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昨夜烤了鱼、与如翠饱餐一顿。
醒来又吃上了丰盛的晨食,心情美妙无比。
教**嬷嬷来了。
晨时学刺绣女红、午后学作画、晚间学走路。
叶玉拿针这几日,手上全是细细的伤口。
如翠给她包了一层纱布裹着,反倒刺不着肌肤了。
在教**嬷嬷的监督下,叶玉飞快绣好一幅画,恭敬地递上。
“嬷嬷,我做好了。”
教**嬷嬷接过来,脸色一沉,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叶玉动着酸胀的四肢,抬眸问如翠:“我今日绣的是不是挺好?”
如翠想了想,的确进步了,点头。
叶玉笑起来,“刺绣嘛,不过小事一桩!”
*
教**嬷嬷穿过回廊、假山、碧湖,走了许久,才抵达一座豪阔的院落。
她硬着头皮,咬牙把绣品递给梁家大夫人。
夏日天热,一旁的侍女噤声摇扇。
梁家大夫人是有名的才女,哪怕身居宅院,外头依旧流传不少她的诗词画作。
梁崇正与她对弈,大夫人无暇查看那堆绢布。
教**嬷嬷只好双手捧着,静静等候一局对弈结束。
大夫人得了闲暇,抬眸一看,微微挑眉,语气轻柔地问:
“这就是那楚氏女的绣活?”
教**嬷嬷站了许久,后背热得冒汗。
她低着头,战战兢兢低头道:“是。”
她一个宫廷御工,前朝皇妃、百官绣袍皆是出自她手。
前朝灭,她退居豪门士族任管事,教授基础的女红针黹不在话下。
谁料到……
大夫人翘起兰花指,捏着几块帕子看,秀气的眉眼溢出一丝笑意。
“这楚氏女竟如此不济,难不成,在家中无人教导?”
语气淡淡,不似责备。
但教**嬷嬷还是惶恐低头,她说了五日内必定把她培养好。
谁料四日过去了,那女子路走不稳、画不成形、就连绣活也没眼看。
梁崇正收拾棋子放入篓子,听得此话,捡一块帕子过来细瞧。
“还可以吧,这煤球挺好看的。”
教**嬷嬷支支吾吾道:“主君,这是一只大雁。”
“那这团云朵也不错。”
“这是一朵芙蓉。”
“那这棵树……”
“主君,这是一排竹子。”
教**嬷嬷投其所好,特意让那女子练绣竹,没想到……
“……”
梁崇眉梢压低,动动唇,不知该说什么。
梁大夫人见状,发出欢快的笑声。
教**嬷嬷没有被主人家为难,午憩过后,又回到小院把叶玉训斥一顿。
“梁氏诗书传家、以文熏骨、以武强身,主君文武双全,一代名将……”
叶玉跪坐在席案前点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最后委屈道:“我知道啦。”
教**嬷嬷说得嘴皮干了,转身喝口水,缓了缓,严肃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你还是不好好学,梁家必定退契!”
叶玉惶然不安道:“嬷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好好学。”
如此做小伏低,柔声劝慰,教**嬷嬷这才舒缓过来。
她从未教过如此愚笨的学生,毕生贤名都被她败光了。
“大夫人给你换了个先生,你去竹轩学弹琴、诗词吧。”
叶玉圆溜溜的眼眸满是疑惑,“嬷嬷,你不教我了?”
提起这个,教**嬷嬷火苗“噌”地冒起来。
她在大夫人那里丢了脸,才会换个先生带她,这是耻辱!
叶玉见状,不等她说话,连忙拉着如翠跑出去。
竹轩距小院很近,跨过一道拱门就到了。
一扇巨大的屏风摆在中间,里面坐着一个人,约莫是她的新先生。
叶玉颇有礼貌地说:“学生见过先生。”
这面屏风空荡荡,只有一张若隐若现的轻纱。
像隔了一层雾气,只能隐约看见对面那人的轮廓。
“坐。”
嗓音低沉又轻柔,含着一股不明所以的热情。
“你叫楚玲?”
这话问得有些熟稔与亲密,叶玉蹙眉,轻声回应:“是。”
“坐下吧,往后你跟我学琴与诗词,以前可读过书?”
叶玉迟疑道:“读过一点。”
“那就好,我先给你抚一曲子听听。”
叶玉看这夫子态度好,也乖巧下来,听他弹曲。
音律起,乐声清泠似露滴竹梢,转而慢慢铮然激越,浑厚回旋时渐渐节奏急密。
最后如珠玉倾盘,泛音散尽,余韵悠长。
知道对面看不清她,叶玉双手托腮聆听,实则打盹。
此曲助眠,不眯一下简直糟蹋了好曲。
她的神思随着曲子恍恍惚惚,最后骤然收尾,反倒眯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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