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脚步顿了一顿,脑子里快速转过三喜说的话,那人醒了?
哎?那人醒了!
看着三喜扯着她的袖子,急得话都是说不清楚的样子,她直接拉起三喜的手,然后匆匆地往家门口赶。
刚踏进大门,就见二果在屋子里,元香还看到了许大夫,另外一个就是三喜说的醒了的男人。
二果见阿姐回来了,立马上前跟她报告情况,
“阿姐,早上我看那人眼皮动了,好像要睁眼的样子,我就去找许大夫了,许大夫现在正在帮那人看诊。”
元香点点头,心里高兴得很,老天保佑啊,这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原本以为他都要醒不过来了。
她将身上背的,手里拿的东西给放好,跟许大夫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那人。
男人的确是醒了,此时半睁着眼,正躺着被许大夫检查身体。
昏迷的这几日除了喝药,元香喂的都是流食,不过因为现在自家穷得很,除了米油、米粥也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给他补充就是了,眼见着他消瘦了不少,两颊都有些凹进去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她自己都没啥好吃的,反正就是一个饿不死也吃不好。
这算是元香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这人,他的面色略带苍白,眼睛却漆黑又清亮,鼻梁很高,面容还挺......俊朗。
瘦削的脸庞轮廓棱角分明,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为冷了一点。
男人大概是感觉到屋子里又进来了人,他微偏着头,原本默默打量许大夫的视线慢慢移到了元香身上,正好跟她的目光碰上,他的眉目间带着疑惑。
元香笑着上前,试着跟他对话,“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已经睡了几天吗?”
男人黑亮的眸子里除了茫然没有其他什么情绪。
他缓缓开口,因为许久没说话的缘故,他的声音缓慢又沙哑:“你......是......谁?”
再次听到这句话,元香背后的二果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过元香没觉得有啥问题,她元香正准备介绍自己,“你应该不认识我,我是宋元香。”
“宋元香......”男人小声地重复她的名字,眼神依旧迷茫,又继续问:“我是谁?”
“我......你是......哎?”等元香听清楚他的话后自己都卡了壳,心里错愕,他问他是谁?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许大夫,见许大夫皱着眉替他把脉,一脸凝重的样子。
二果只好过来解释,“阿姐,这人醒过来到现在只会说你是谁,我是谁这两句话,屋子里的人他都问过一遍了。”
又有些无奈加了句,“其他我问他什么,他都只会摇头。”
元香还在消化这个令人费解的消息,就听二果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话:
“阿姐,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变成傻子了啊?”
“啊?傻子?不会吧?”元香心里一跳,把心里想的话都给喊出来了。
“嘘,阿姐,你小声点,被他听到多不好啊?”说完二果还瞟了那男人一眼,好在男人没啥特别的反应。
元香内心腹诽,如果他真成了傻子,那他能知道他们在说他么?
不过她盯着这张脸左看右看,这脸怎么看也不像傻子啊?
虽然她也不知道傻子应该长什么样......
她以前也没接触过......
原主是跟这人见过面的,在那段记忆里,这男人给元香的感觉就如同他那把锐利的刀,浑身散发着强势的侵略感,所以哪怕明知道是他救了原主,自己依旧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
这样的人成了傻子?不太可能吧?
她立马看向许大夫寻求答案,“许大夫,这......”
这时许大夫已经替他检查完身体了,收拾药箱的时候长叹了一声,在元香期待的眼神下慢悠悠道:
“病人身上的伤是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后续调养一阵就好,但他因是伤到后脑,现在的言行举止若和常人不一样也在情理之中,这症状可能短时日内就好,也可能要等一些时日。”
看元香面色不太好看,许大夫安慰道:“姑娘你也别太介怀,像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先好好养着吧。”
元香:啊?这是确诊脑子有问题了?
她转过身瞅了他一眼。
男人意识到有人一直在看他,原本无聊空洞的眼神转过来,此时两人视线正正好对上。
她探下身子,举起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口中喃喃:“那你还记得自己叫啥么?”
外人的靠近让男人有种本能的不适感,若不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他早就想赶走刚刚那个捏住他筋脉的老头,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不同的是,眼前女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大概是泥土跟炭火混合的味道,又意识到她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而且她问的问题他确实不知道......
他眨眨眼,然后脑袋一晃一晃地......慢慢摇头。
完了,这是真成傻子了!
元香心里已经帮他确诊。
二果看着心里有些烦,想着原本等这人醒了的话再养养身体,全好了就不用住他家了,也算报了他救阿姐的恩情了。
现在这情况,难道他们要一直养他吗?那是不是要一直跟他们住一起啊,这以后可怎么办?短时间能好就算了,那要是一辈子好不了呢?
难道要养他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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