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又没说你,好端端的为啥发脾气啊?”周护士吓了一跳,瓜子都不磕了,拍着胸口说,“你吓我一大跳啊,你这是怎么了?”
杨雪也被吓到了,“叶姐,你这反应也太大了,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这个时候,叶红缨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真的反应有点大。
她蹙眉,“我没怎么,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听别人的闲事儿,咱们不说了,行吗?”
“你胃病还没好啊?”
自从上次请了一天假,回来之后叶红缨的精神就一直不好,脸色惨白惨白的,性情更是大变。
她原来是医务室的解语花开心果,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见人就笑。
现在不这样了,整天苍白着脸,趴在桌子上半天都不动弹,吃饭也不积极,一到吃饭时间就趴在桌子上,等大家吃完了她才会拿上饭盒去食堂。
时间长了以后,医务室的氛围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大家看着叶红缨整天有气无力的,都很是担心。
关于叶红缨的病,当然也有人问过。
叶红缨对外说是自己查出来有胃炎,她整天捂着肚子,说胃很不舒服,再多说两句就两眼泛红,大家也就没再多问。
不过叶红缨整天说着自己不舒服,脾气还是很好的,不怎么跟医务室的人起冲突,像是今天这样突然发火,还是头一次,把大家伙儿都给吓了一跳。
“叶姐你怎么了?”杨雪一看叶红缨提起这个就在发呆,忍不住问说。
叶红缨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我说你的胃病还没好吗?照理说调理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所好转了才对呀。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行请个长假去省城或者首都看看吧,大城市医疗条件好,早点治好了,也省的你这么难受了对不对?”杨雪好心的劝说着。
叶红缨勉强笑了笑,“嗯,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
她顿了顿,又抬起头看着里间,蹙眉说道:“我还有个请求,你们能别在这里说别人闲话了吗?什么换药、闹鬼,这些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你们就在这讨论起别人来,我总觉得不太好,再说白根强之前来咱们医务室的时候,大家伙儿也都说他人看着还不错,这一转眼又开始嚼舌根,咱们是医务室呀,这么造谣不好吧。”
“谁造谣啦,我们不过随便说了两句,怎么就扯上造谣了……”周护士扔下瓜子,撇着嘴说道:“再说之前有这种事情的时候,你不也跟着嚼舌头,
现在生病了,怎么就变得这么正义,你这人还真奇怪。
叶红缨脸色一僵,随即眼圈儿就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这个时候,赵医生也从书本里抬起头,打圆场道;“好了,小周小叶你们都别吵了,为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吵架的,再说人家小叶说的也没错,现在事情的最终结果还没调查清楚,你们就在这胡乱的猜测,对人家白根强也是一种伤害。听我的,都别吵了。
本来周护士已经不准备继续说了,但赵医生一开口,她顿时就逆反起来。
她已经放弃喜欢赵医生,开始跟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见面了,但一看赵医生帮着叶红缨说话,还是很生气啊。
抓了把瓜子,周护士就拉了拉杨雪,“得了,我们出去吧,省的再在这碍眼,我去上个厕所,小雪你去不去?
“啊?我去吧。杨雪对于这种八卦还挺感兴趣的,没聊够呢。
她又拉了拉萧宝珍,“宝珍你去厕所吗?
这三个人里,只有萧宝珍是真的想上厕所,“去,走吧。
于是周护士把杨雪一拉,杨雪又拉上了萧宝珍,三个人结伴着就出了医务室,直奔厕所。
这一路上周护士还在说呢,“说什么对于白根强也是一种伤害,你们信吗?照我看事情本来就是白根强干的,不过就是怕事情败露了之后自己要坐牢,要吃枪子儿,才临时说自己是鬼上身,这种伎俩别人不明白,我看的清楚着呢,不信你们等着瞧吧。
“真的吗周姐,我总觉得有点不像真的,一个人真能把鬼上身装的那么像啊。杨雪一脸的后怕,脸都白了,“要是真的,白根强也太可怕了。
这俩人,一个非常坚定的觉得白根强就是装的,另一个则是半信半疑的。
他们俩的想法,也代表了钢厂大部分职工的想法。
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情,钢厂的职工又没亲眼看见,现在闹鬼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职工们的想法也各不相同,有人觉得白根强这厮坏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肯定就是他干的。
也有人觉得,白根强说不定还真是鬼上了身,毕竟他之前在厂子里把自己经营的特别好,谁能相信那么好的人,私底下能干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总之,众说纷纭。
不过跟钢厂的职工比起来,银杏胡同以及附近几个胡同的老街坊们,对于白根强鬼上身的事情都是深信不疑,至少大部分邻居都是相信的。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亲耳听见,
那天晚上白根强撞鬼叫的有多凄惨,也亲眼看见白根强鬼上身的时候那种邪恶的表情,好多人回家都吓得做噩梦了呢。
大家伙儿说的有鼻子有眼,言之凿凿的确定。
白根强!就是鬼上身了!
