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宴青怀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结果被陈鲤一把抓住了手。
“你……”宴青怀想要把手抽出来。
陈鲤干脆双手齐用,将宴青怀的手抓得紧紧的。
“世子爷,真的是谢谢你。”盯着宴青怀的手看了看后,陈鲤“噌”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白兔,刚才我的猜想对不对?”陈鲤跑得气喘吁吁。
白特特有的夹杂着电流声的声音传了来,“对。”
有了白特的肯定,陈鲤更加信心百倍。
原来之前白特说的,她面前的就是答案是这个意思,那些血就是证据。
刚跑到大理寺门口,陈鲤突然想到,若是没有宴青怀在,恐怕她又是连进都进不去。
于是无奈,只得重新折返回去。
刚转身,她看见宴青怀正往外出来。顶着额头的包,显得异常滑稽。
她两步跑上台阶,拽着宴青怀的手腕就跑。
宴青怀边跑边问:“你要做什么?”
陈鲤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宴青怀,“若是此案下官能查出真凶,世子爷可否奏请陛下,给我升官?”
宴青怀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应了下来,“若是你真能破了此案,升官有何难?”
陈鲤笑了起来,“那就烦请世子爷跟我走一趟了。”
带着宴青怀到李府,一切倒是非常顺利。
守门的人一见是宴青怀,主动给他开了李臻的房门。
宴青怀抱手靠着门框,随后冲陈鲤抬了抬下巴,“阿鱼主簿,请吧。”
陈鲤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也忘记了应该回宴青怀一些什么话才行,礼数应该做到。她直接走进房间,发现地上以及床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得近乎发黑的颜色。
陈鲤跨过地面的血迹,率先查看起床上的血迹。
床上血迹喷洒的角度,以及形态看起来都无比自然,若是只朝血喷洒的形态来考虑的话,很容易忽略一些小细节。
她蹲了下来,凑近了仔细盯着床上的血迹看。
随后她抬起手比划了起来,比划出一个成年女性躺在床上,会覆盖哪些位置。
确定范围后,陈鲤凑上前了一些,仔细比对范围内血迹的颜色,以及床边血迹的颜色。
两个地方的血迹现在都已经呈现了黑色,陈鲤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宴青怀,“世子爷,可不可以稍微破坏一下现场?”
宴青怀微微一笑,“你随意,不要弄得太明显就行。”
得了宴青怀的首肯,陈鲤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她捏起床边床单的一角,凑到划定范围的床单边上,让两个地方的血迹能进行近距离比对。
又看了半晌,陈鲤才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两个地方的血迹虽然都呈现黑色,但是明显她划定范围的血迹颜色要略浅于床边的血迹。
“世子爷,我找到证据了,凶手不是姜水瑶。”陈鲤兴奋地转过头去叫宴青怀。
宴青怀反问她:“凶手不是姜水瑶的话,是谁呢?”
这一问,将陈鲤问住了。
她抿了抿唇,“还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凶手是谁,又如何能判定姜水瑶不是凶手?”
陈鲤站了起来,“因为我比对过,床边的血迹颜色要略深于床上可供人躺着的区域的血迹。这说明姜水瑶说她一直在睡觉这件事成立。她躺在床上,凶手将李臻杀害后,血液喷洒在床上。因为姜水瑶躺着,将一部分床单遮挡了,所以血迹没有洒在那块区域。”
宴青怀没有说话,而是冲陈鲤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陈鲤继续说道:“凶手想要嫁祸给姜水瑶就必须把姜水瑶躺着的地方也洒上血,所以就造成了两个地方血迹颜色深浅略有差别。既然姜水瑶的供词成立,那她的嫌疑就几乎可以排除了。”
宴青怀抬手指了指床,“通过血迹颜色深浅就做出如此判断,未免有些站不住脚跟。你也说了,姜水瑶的嫌疑只是几乎可以排除。你能拿出确切的,她当时就躺在床上的证据吗?”
陈鲤被问得一愣。她确实没想这么多,现在的情况是,就算她这个证据被大理寺卿采纳了,她也没办法将凶手找出来。无法将凶手找出来,这个证据就约等于无。
更何况还是如此不易分辨的证据?只要不是铁证如山,基本就没办法排除姜水瑶的嫌疑。
想到这里,她又蹲了下去,挨个将房间洒落的血迹都观察了个遍。
既然白特都确定了她紧抓血迹的想法,那说明突破口就在这里。
方才床上血迹深浅的证据也并非一点用都没有,起码她现在能确定,姜水瑶不是凶手。如此这般,她便可以彻底放开手脚来做了。
天擦黑了,陈鲤才观察结束。
宴青怀揉了揉肩膀和脖子,看向仍旧若有所思的陈鲤道:“阿鱼主簿,我陪你这么久饿了,你请客。”
被叫了名字,陈鲤才回过神来。
她面露难色,“请世子爷吃一顿倒不是难事,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
她确实身无分文,穿越过来到现在她都只是捕鱼自给自足,现在做了这个官,但是也还没发俸禄。
他不提倒还好,提了陈鲤也觉得饿了,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噜”了两声。
宴青怀转身跨出门槛,往外走去,“那我请你这一次也行,走吧。”
陈鲤急忙跟上,打眼看见旁边回廊有婢女在擦地,遂特意嘱咐了一下守门人,“别让人来这附近打扫。”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溜达到一个路边小摊。
宴青怀点了两碗馄饨,就着冷风,吃着馄饨,陈鲤吸了吸鼻子,喝了口热汤,说道:“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公子哥,要吃饭也得去大酒楼之类的地方。”
“什么叫做我们这种公子哥?”宴青怀质问她。
意识到说错话了,陈鲤轻轻打嘴,本想道个歉,结果忘了自己伤口,手一拍上去,又疼得泪花都冒了出来。
宴青怀也不打算追究,“行了,吃你的吧。”
见此事揭过,陈鲤也不敢多言,赔笑后便埋头吃馄饨。
直到两个馄饨碗空了,二人才开始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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