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若婵可是结结实实被这一箭吓了一跳,她脸色发白,嘴巴张大,在触及谢玄淮冰冷的视线时,又硬生生将喉头即将决堤的叫喊咽了回去。
柳凝雪心里吓得不轻,但面上还是勉力维持着镇定,朝他扬起微微一笑。
谢玄淮凝眸看了看她,明知故问道:“世子妃昨夜睡得可好?”
提到睡觉,柳凝雪就气得牙痒痒的,回他:“托世子的福,睡得很不错。”
谢玄淮忽视她话里嘲讽的语气,将弓递给一旁的小厮,对她说:“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行。”柳凝雪此刻满是信心,昨晚临时抱了下佛脚,将术法的具体施咒步骤记了下来,只要将记住的步骤全部转达给他,就算是他最后使不出来,她也能说是他学艺不精的缘故,再让他去练个几天,自己也能落得个清闲。
打定了主意,柳凝雪快步上前,走到谢玄淮身旁,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符纸,对他说:“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谢玄淮冷淡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好像在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柳凝雪两指夹着符纸,正在她想要照搬施咒步骤时,脑袋忽的一片空白,脑到用时方恨没,距离她高考完已经好几年了,现在的脑子远不如之前的灵光。
柳凝雪呆滞了一瞬,谢玄淮见她久久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动,眉头有些不满地皱起,唤了声,“世子妃?”
柳凝雪被唤得回过神来,见他不耐烦的神色,她轻咳了几声,道:“那个,我既然教你术法,那么你就要拜我为师才行,拜师成功了,我再教你,怎么样?”
她看向他的目光亮盈盈的,带着几分恳求,明媚如她,仿若春光融融,瞧得人心里一暖,或许是昨晚他也没睡好的原因,脑子有点晕,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她。
“好。”
话落,柳凝雪就命人准备好要准备的东西,说道:“在我们那边呢,拜师首先要手执三根香朝天拜三拜……”
谢玄淮看了她一眼,忍着耐心点燃三根香朝天拜了三拜。
“然后……再向我下跪磕三个头……”
听完,谢玄淮将三支香狠狠插.进案上的香炉里,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幽幽道:“柳小姐?你玩够了没有?”
身旁的仆人也是脸色一变,目光纷纷扫过柳凝雪,世子妃如此大胆,竟然敢让世子下跪。
谢玄淮道:“你要是再敢耍我,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柳凝雪肯定不想死的,忙说道:“别别别!我现在就教,现在就教……”
仆人上前将香案撤下去,柳凝雪站到那片空地上,两指重新夹起黄符,背对着谢玄淮,企图以此来将自己记不全的步骤糊弄过去。
“我要开始了。”柳凝雪郑重道,然而她身后一片寂静,这令她不禁侧眸去看,只一下她又收回了视线。
柳凝雪吐出一口气,双眸闭起,回忆着昨晚看的步骤,紧接着,她手指迅速翻转,黄符在她指尖旋转跃动,最后在一瞬间定格。
几秒过后,前面还是一片沉寂,毫无异动发生,黄符也还是那张黄符。
柳凝雪不免疑惑,明明她是按原来的步骤做的,没多也没漏,为什么就使不出来呢?
她眉头微微蹙起,不敢多做停顿,回过身来,对谢玄淮说道:“步骤大概就是这样了,你自己试一下吧。”
一旁的仆人们面面相觑,施完咒了,咋一点事都没有?
也得亏柳凝雪脸皮厚,在众人探究和怀疑的目光下,依旧能镇定自若地说出一番话。
谢玄淮凝眸看了她几眼,接着自己也从矮桌上取了一张和柳凝雪手上相同的符纸,一一复原她的施咒步骤,在最后一刻,符纸忽然亮黄光如利剑般飞了出去,触碰到柳凝雪身后箭靶时。
谢玄淮沉声念:“火雷,破!”