事情闹得大,钢厂也需要时间来反应,所以这件事儿暂时就只在职工们和老街坊们之间流传,至于领导们,还在紧急开会商讨处置的方案呢。
转眼三天就过去了,这天傍晚,萧宝珍两口子罕见的一起早早下了班儿。
夫妻俩在钢厂门口汇合,正好家里没什么菜了,骑着自行车去副食商店抢了点蔫吧的绿叶菜。
双职工家庭,没人早早的起来去买菜,也只能这样啦。
不过今天倒是买了一根新鲜的莴笋,萧宝珍左右打量,“今天的莴笋不错,回家炒个鸡蛋吧。
“好,听你的。
自行车哗啦啦的,骑着进了胡同口。
刚进去胡同,就看见一群人拿着笔记本浩浩荡荡的从胡同里出去,也不知道是来干啥的,反正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气悻悻的表情。
萧宝珍拽了拽高敬的衣角,高敬立刻会意,嘎吱一下捏了刹车,自行车就停了下来。
“于大妈、秀儿,你们都在啊?萧宝珍拎着莴笋跳下车,示意高敬先回家做菜,自己则是留在胡同里跟人扯上闲话了。
她转头看了看胡同口的方向,问说,“刚才出去的那群人是谁啊?
“你说他们,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金秀儿在摘菜,抬头看了萧宝珍一眼,随口说道。
萧宝珍:“街道办?来干嘛的?又要动员大家抓老鼠了还是怎么了?
“哪儿呀,前段时间白根强撞鬼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谁还有心思抓四害,街道办就是来追查白根强撞鬼的事情的。于奶奶也说。
“他们要惩治白根强?
于奶奶的表情一言难尽,“不,他们说白根强属于钢厂,这个不归他们管,他们来追查咱们和附近几个胡同的人宣扬封建迷信的事儿,他们说咱们口口声声说撞鬼,说鬼上身,就是在宣扬封建迷信,要追究咱们的责任。
萧宝珍吃了一惊,“那怎么处理的?把人都抓走吗?
“呸,怎么可能,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啊。金秀儿愤愤的就说,“刚才胡同里还在闹腾呢,附近的街坊们也都来了,我们大家一起说的,我们说这事儿又不是我们先提出来的,是王大妈提出来的,要抓就抓头子啊,他们不敢去找王大
妈,怕王大妈寻死觅活,也怕王大妈赖着他们要出医药费,就来欺负我们,呵,想得美,被我们联手喷回去了。”
萧宝珍心说,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街道办的人都是一脸悻悻的样子。
“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处理?就这么不管了吗?”
