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表面镇定,内心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在收到信息的那一刻情绪是最高涨的。
怎么形容呢,类似于小孩子向大人讨糖果吃遭到了拒绝,自己一个人暗暗失落却又无人安慰,过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人过来对他嘘寒问暖,积攒在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大爆发,难免要傲娇个几分钟。
等手里的一杯酒下了肚,还是要乖乖回去回信息的:有那么累吗?
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这是言锡爵刻意想要达到的效果。
江以游: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累,累的连晚饭都没有吃,可能是昨晚睡着的时间太晚了,休息不够。
言锡爵一边嗤笑一边打字:你跑了多少米啊,跑之前没有做规划吗?跑完了才觉得身体负担不了?
“跑了半马,之前预想到会比较吃力,可没办法,每个月都要跑一次的,状态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跑了。”
言锡爵微微一怔,他虽然对马拉松没有概念,却也知道不是长期训练的人是没办法跑长跑的,没想到江以游看起来瘦巴巴的,居然这么能跑。
这样一来,很多事都有解释了,在他做按摩的那两个小时里,江以游的确一直都在跑步。
言锡爵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脑补属实没必要,下午聊天的时候应该多问一句的,如果一早就知道他是真的跑了长跑,起码会马上关心一下,说不定聊天不会中断,说不定也会约在一起吃饭。
这几个小时没来由的郁闷纯属自找。
言锡爵正斟酌要怎么继续对话,手机就被一早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范祁抢了过去。
好在范少有底线,没上下滑动屏幕看过往聊天记录,只恶作剧地按着语音键,用带着酒意的语气发了一条语音信息:“他喝多了,你来接一下吧。”
言锡爵虽然喝了不少,却并没有喝多,真正喝多的是范祁,否则他也没胆子做出这种举动。
其他人也都是茫的不行的状态,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跟着起哄,几个意识迷离的只发得出语意不详的吵闹。
尹如攸已经算是一群人里相对清醒的了,他明知道范祁的所作所为是在言锡爵的底线上疯狂蹦迪,却很想看看言锡爵会怎么反应。
言锡爵抢回手机的时候,发出去的语音信息已经超过了可以撤回的时限,江以游那边也已经回复了:要我现在过来吗?
言锡爵原本在生范祁的气,看到文字信息时却什么火都没了,还觉得有点暖。
不是累的动也动不了,连晚饭都没力气吃吗?怎么还有力气接他。
对方有这个心虽然很好,行动就不必了,他还没那个意愿把江以游当成自己的什么人在人前展示。
于是言锡爵回了江以游一条文字信息:朋友喝多了随便说的,我会叫代驾的。
江以游从善如流,没有再主动要求。
尹如攸本以为言锡爵会因为范祁的冒失发怒,可大少爷非但没怒,脸上还带着一丝隐秘的微笑。
尹如攸极力控制说话的语气,话一出口还是露出了一丝醋意,“叫出来看看呗。”
言锡爵佯装无事发生地把手机扣放在卡座上,重新端起酒杯喝酒,只当没听见。
范祁岳楚跟着起哄“看看”,尹如攸在一旁冷笑:“多好的机会,大不了我们只瞄个一两眼,不会给你丢人的。”
言锡爵听出尹如攸话里有话,还是没理。
尹如攸越得不到回应,心里越不忿,刻薄的话也越说越露骨:“还是言少怕人拿不出手啊。”
范祁见言锡爵脸色如常,尹如攸却似有怒意,忙大着舌头在一旁打圆场:“不是说就是个又土又老的理工男嘛,本来就不是言少的什么人,闹来闹去反倒闹的像真的一样,别惹他不开心了。”
尹如攸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起的头,你现在又搞出这副嘴脸?”
“是是是,我喝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大家都是开玩笑的,就你较真,那小土包子当了真,真的要过来接人怎么收场?”
言锡爵听不下去了,稍稍板正脸色:“这个话题话题到此为止。”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如常,在场的人都看出这是言少发怒的预兆,本来还攒着一肚子调侃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嘻嘻哈哈说起别的。
等一群人重新笑闹开来,言锡爵才重新拿起手机,惊奇地发觉在与江以游的对话界面有一条语音通话记录,显示通话时长2分12秒。
言锡爵看了一下通话发生时间,正是他们一群人讨论江以游丑不丑,配不配的时候,难道是他在放手机的时候误点了语音通话键,对方无意间接起来听到了吗?
听到多少?
言锡爵有点慌,拿着手机从卡座里挤出去,出包厢下楼直奔后门。
酒吧里的音乐声与喧闹声被那扇重重的铁门隔绝了大半,他点开与江以游的聊天界面,重新拨通语音通话键。
对面很快就接起来了。
言锡爵说了一声“你好”就哽住了,江以游等了一会,主动问:“还需要我去接你吗?”
言锡爵听他语气如常,稍稍放心:“刚才是不是我这边误拨出去,给你打了个语音电话?”
江以游回:“是的,接起来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听到你说话,我猜也许是你误拨了。”
这么说,他是没有听到那些话了?
江以游的语气分明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言锡爵却敏感地知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有谁会握着一个明显是误拨的电话足足听了两分多钟,不是应该在三十秒之内就挂断吗?
不过对方既然给了他一个“无事发生”的台阶下,他也没必要执意纠结。
可言锡爵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狐朋狗友们语气不善,再加上醉酒后说话的语气亵玩意味极重,作为被评价的主人公不可能无动于衷。
江以游的确没有无动于衷,那些醉酒的笑闹声虽然刺耳,都没有言锡爵不否认的态度扎心。即便他早就猜到对方对他的评价,但有些事得到了本人的亲口验证,还是很伤人的。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修炼的够厚了,却还是没办法不介意别人的一些负面评价,尤其是这一群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饱含凝视意味的负面评价。
事到如今,纠结无益,他更不可能跟言锡爵正面撕破脸,只能随便敷衍几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从言锡爵说话的语气来看,这少爷不是没有心虚的,不过他不舒服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他说了他的坏话,而是把说他坏话的这段通过语音通话误拨了出去,造成了尴尬的结果。
江以游从前以为言锡爵跟其他的纨绔子弟多少是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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