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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漆身厉,吞炭哑

小说:

白雪歌送逃婚者归京

作者:

晒裈花下

分类:

穿越架空

1.

很难想象,在我们劫走人质的千钧一发之际,最要紧的任务竟成了帮索真找小狗。她说将狗放生在东北边的树林里,然而我们赶回此地时天色已暗,四处寻觅不到,又怕追兵赶来,只得作罢。

我有些悻悻,生怕索真难过,还说了些“一晚不至于出事,明日可以再找”之类的话,但这十岁多点的孩子不用我安慰:“它没遇见我之前,祖祖辈辈都在外面生活,我不担心它——是我离不开它,不是它离不开我。”

我挠头道:“那明日我们再找。”

她又道:“不必找啦,日后可能也没有那么离不开。”

我问:“反正你也不知去哪,不如就跟着我们吧。”

这回她没再拒绝。

计划中的饯别突然变成了解救人质,虽然饭没吃成,但和师姐妹的情义自此愈发深厚,可惜已近离别。丁师妹逗弄索真道:“不若你跟着我们两个南下吧?她们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什么前途?自门派解散后,我也没了徒儿,你要不要做我的……”

索真不失礼貌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丁师妹的邀请,后者苦笑道:“看来这孩子是真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之事,也罢,都是缘法。”

我调侃道:“不厌倦江湖也不能跟着你们——你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虱子多了不愁咬的丁师妹已经还掉一多半,剩下那部分不足以让她头疼了,她豁达地挥挥手,表示不愿同我计较。抬头看天道:“月明适驿马,远行当趁早,不若我们就此别过吧。”

妙霰惊道:“半夜就走?”

董师姐道:“半夜赶路,白日好找地方投宿。离开了你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们哈哈一笑,与她们拥抱作别,互道“珍重”。董师姐对妙霰道:“下次见面我们做东,点桌好吃的,你一口都不许剩!”

妙霰听了就把小脸皱起,不满道:“你又来了。”

我那短暂体验过丐帮生涯的少主知道如何捕猎、赚钱后,从苦里榨出的点滴美德又消失殆尽了。只要食物充盈一点,她就会挑挑拣拣,剩汤水都是常有的事,每次被董师姐瞧见,就会挨一顿数落。

“这都是粮食,世上有多少人没得吃呢,我最难的时候,赶上闹饥荒……”

妙霰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每每敷衍地喝个底朝天,撑得肚里水饱,一边走路一边打嗝。丁师妹早年有过严重的赌瘾,如今正在努力戒掉,但劣根未除,路上会和自己赌一场自娱自乐的局,间或听她拊膺顿足,叹句“可惜”,就知道她又输给了假想中的庄家。

曾经在妙霰又一个饱嗝打出来后,丁师妹默默把左手的叶子交到右手上,我看着惊奇,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丁师妹道:“哦,这是筹码,嘿嘿,我赌她下一个嗝是响的还是闷的。”气得妙霰瞪着眼睛较劲,说什么也不肯再打嗝。

队伍中骤然少了这两个人,我们都若有所失,就在将她们目送走,即将转身出树林时,周围的草木突然窸窣作响,接着就有个小东西飞快窜出,围着索真的脚一边叫唤一边转圈。定睛一看,果然是她失散的小狗。

索真立即将它抱在怀里,心疼又惊喜地抱了好久,我第一次听见这个诸事淡然的孩子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丢下你了……”我和妙霰、后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欣慰。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也是缘法使然吧,可惜师姐妹离开前没看到这一幕。

——

2.

我们不敢过多逗留,再次向北出发。队伍中多添了一个孩子,却未感累赘,索真安静又省心,时而让我想起多年前尚未开口的妙霰,如果她哑到现在,一定就是索真的模样,可惜被我一把梳子解锁了猫嫌狗厌的嘴。

想到此处,我忽然开悟:“你说坚持三年的事,不会指装聋作哑吧?”

妙霰竖眉道:“你还有脸说?”

原来真是这样!我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始终觉得她是故意不说话,而非不会说话,正好借机问她:“你为何要装聋作哑?小孩子家,竟然狠心欺骗将军。”

妙霰瞪我一眼:“我不告诉你。”

“告诉我吧,我一直都好奇。”我死皮赖脸打听道,“觉得这样好玩?还是像二小姐一样逃避课业?你也没什么课业啊……哦,莫非是为了让将军多疼你一点?”

