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然走进屋里。
辅国将军搁下茶杯:“不是说,要在府里转转,看看镇北侯府有什么变化吗?这么快就回来。”
齐晏然意兴阑珊:“还是老样子,也没什么好看的,”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在水榭那边碰到了昭姐儿,同她说了几句话。”
沈岐便想到,妱妱小时候同齐晏然玩得最多。
妱妱从小在老夫人屋里养了三年,性子被养得有些拘谨,那时齐晏然身体也刚好一些,也不能一直闷在家里,辅国将军每次来镇北侯府,就带着齐晏然一起。
齐晏然经常逗妱妱玩儿,妱妱的性子也活泼了许多。
沈岐忍不住感慨:“一眨眼睛,晏然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怂勇妱妱爬树,掏鸟窝,后来昭昭困在树上不敢下来……你气得脱了鞋子,追着晏然打,晏然当时跟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
辅国将军转头看了齐晏然一眼,哈哈大笑,小时候的黑历史,就问你尴不尴尬。
齐晏然面色平静:“小时候顽劣不懂事,沈世叔包容了。”
辅国将军啧了一声,这小子搁这里装大头蒜呢。
用过午膳后,辅国将军就要告辞,齐晏然收到了沈昭嬑准备的一盒安神香,同父亲一起回府。
齐晏然捧着盒子,靠在车壁上,眼帘下垂着,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覆在眼下。
辅国将军坐在他对面,一眼就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慢慢低头喝了一口茶:“魂儿丢在镇北侯府了?”
齐晏然抬起眼睛:“没丢。”
辅国将军嗤笑一声,将茶杯搁到小几上:“呵,还嘴硬呢,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齐晏然一脸嫌弃:“粗俗。”
辅国将军骂他:“小浑蛋!”
说什么要去镇北侯府转一转,还不是故意借口去见昭姐儿。
他小时候就喜欢往昭姐儿跟前凑,只要有苏明霁在场的时候,就跟个斗鸡似的,逮了机会,就要啄苏明霁几下。
父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嫌弃,别开脸去。
过了片刻,到底是齐晏然憋不住了:“昭姐儿同我生分了许多,”他一脸沮丧,“都不同我玩了。”
纤细的长睫,根根分明,覆在眼下,轻颤着,显得有些委屈稚气。
“昭姐儿都及笄了,有恪守清规,”辅国将军看他低着头,有些失落的样子,略带试探地问,“你也老大不小了,亲事一直没有订下来,不若回头让你娘进宫,问问皇后娘娘的意思……”
晏然是他的嫡长子,从小身体不大好,家里也都纵着他,不拿一些礼教,规矩什么的,束缚他,晏然从小主意就大,不喜欢旁人做他的主,他这个当爹的,也当得特别卑微,父子俩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
齐晏然当即就翻了脸,目光凉飕飕的:“不是说订亲的事,我们还是父子。”
父慈子孝的船儿,说翻就翻。
辅国将军差点没被气死:“臭小子,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不成亲……”
这小子,从小就是浑球一个,所谓一物降一物,混世小魔王一般的晏然,偏就在昭姐儿面前学会了收敛。
晏然对昭姐儿与旁人不同,辅国将军难免起了心思。
只是,身为宗亲,晏然的亲事连父母都做不了主,要询问宫里的意思。
原想让妻子进宫,旁推侧敲地提一提与镇北侯府结亲的意思,如果皇后娘娘不反对,到时候他亲自舔了脸,去找镇北侯说项去……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齐晏然说这话时,语气凉凉的。
他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有了规划,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包括自己的亲爹……省得被人摆布安排。
辅国将军气急反笑:“这可是你说的,臭小子,以后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我会求你?哈哈,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齐晏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觉着他一定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说出这种荒唐的话。
父子俩对视一眼,辅国将军黑着脸,齐晏然冷哼一声,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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