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伤心的中秋节
春去秋来,中秋节又到。工地放假。
这天清早,我本打算约玉环出去玩。来到她房里,只有那位来自高河的苗条姑娘在,她与谭玉环同处一室且同睡一床,算是闺蜜吧。我问道:“老俵,你不回家?”高河人相互间都称“老俵”。她瞧见我,脸唰地红了。我又问:“小谭呢?”她白我一眼,转身不再理会我。我满心狐疑,出门寻觅玉环,却见程晨与玉环手挽手,有说有笑地朝街上走去。我的脚步仿若灌了铅般沉重,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坐在床边,凝视着玉环留在我衣服口袋里的香纸片,久久难以回神。直至夜幕降临,才浑浑噩噩地迈向工地。
晚上,我坐在工地的水泥管上,探照灯将四周照得亮晃晃。我手握酒瓶,瓶口的磕碰痕迹恰似我破碎的心。手指无意识地在瓶身上划着圈,思绪杂乱无章。我猛灌一口酒,辛辣之感从喉咙直烧到胃里,可这痛远不及心中的痛楚。忆起与她过往的甜蜜时光,如今却似针般扎心。我苦笑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我望着手中的空酒瓶,仿若告别过去,空空如也;又不断问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杨明悄然走来,见我难过,他站在我身旁,眼睛也红了,泪光闪烁。许久,他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无助,强忍着泪水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算得了什么?汽车站那儿不是还有你的月花吗?”是啊,去年我尚是懵懂少年,便知道月花未曾对我真心相待,是我一厢情愿。从五月节到中秋节不过半年时光,玉环已点燃我心中的爱火,而这半年我都未见过月花,此刻,那个被我忽视的身影却清晰起来。我起身,压下泪水,拍拍杨明的肩膀:“兄弟,你真是我的知己。”与杨明尽吐完毕,我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第二天晚上,我穿上曾去玉环家的那套衣服,口袋里揣着“户口本”和饭票,仿若老马识途般的,去追寻那曾经的温暖。走在通往汽车站的路,心情错综复杂,不知见到月花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莲花姐已然成婚,车站广场增设了围栏。月花已在汽车站马路对面的“安庆宾馆”门前摆起了摊。我满心欢喜地往她摊前一坐:“来一碗馄饨!”她瞧见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满是惊喜。她轻声问道:“你在安庆啊?昨晚来的?”语气里夹杂着复杂的喜悦。她还不知道我春节后就来安庆了。我把上衣口袋里的“户口本”和饭票往桌上一拍气壮腰粗的说:“我如今有安庆户口了,在机床厂上班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她笑着端来馄饨,正要拿“户口本”看时。一个三十多岁、打扮时尚的年轻人走过来,操着安庆口音问道:“这是啥啦?”边说边伸手。她顿时慌了神,满脸窘态,支支吾吾,笑容瞬间僵住,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黄蜂蜇了一般。惊慌失措地说:“什么破东西。”手中的“户口本”好似一条毒蛇,刹那间,桌上的钱和饭票如秋风扫落叶般散落一地。我正寻思这人是不是小流氓,这真是天赐良机呀,正好英雄救美。“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快滚蛋!”我一怔,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捡起地上的东西。像小偷见了警察似的,逃到马路对面,苦涩如同胆汁在般的在口中蔓延,我惊愕的呆立在那里,自嘲像无数根针刺痛我的心。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美好的憧憬,在这一巴掌下瞬间便碎成了粉渣。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提醒着我这是残酷的现实。
后来才知晓,那个男的是比她大七岁的男友,是有安庆的正式户口,这样她们姐妹俩也从安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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