的足疗店。
可就算不动真格的,基本的帮客人按摩,点烟都是要会的,按摩我可以,但点烟真的不行,我怕火,哪怕是打火机的火,也害怕。
虎哥那天很生气,就一直抓着我,让我学着给人点烟,练不好就打我。
很多人在场看热闹,从晚上九点多,一直到后半夜一点。
后来在场的人有些都看不下去了,但虎哥当时气急了,到最后大家拦着,怕把我打死了,才算作罢。
是真的,你可以去问当时在场的人,桃子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
“我说是你杀的了吗?你心虚什么?”
陈立盯着华瑶,对她的话很怀疑,而且大概是刑警特有的感觉,嗅到这女孩身上说不出来的气质,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虽然她说的,正好对上了桃子的通话记录,和桃子突然在下八里租房的行为。
甚至走访调查,桃子在下八里住下后确实有打听过一个女人,但并没有华瑶说的这么具体什么耳后有红痣等等特点。
即便华瑶的解释是,桃子说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这事没太多人知道,可未免太保密太荒唐了。
以至于现在这些线索全都是华瑶一个人口述,没有一丁点证据,如果华瑶在这段话里说谎了呢?
陈立眯起眼,吩咐小王去治安科询问扣押的王成虎等人,华瑶说的是否属实。
等待结果这段时间,陈立从审讯室出来,看到站在玻璃窗前的纪莫年,张张嘴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接触上这姑娘的,不是我多话啊,以往办案经验,这种女人,一旦缠上你,不扒你一层皮,脱不了身。”
虽然陈立没有歧视的意思,但纪莫年的身世背景在那摆着呢,陈立真的无法把他和里面那姑娘联系到一起。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纪莫年被人给骗了。
纪莫年眼神还盯着里面的华瑶,声音很冷,“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最好是这样,这姑娘和王成虎等人有关,下八里未成年那个案子,明显是有人陷害你,可这姑娘又帮你佐证,在你身边,是不是故意接近你?
小心被人下套,这姑娘装疯卖傻,还说怕火,练习点烟点一晚上?漏洞百出。”
陈立这个怀疑很合理,毕竟纪莫年父亲身份使然,若是儿子被人下套,这影响着上层格局,以前也有过上面党系之争,闹出来的各种黑恶势力互斗。没准是有人想通过纪莫年算计他父亲也说不定。毕竟这次的事一环扣一环。
在陈立看来,也许就是有人派华瑶故意接近纪莫年,这都是有可能的。
陈立对这些很敏感,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纪莫年,并且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下八里未成年案现在打开僵局的一个侦破方向。
纪莫年听出陈立的意思,但他知道华瑶不是为了诬陷他而接近他的。
陈立不了解,以为他们早就认识,可实际上,他只是无法解释上次华瑶帮他作证的谎言。
但他很清楚,那天他是临时起意去的下八里足疗店,也是一瞬同情帮了华瑶,所有都是偶然,她和他的相识肯定不是策划。
至于后来,确实是华瑶一直在故意接近他。但接近的理由也不是为了陷害他,如果想陷害,最开始就不会帮他作证。
她后来的刻意接近,只是为了傍上他,有口饭吃。
在这一点上她没有骗人。
她刚才在里面说的话,印证了这些,如果之前纪莫年还觉得她是故意装可怜,此时听她说点烟的事,他心里突然有点异样了。
想起艳红曾说过的,“她被拉着练了一晚上点烟,被打也学不会。”
想起瑶妹看到火后,创伤后遗症发作时的眼神。
攥紧了拳头,“她应该没说谎,她有创伤后遗症,身上有被火烧伤的疤痕,所以很怕火,这一点做不
了假。我很了解这种病,如果你有疑惑,可以找个专业精神科医生来给她诊断一下。”
陈立皱眉,听到这,没惊讶于什么创伤后遗症是否真的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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