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杀刀疤的冰系能力者,那他……”寸头疤脸男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不精彩。他手里的枪还指着傅从闻,但是手臂的肌肉却明显松弛,已经不足为惧。
难怪这个男人,气势这么迫人,原来是破晓特别行动队的傅从闻。
“操……”寸头疤脸男低声咒骂了一句,“不是说这里只是十三区开办的一个普通商铺吗?,怎么里面还有破晓的人?”
如果这里如小弟所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跨区域经营商铺,他有把握拿到好处全身而退。但是傅从闻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他的大名,哪怕是在第九区也很吃得开。
当时就是他,带领队员深/入沦陷区,救出实验室的资料,这才研制出了应对丧尸病毒的解药。这个人能力出众,更要紧的是,他不怕死。也就刀疤那个傻/逼才敢对傅从闻下手。
一个摸不清实力的冰系能力者已经足够棘手,再加上傅从闻……一下碰到两个硬茬,今天是他失算。
雷红虽然护短,但是她也恨手下人办事不力给她惹上麻烦。哪怕从里面搜到了丹尼尔,他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地从傅从闻和这个女人手里把他带走。更重要的是,即使他负伤将丹尼尔带回,雷红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白脸在明面上与十三区撕破脸。
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他吗?
“大哥,枭大人传下来的话就是丹尼尔跟十三区的人勾连,想要逃离第九区。这勾结的是十三区破晓的人,我们也不知道啊!”
“就你!”寸头疤脸男越想越气,今天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亏到姥姥家了。他的脸上扭曲了一下,猛地将抢口转移到身旁獐头鼠目的小弟头上,然后用枪托狠狠砸了一下他的脸,“因为你的疏忽,差点出大事了!”
“大哥,我错了!”
寸头疤脸男放下枪,恶狠狠地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压下心底的怒火,随即转为平缓略带讨好的语气,转过身来说:“既然傅队说了,丹尼尔那小白脸不在这,那就是不在这。今天老子给傅队长一个面子,就不进去搜查了。如果你们发现那小白脸的线索,麻烦来黑市告知一声,红姐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那群其实瞬间萎靡下来的手下,飞快地消失在第九区粘稠如浓墨的黑夜里。
沉重的防爆门再次关闭,将外界一切危险隔绝,里面的诸位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切,还以为能松松筋骨呢!一群欺软怕硬的怂包。”席文静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天天搞调查,不能打架,我真是骨头缝里都在发痒!”
“吓死了,还以为要打一场硬仗呢!”李清欢拍了拍胸脯,没好气地冲着“好战分子”席文静吐槽道,“真打了,咱这据点怎么办?你来收拾?”
“嗐,这不是看不惯这群狐假虎威的蛮子,想要用拳头教他们做人嘛~”说着,她走到江莱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无懊恼地说,“啊啊啊,没想到,江莱你这名头已经跟傅队一样好使了!什么时候我席文静的名头也能打出去!”
里头几个人讨论着寸头疤脸男明明被吓破胆,却要硬撑着说场面话的模样,欢乐得不行。
江莱的眉头却一直紧皱,从未舒展。她身旁的傅从闻亦是如此,两人对视一眼:“你说,是丹尼尔·罗偷了雷红的东西急着出逃,还是急着出逃,顺便偷了她的东西?”
傅从闻沉吟片刻才说:“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否则,他怎么会在黑市门口装神弄鬼地说那些话。我猜,他应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内情。看来明天,得迟些时候出发了。我也想看看,丹尼尔到底手里拿了些什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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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太平,雷红的人没有再来。据点内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之前的温馨夜话却是再难重现。
江莱向来浅眠,天刚蒙蒙亮,第九区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寂静之中,她便醒了。刚坐起身,隐约间听到前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来不及多想,甚至顾不上拿上枕边的枪械,赤着脚,猫着身子就往前厅冲。
“你醒了。”傅从闻正好刚刚推开防爆门进入,身上还带着些晨间清冽的露水。
“你出去了?”
“嗯。”傅从闻简短地应了一声,将厚重的防爆门关严实。江莱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去给越野加油?”江莱下意识地追问,随即立刻否定了自己。
不对,昨天傅从闻才说,不急着回十三区。怎么可能天不亮就起来加油?他面色如此沉重,想必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不等江莱再次询问,傅从闻主动开口解释:“加了油,顺便回了一趟逍遥旅馆。”
江莱立刻反应过来:“旅馆出事了?!”
“还记得昨天退房时,我们隔壁那个男人吗?他死了。”
!!!
“旅馆那边闹起来了,还是你偷偷潜入发现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人类听到类似指甲剐蹭黑板的声音会觉得难受,是因为这种高频声音像啃咬骨头时发出的声音。昨晚睡前,我反复回想隔壁房间那个动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好醒得早,便决定回去看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还真让他瞧见问题了。
这是,据点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醒来了,傅从闻便直接宣布召开临时会议,将他今早暗中潜入逍遥旅馆发现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
今天一/大早,傅从闻赶到旅馆时,天还没有亮,路上只有几个在垃圾堆里翻垃圾的野狗。他绕到旅馆后方,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从窗口潜入。推开窗,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房间里一片狼藉,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溅满了发黑的血迹。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仰面躺在地板上,身上的肉被啃噬得所剩无几,已经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只勉强看得出死者是个男人。
“嘶……”吕一帆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被人吃掉了!”
“就是昨天骂骂咧咧的那个男人吗?”
“操!昨天我们听到的动静,是在吃人?”
“对。”傅从闻肯定地点了点头,“房内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门窗完好,现场也没有任何异种闯入搏斗的痕迹,我怀疑是熟人作案。”
“熟人……”江莱略一思索,肯定道,“是那个老板!”一个人单独住旅馆,说明这个男人在这里没有相熟的朋友,唯一能够让他不设防的,只有旅馆老板。
显然,傅从闻也是这么想的。
“江莱的能力,我想大家都见识过了,不用质疑。她闻到的那个血腥味,为什么会消失?那个旅馆老板为什么会在深夜打扫卫生,真的是因为那时候刚好有水吗?恐怕是因为地上有血迹,需要尽快处理掉吧?”
及时清理血迹,再加上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这才将血腥气压住,洗掉他们的怀疑。
“那这么说,这应该不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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