妙霰道:“反正我说了答案,你也不会相信,还会说我是胡诌。”

我连忙道:“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她于是正色向我,道:“我小时候能听见别人的心里话。”

“哈?”

这是什么意思?

她继续翻我白眼:“对着你这种凡夫俗子,说了也是白说。”

我现在知道她八成是在扯谎,反正我不信,倒要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样,就怂恿她继续说。妙霰道:“三岁生辰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梦里有个声音问我想不想要读心的神功,我说想,那声音就道:自今日起你不得说话,只要开口,神功也会离你而去。次日醒来,果然耳中冥然有声,细细听去,原是玉姑姑抱怨一个侍从没收拾好旧衣就出门了,她的嘴巴不动,话是心里发出来的。”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而后就笑,妙霰道:“你爱信不信。”

“我倒是想信,但你编的也太离谱了。”我道,“不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信你真有神功。”

妙霰意兴阑珊道:“信不信如何?反正我破功了。”

我不由得她闪躲,问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她翻着白眼看向头顶的青天,默默思索一番,又将瞳孔转向我道:“你说哑儿也有听障来着,作揖就罢了,何必打招呼?”

我大惊,下意识使劲拽了一下缰绳,那马吃力难受,拼命甩头,走在前面的后丘闻声停下,回头催我:“说什么呢?快点走啊!”我僵硬地跟着走,心里乱七八糟不知在想什么,妙霰哼道:“还有,你觉得我是哑巴甚好,无法吩咐你,你就可以偷懒了。”

这些话是不是见她的第一反应,如今我已忘了,但确然曾是我的心声。当下双颊如烧,冷感直冒,妙霰道:“这下你知道闯出多大的祸吧!也就是我心胸宽阔,被你坏了奇缘,也不曾对你报复,日后你如何效忠补救,不用我多说吧?”

我喏喏应承,不敢稍有差池,心中在惊疑之余不免窝火: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为何一个出身贵族的小姐,从小还有读心的奇遇,而我兢兢业业奋斗多年,从未获得半点眷顾。

这些人在投胎之前是不是贿赂阴司了?好不公平啊!我前几日还说想让名字熠熠闪光,怎么熠熠啊,奋斗一辈子恐怕比不上妙霰三岁的功力……还名震江湖呢,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我也知道对她的说辞不能尽信,但这种子虚乌有之事就是让人不能鉴真也不得辨伪,将信将疑,威风偃旗。妙霰满意地看着我的变化,又将脸转向一旁静静观察的索真。

“可久救了你两次,她很厉害,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她就这么三言两语抢走了我的功劳,“我正不耻下问地向她请教武艺,我看你也该学学,不如也做她的徒儿?作为师姐,我一定把你当亲妹妹疼爱。”

索真不为所动,仍旧摇头:“我不想习武。”

“下次再遇到坏人怎么办?你总不能指望可久再救你一次吧?她可是我的护卫。”

索真道:“那就是我该有此劫。”

这孩子是真对打打杀杀没兴趣,我发现她不爱说话,却喜欢看着别人琢磨。比如她可以盯歪脖子的石太阴一整日,也不说话,就是看她。看她的歪脖子,看她吃饭喝水,看她睡觉,看我给她换药。

我一边给石太阴缠伤一边问身旁的索真:“你是不是对医术感兴趣?”

索真摇头:“没兴趣。”

那她看个什么劲儿呢?

说话间石太阴已经将头歪向离我远的一侧,我将她的脑袋掰回原位。

“别躲啦。后丘去探路了,现在只有我能照顾你,这很好了,换成妙霰够你受的。”

她头上的包几已消平,唯头皮处剩些青黑,看着像是好了,但又眼睛还是蠢蠢的没有光,或许药早不对症,可我们现在找不到医者重新定方。

希望石太阴可以撑到凤苑吧。

——

3.

后丘脸上糊着一块黑泥伪装的胎记,唇边用马毛蘸着野黑莓的汁液画出一圈髭须,猫着腰回来汇合时,我几乎没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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