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鬼话?”楼子宥被气笑了。
他一把抓住季乘风的手臂,硬生生拉着人靠近自己,身体贴着身体,就连脸都几乎要贴在一起。
“我这么担心你,你就告诉我这个?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
“别靠近……”
“就靠近,就贴,一直贴!”楼子宥紧紧搂住季乘风,让他无法挣脱。
楼子宥依旧气不顺,冷嘲热讽:“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修行全修到狗肚子里去了?修行先修心,你都能单挑金娘子了,还相信自己是灾星?”
简直无稽之谈!
“师父整日和你在一起,有被你祸害到吗?”
“师父修为高深……”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沧浪山的弟子们呢?”
“我不和他们接触的。”
楼子宥抬手,屈指狠狠敲了下季乘风的头,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很想要再敲几下。
不和他们接触?别告诉他,这就是季乘风孤立所有人的原因,不然他真的要气得揍人了。
“师兄,看我。”楼子宥双手捧住季乘风的头,让他正正看向自己,格外认真地告诉他:“不管当年是谁说你是灾星,我很确定,和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晦气,相反,我很喜欢和师兄在一起,师兄也很照顾我。”
季乘风嘴巴微微张开,以前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师兄,我很弱,也很胆小,还什么都干不好,没有师兄是不行的。”楼子宥的语气低缓婉转,令人信服。
他松开手,很好,这次季乘风没有逃离。
“我或许说过什么让你生气、难过的话,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认真向你道歉,师兄原谅我好不好?”楼子宥占着“师弟”的名头,故意向自己的小辈撒着娇。
“没有,师弟很好。”季乘风默默扭开头,却忍不住偷偷看他。
“很快就要到师兄的家乡了吧,师父说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楼子宥心情重新愉悦,笑着问他。
季乘风却摇头,道:“没有名字。”
“没有?”
“当年有很多没有名字的小村子,师父只给我指了方向,给了我地图。”季乘风捏着地图,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村子是否有什么变化,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那个村子。
但是,他想要回家。
想要回家的执念一直在他的心底折磨着他,不来走这一遭是绝不甘心的。
或许,村子变成了镇子。
也或许,村子已经彻底消失在地图上。
无论什么结果,季乘风心里都有准备,但当他来到那个小村子时,却惊喜得发现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
村口依旧有两棵光秃秃的树,溪水虽然干涸,但依稀可见当年流水经过的痕迹。
有鸟在叫,也有人拿起弹弓,狠狠将鸟打下来,孩子们便开心地簇拥成一团,捡起鸟来颠颠跑去烤着吃。
村子的村长是个皮包骨的老人,黄土一般的皮肤流经汗水,仿佛开裂的土地,皱巴巴的一张皮上又堆砌深深的沟壑。
他年岁已经很大了,皱着一张脸,松松垮垮的皮肤遮掩下,几乎看不见那双浑浊的小眼睛。
“老人家,村子里有姓季的人家吗?”楼子宥主动上前打招呼。
老人已有些耳聋,他侧着耳朵努力去听,在楼子宥又问了一遍时终于听清,嗓门倒是很大:“我们村子的人都姓季!”
楼子宥“呃”了好一会儿,无奈地看向季乘风。
季乘风走过去,没有说话,而是细细将村长打量了一遍,又环视四周去看这些熟悉的环境。
他们来的不巧,今年似乎是个旱年,农田颗粒无收。
季乘风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一对中年夫妻刚从田里回来,丈夫一手拿着农具,另一只手拿着刚挖来的野菜,妻子的背篓里则放着一个小孩。
小孩看着还不足岁,怕受寒,襁褓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枯黄的胎毛。
两人的脸上都很麻木,没有一丝喜色,小孩也饿得没有力气哭泣。
这个村子很穷,房子都只是勉勉强强挡风,季乘风和楼子宥在村子里巡视一圈,最终找了个空地布置结界睡下。
次日,季乘风醒来时,楼子宥已经离开,只留了一张字条给他。
【我再去查查看,总能找到你的父母。】
季乘风眉眼缓和,将字条用火焰燃尽,撤掉结界也继续探查村子。
那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想要找到十六年前究竟是谁丢了孩子,这并不简单,况且当年还是大饥之年,说不定他的父母早已经过世,那些知情人也已经过世了。
“饥荒?十六年前?没闹过饥荒啊。”
“十六年前丢孩子的人家?应该没有吧,我们村子不大,有谁丢孩子第一时间就传遍全村了。”
“不知道,什么饥荒?我看今年倒是要闹饥荒。”
问过一个个村民,季乘风心里却越来越迷惑。
难道找错地方了?
不,就算是找错地方,十六年前饥荒那样大的事情,这些村民总不可能毫无印象。
还是说,当年遭遇饥荒的人都已经死了?可也不对,哪怕只有一个人经历过、记录过,村民也不至于完全不知道。
情况不对,得赶紧和师弟会合。
才这样想着,周围却人来人往,仿佛有谁按了加速键,一个个村民脚步匆匆从季乘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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