于奶奶笑着说,“我们这么多人,他们也不可能全把我们一口气下放了啊,最后说来说去,让我们注意点,以后不要再在院子里宣传这种封建思想,也不许再提什么鬼上身的事情,这件事儿就不追究了。”
“哦,说到底就是法不责众嘛。”
萧宝珍听了半天,听明白了。
“对了宝珍,你在厂子里上班消息广,你知不知道钢厂那边准备怎么处置白根强,不可能也是一句法不责众吧?”金秀儿拉着萧宝珍不让走了。
萧宝珍:“这事儿厂子里还没出公告呢,具体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啊。”
“我还听说,你家小高跟于主任的侄子走的挺近的,怎么样,有没有啥其他细节能给我们讲讲?这一年到头没个热闹,好不容易闹出来白根强这事儿,我真挺好奇的。”金秀儿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就来拉扯萧宝珍了。
萧宝珍确实知道点内幕,但这事儿也不能跟胡同里的人说啊。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赶紧起身回家了。
到了家先放包,一看高莘这小伙子正在大卧室里头认认真真的写作业呢,他人聪明,写起作业来几乎都没有停顿,刷刷的下笔。
孩子这么认真,萧宝珍也没说啥,给他倒了杯热水,静悄悄的出了门,转身又进厨房。
到了厨房就看见高敬已经把煤炉子燃起来了,正在淘米煮饭,而下班买回来的那根莴笋还没动弹,萧宝珍就拿了把小板凳,拿着菜刀,坐在靠近厨房门口的地方,开始削莴笋了。
虽说她不会做饭,但得益于在末世里砍丧尸的经验,一把刀耍的好着呢,削起莴笋皮刷刷的,三下五除二就下来了。
莴笋炒蛋,莴笋叶子洗干净剁碎了还可以凉拌,这么一来就有两个菜了。
“宝珍姐,刚才你在外面跟他们说啥呢?”高敬随口问说。
萧宝珍就笑了,“还不是白根强鬼上身的事情,街道办过来说我们宣扬封建迷信,被胡同里的老街坊们一顿喷,也没说啥,最后就走了。”
她刷刷削着莴笋皮,忽然想起什么,收起了笑容,“这次闹的真挺大的,我看把白根强也吓得够呛。只是可惜他反应太快,啥话都说出来了,临了竟然装了个鬼上身
,被他糊弄过去了,我看现在老街坊们对他鬼上身的事情都深信不疑呢,也没多少人去关注他究竟干了什么,可惜啊。
没把白根强一口气压扁,萧宝珍挺不高兴的。
但高敬忽然说,“这次行动我们也不是全没收获。
“什么收获?
高敬把淘好的米放进锅里,让他在煤炉子上慢慢的煮着,自己则是接过萧宝珍手上的刀,刷刷切着莴笋叶子。
这男人,穿上围裙就能当家庭煮夫,家里家外一把抓,脱下围裙,又能帮着抓白根强,他优秀到萧宝珍挑不出一点毛病。
在高敬脸上吻了一下,萧宝珍就说,“别卖关子啦,说呀,什么收获?
给媳妇亲了一口,高敬脸上瞬间变得有点红,他清了清嗓子,“你还记得他自爆的时候说的话吗?他说他还有个老相好,这些事情是他跟老相好一起干的,既然现在从他嘴里撬不出实话,不如从老相好身上找找线索。
萧宝珍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找他的同伙儿,从他同伙儿嘴里找他们一起犯罪的证据?
说到这里萧宝珍皱了皱眉,“这更不好找吧,白根强平时在厂子里做的隐蔽着呢,从来不跟女同志多交谈的。而且那同伙跟他还有一腿,怎么可能跟我们说实话。
“我不是想让他的同伙儿说实话,而是用一种更快捷的办法,只要他俩能见一面就行了。高敬说到一半,就发现妻子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自己,忽然就卡壳,说不下去了。
他的脸红了,耳垂也红了,低头切菜,“总之,只要你想把他绳之以法,我会全力以赴的,你等着看吧。
萧宝珍见他这幅样子,总觉得特好玩,就想调戏一下。
就跟流氓在路上看见美女,想要调戏似的。
夫妻嘛,她调戏起来更加名正言顺。
就在夫妻俩准备凑近一点,增进一下夫妻感情的时候,忽然有个没眼力见的客人就到了厨房门口。
砰砰砰。
于卫海敲了三下门,然后就进来了,“高敬,弟妹,看看这是啥?
他扬了扬手上的纸包,一股属于卤味的香气扑鼻而来,不过看见人家两口子凑在一起,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这是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顿时脸色就尴尬起来,“那个,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高敬一时半会没说话,萧宝珍摸了摸鼻子,镇定的说,“哪的话,正是时候。这是国营饭店的卤猪蹄吧?
这话题一转移,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于卫海
笑嘻嘻的拎着卤猪蹄走进来,“你鼻子真灵,我听人说国营饭店的卤猪蹄味道很好,专门买过来一起吃的,也是为了答谢你们之前给我出的主意,从白根强嘴里套出那么多的话。
“对了,今天我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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