箭靶随声应变,炸得四分五裂。
柳凝雪离箭靶最近,炸开的声音震得她脑子发懵,耳朵发鸣。
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明明是她教的,但谢玄淮明显比她优秀上百倍。
柳凝雪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说道:“世子果然聪慧至极,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谢玄淮浅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道:“还得多谢师傅的不吝赐教才是。”
纵使柳凝雪脸皮再如何厚,被谢玄淮这么捧,耳根还是泛起了微红,她咬着牙回应,“是……”
——
天空乌云密布,上京已连日多雨,此刻明明时值中午,天色却已暗沉至极。
江荨一身白色便衣策马归京,神色急匆,身后跟着同样神情严肃的沈如珩,他们随风而扬的白衣被飞溅的泥水弄脏,行至城门时,两人一齐拽紧了缰绳,勒令马儿停下来。
沈如珩望着眼前紧闭的城门,道:“师妹,已至上京,先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吧。”
男人温润有礼不乏冰凉疏离的嗓音传至江荨耳中,她回道:“你先行休息,我直接回江府。”
她声音清冽,语气不容置疑,沈如珩听完未作多劝阻,道:“行。”
江荨随即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敲了敲城门,城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两位守兵,她便取下腰间的令牌递上。
领头的守兵见到江府的令牌,忙变恭敬起来,回头吩咐身后人,道:“放行。”
城门打开后,入眼的是一片荒凉,平日繁华的市集如今却人迹寥寥,江荨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
守城的官兵上前见状,上前道:“江娘子,最近上京邪祟横乱,伤了不少人,再加上这种天气,邪气大增,很多百姓都不敢出门乱逛,陛下也命我们将城门关上,让司灵监布了阵,以免外面的邪祟乱入。”
江荨心中了然,她在荆州除完妖邪就收到了上京的急信,信中提到近日邪祟作乱一事,所以她才急急赶回了上京。
此时沈如珩已去察看司灵监在城门上布的阵了,江荨来到他身边,问:“有何异样?”
沈如珩蹙眉道:“门上阵法看似复杂高深,实则威力不大,只要邪祟稍微强一点都拦不住。”
闻言,江荨心底自有一股怒意升起,这关乎城中百姓安危的事,司灵监竟如此敷衍。
她观察了一眼阵法,不出片刻就找出漏洞,重新贴符,沈如珩辅助着她将阵法修补,直至阵法牢固。
完事后,江荨对守城门的兵卫道:“我会在这里挂一个风铃,若铃铛响动,就说明有邪祟靠近,此时无论外面是谁都不要放进城,并立刻烧符通知我。”
“若是外面的人非要进城,你们也不要轻易下去开城门,他们靠近城门时,门上的阵法自会启动,要是常人自不会被阵法伤到,若是邪祟就会化为灰尽。”
说完,江荨的目光又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清明的视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极具威严,“听明白了吗?”
她是道行高深,法力无边的灵虚道长的徒弟,年轻有为,术法在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她的话自是无人敢质疑的。
守城的兵卫听完,忙一拱手,齐声道:“是。”
吩咐完事情,江荨就骑上马直奔江府,在荆州除邪祟时,身上的符纸道具都用得差不多了,她得回去多备着些才是。
天边乌云滚滚,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只听空中一道惊雷劈下,砰的一声急响。
屋里的瓷盏不小心被柳凝雪打碎,溅了一地的茶水,她“哎呀”一声,忙蹲下身去捡。
这时,若婵也从屋外走了进来,见状,忙上前蹲下也跟着捡瓷,道:“世子妃,这些让奴婢来做就行了。”
柳凝雪拗不过她,只好捡起的碎片放到托盘上,随后在榻上坐下。
她望了眼窗外后天色,问道:“是不是要下大雨了?这天气看着阴沉沉的。”
若婵回道:“是啊,不仅如此,最近的上京城邪祟作乱,都不太平,世子妃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柳凝雪点点头,她晓得最近上京城中发生的事,鉴于自己修炼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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