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书玉的心又开始乱跳了,他很想知道段枂嘴里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是会承认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是会否认。
但同时,他又很畏惧听到自己不喜欢的答案。
段枂沉默了多久,他就纠结惶恐了多久,直到段枂颇有些迷惘地开口问:“明秀是哪位?”
这样的回答在项书玉的意料之外,项书玉怔了一会儿,思绪还未回归大脑便下意识张口解释:“我经纪人带的另一个古筝演奏者,就是那个经常抢我合约的omega。”
“哦,”段枂眨眨眼,尾音拖长了一些,语气里染上些许明晃晃的不屑,“是他啊,他来我们公司做什么,想转行了干房地产了?”
项书玉睫羽颤了颤,脑子彻底懵了:“你……你没见过他吗?”
“我应该见过他吗?”段枂比项书玉还要疑惑,又问,“难道也是哪家的少爷?没听说过,没你名气大呢。”
他这是安慰的话,虽然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项书玉在圈内的名声虽然大,但不算很好。
因为他那个交际花的母亲。
项书玉还是有些恍惚,他觉得段枂似乎在说谎,但又好像不是在说谎,他已经笨拙到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了吗?
段枂没注意到他的脸色,他像是也好奇,又问:“你看见他上哪楼了吗?不对啊,这电梯是总裁办直达的,不去其他楼层,他去总裁办了?”
段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电梯已经到了顶层,他很是自然地揽着项书玉的肩,带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知道给谁发了个消息。
段枂的办公室在整栋大楼采光最好的位置,进了屋便是一股很淡很好闻的木质香水味,弥散在空气中,却并不刺鼻,办公桌宽敞,落地窗明亮。
项书玉一瞬间都有点忘记自己之前想的事情了,转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这还是他头一次来这种大老板的办公室,真是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啊……”段枂忽然发出了点声音,引得项书玉也跟着转过头去。
段枂将手机息屏了,放回到桌上,拉着项书玉靠在桌边,牵着项书玉的两只手,像是唠家常一样和他说:“是来了个叫明秀的omega,说是去找我弟的。”
“你弟弟?”项书玉有些怔然,说来惭愧,他对段枂的家庭情况并不算太了解,所有知道的消息都源自于季烨然和江夏月。
他们没和项书玉提起过段枂还有个弟弟,项书玉平时也不怎么看财经新闻,自然也就不知道。
段枂耸耸肩,又说:“是啊,我亲弟弟,这人很无聊的,不参加聚会,不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每天就是窝在他的房间里学习学习学习,不过他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进办公室了。”
项书玉的思维被彻底带偏,没再想着之前在电梯口发生的事情了:“那他最后成绩好吗?”
“好啊,这么努力学习,当然好。”
“那你呢?”项书玉忍不住笑起来,又多问了两句,“你是学霸还是学渣呀?”
“别看不起你男朋友好不好,”段枂有点不满地抬指点了点项书玉的脑门,“我只是比不过我弟而已,考个年纪前十还是可以的。”
他们这个阶层的富家少爷和常人不一样,普通人要拼尽全力才能靠学习改变命运,而他们生来就能拥有最好的学习资源,从小耳濡目染,有最有优质的家教,根本用不着担心学习的事情。
项书玉想得有些出神了,脸上神色又淡下来。
段枂又伸手去抱着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靠坐在桌边,手臂圈起的身体纤细柔软,段枂想,他哪有时间去关注什么明秀暗秀啊,项书玉在他面前,他就快要把所有目光都给项书玉了。
段枂将脑袋埋进项书玉怀里,轻嗅着他身上的虞美人香气,忽然嘀咕道:“你真是给我下蛊了。”
“我没有。”项书玉说。
“你就有。”
兴许是拌了嘴,项书玉忽然想起他今天和江夏月吵架的事,忽然便有了点邀功的意思,和段枂说:“我今天和我妈妈吵架了。”
“哦?”段枂饶有兴致地问,“吵什么了?”
“她知道大哥喜欢我,”项书玉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情还是很糟糕,他对江夏月的失望是日益积累的,到现在他已经完全知悉了江夏月的脾气,却只觉得很疲惫,“她想让我答应和大哥在一起,然后结婚……”
话没说完,段枂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阴云密布,连项书玉都已经察觉到。
项书玉手指轻轻从段枂眉心拂过,将皱起的地方抚平,又继续说:“我和她说,‘我不要’,她很生气,但是我发现,她也没有办法。”
他又提醒段枂说:“我今天已经说了一个‘不要’了。”
段枂当然还记得自己昨天情绪激动时给项书玉布置的任务,他其实是有点高兴听见项书玉说这种话的,段枂捧着项书玉的脸语气夸张地表扬他:“天啊,我们书玉宝宝这么厉害,已经完成了一个任务呢,要再接再厉哦!”
他又按着项书玉的脖颈,逼迫着项书玉低下头来,问:“宝宝想要什么奖励?”
唇齿已经贴近了,呼吸也已经交错,段枂敏锐地观察到项书玉的面颊和耳廓已经开始泛红,他故意问:“要接吻吗?”
项书玉一瞬间呼吸急促了点,但他却转而将段枂往外一推,竟然有些无情地说:“不要。”
怀里温香软玉一瞬间消失,段枂怔了怔,这才忽然意识到,项书玉正在用他亲手教出来的招数对付自己呢。
段枂冷笑了一声,却没有生气,又眼巴巴黏过去。
项书玉好奇地翻着他桌上的文学小说,段枂从他后背贴过来,抱着他的腰扭捏着,又问:“那宝宝想要什么呢?”
项书玉不是一个习惯问别人要东西的性子,他有点不好意思,也听出来段枂是真心想给,但他确实没什么想要的,就算有也说不出口,于是只说:“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说吧。”
段枂对朋友和亲人一向是大方的,他说要给项书玉礼物就会真的给,并不是开玩笑随意口嗨的一句。
往常那些朋友,熟的,不熟的,他说要给,也没人会拒绝,反而都会很高兴,只有项书玉拒绝了他,这让段枂有点没面子。
毕竟,项书玉是他男朋友,总是弄得这样生疏,倒像是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似的。
段枂习惯了把不高兴写在脸上,故意表现给项书玉看,项书玉有点迷茫,也有点懵,弄不明白段枂的情绪由来,于是只对他温顺地笑了一下,然后抬起自己手中的保温桶,说:“我来之前煮了一点鸡汤,还是热的。”
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拧开盖子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蔓延,项书玉没看段枂,只是知道段枂有点不高兴,不高兴了就去哄,这是他一贯的,用来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
虽然并不一定适用于每一个人,但对段枂,却已经足够了。
段枂脸上那一点点不满顿时消弭干净,抱着手靠坐在办公桌边,偏着脸看着项书玉将汤盅取出来。
项书玉把汤盅也放在了桌上:“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忙,我想着你可能没有吃午饭,胃会不舒服。”
“嗯……”段枂的尾音拉长,状似撒娇,“确实有一点不太舒服。”
他坐回到椅子上,迎着项书玉的视线,问:“你不喂我吗?”
项书玉一瞬间脸颊有些滚烫了,但又觉得很是无奈,只好将汤盅端起来,站在段枂面前哄着他:“那我喂你……好喝吗?”
“好喝,”段枂很诚实,也很真心实意地在夸奖,“我们家书玉好厉害,心灵手巧的,古筝弹那么好听,做饭也那么好吃。”
他音量又放轻了一些,带着有意无意的暗示,又说:“床上也做得很舒服。”
项书玉的脸更红了,本来想逃避,但又忽然想起段枂昨天和他提到的那个要求,于是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不要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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