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的刀疤?”席文静嗓门洪亮,堪比自带扩音喇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一边惊呼刀疤早就该死了,一边利落地拧开一个巨大无比的酒瓶盖子,从里头倒出一碗米酒递给江莱,“姐妹,你太帅了,真的!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把刀疤那王/八蛋烧了。他爸的,嘴巴比旱厕还臭,留在世上也是浪费资源。但是清欢非说什么顾全大局,害得我忍得都要乳腺结节了!”
“就冲你杀刀疤这一点,你这个姐妹,我席文静认定了!等你正式入了特别行动队,别跟傅从闻那帮臭男人混了,跟我们姐妹一起干吧!怎么样?包你吃香喝辣……”顿了顿,她大手一挥依然豪迈无比,只不过用词收敛了些许,“呃,吃香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普通小米酒管够。”
虽然接触了几个破晓队员之后,江莱已经对他们外向豪爽性子有所准备,但依然被席文静毫不设防的热情弄得有些微怔。这么看来,吕一帆倒是更像席文静小队的成员。
不止,简直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江莱端起碗,一口饮下。米酒度数不高,甜滋滋的,带着粮食发酵后的香味,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点了点头:“说实话,我都无所谓,跟谁出任务都一样。还有,这酒味道真不错,是你们自己酿的吗?”
“爽快!”席文静一拍大/腿,再次给江莱满上,“看看,这才是咱们破晓该有的气魄。不像傅从闻,整天端着个队长架子,累不累!”
李清欢推了推眼镜,咬一口肉干,笑着揶揄:“席队,你这话说的。背后说人坏话,就要自觉一点,你嗓门这么大,要是早几年,都能吸引来一窝丧尸了。”
“你这声音也不小吧。”谈笑间,不知不觉已经好几碗米酒下肚,她皮肤白,脸上稍微染上点红晕都特别明显。
另一张桌上,傅从闻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碗里,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江莱。他记得,很久以前江莱曾经说过,这一辈子,有两样东西,她是绝对离不开的。一个是肉,另一个就是酒。
现在两样都在她面前,触/手可及,她整个人都鲜活不少。不像刚遇见时,整个人冷得像要结冰。虽然重新跟他熟络起来,但是平时依然话不多。
这会儿的江莱,更像他记忆里的江莱。
那边热闹的女生谈话会,还在继续。
“听见就听见呗!”席文静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些促狭的笑意,对江莱说,“我还以为傅从闻会恨不得把你栓裤腰带上,没想到竟然没有挤过来非要跟我们同桌。不过以后你要是跟我们出任务,他怕是要急眼,哈哈!”
……
这就是,吕一帆提醒的,席文静可能会误伤她吗?江莱有些哭笑不得。
最开始,江莱还有些在意这一点。虽然吕一帆跟她说,席文静就是这么个性子,如果误伤了江莱,希望江莱多多担待。
但是江莱心里想的是,那得分情况。如果无伤大雅,她本来也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如果席文静做得过分了,就怪不得她反击了。玩笑玩笑,得先玩到一块,才能笑。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席文静风风火火地回到据点,一进门就嚷嚷着:“查了一天线索,收工时又遇上个人/渣,给我累惨了,饿得前胸贴后背,赶紧弄点吃的来!”
一边吃压缩饼干和熏肉干,一边听李清欢做介绍,在听到是江莱干掉刀疤之后,瞬间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就开始敬酒,要和江莱做姐妹。
跟吕一帆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江莱又喝了一/大口酒,才开始慢慢嚼熏制的异种肉干,这肉干十分硬,嚼了半天也不见烂。她又嚼了半晌,不急不慢地将肉干咽下去才慢慢悠悠开口:“然而真正急眼的另有其人,来据点之前,某个受了伤,一贯沉稳谨慎的人,可是忍不住追问,为什么席队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咳咳!”席文静腾的一下脸涨得通红,“谁?”
原以为是马靖单相思,没想到是双向暗恋么?
江莱看着席文静窘迫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她好像终于体会到了打趣别人的乐趣。难怪,即使她和傅从闻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他们都要打趣。
“伤得最重那个咯。”
“江莱!你不愧是傅队念念不忘的人,哈哈哈哈!有点意思,我可太爱你了!”李清欢笑得将桌子锤得乒乓作响。
她的笑声非常有感染力,连一旁比较安静的刘凌薇都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大笑。
这时,据点的负责人老王端着一个沉甸甸的大托盘过来了。托盘上面堆满了大块的肉干,这些肉干重新用香料烤制过,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料和烟熏的混合咸香:“几位辛苦了,这是据点的存货,变异野兔熏的,费牙口,但是管饱。”
重新加热过的肉干,比李清欢拿过来的肉干香多了,一下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就连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阴影里,抱着膝盖的小女孩也抬起头来,怯生生又直勾勾地盯着那堆肉干。
“给,不要跟我们客气。”席文静拿起几根肉干,递给小女孩,“慢慢吃,管够。”
女孩儿接过肉干后,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她吃肉干的速度快得惊人,江莱都需要费力咀嚼的肉干,到了她的嘴里仿佛普通肉饼,被她咀嚼几下便吞咽进肚子里。
吃完席文静递给她的几根肉干,她又恢复到之前安静蜷缩的姿态,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破烂的,沾满血迹的黄符纸。刘凌薇问她还要不要,她也只是怯怯地摇头,不敢多要。
如果不是她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声,在场的所有人几乎要以为她已经吃饱了。毕竟这种变异野兔做的肉干,蛋白质含量极高,饱腹感很强。连吕一帆这种壮小伙,多啃上几根也会觉得撑得慌。
这个小女孩,身形瘦弱,江莱本以为席文静递给她的那几根,她都吃不完呢。
没想到她不仅牙口好,几根兔肉干下肚,竟然还没吃饱。
这倒是有些出乎江莱的意料。
她不动声色地咬破自己的嘴唇,淡到让人察觉不到的血腥味,渐渐在桌前散开。
女孩皱了皱眉,不露痕迹地瞥了江莱一眼。如果不是江莱一直紧紧盯着她,也察觉不到她极其细微的小动作。
江莱心提到顶点,随时准备暴起。然而女孩的动作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她接过了刘凌薇再次递过来的肉干,继续低下头慢慢咀嚼肉干。
仿佛之前看向江莱,不过是江莱的幻觉。
“哇,席队,跟着你真好啊。”另一桌的吕一帆也拿了一/大块肉,一边嚼一边说,“你是不知道,我们去第四区出任务,只分到了压缩饼干和营养液,吃得我整个人都半死不活了。”
席文静大笑:“那你下次跟我,我的队里肉管够。”
她的爸爸是联邦政/府的重要官员,妈妈是负责带领十三区居民熏制肉干的厂办领导,可谓家境富裕非常,这些肉干便是她从家里拿出来分给大家的。
“你们刚才说,是在哪里遇到她的?”江莱放下酒碗打断席文静和吕一帆的对话。
虽然席文静和刘凌薇调查卖符老人已经有了点眉目,并且认定第九区的人口失踪多半就是卖符老人所为,但是江莱依然隐隐有些不安。
按照她们的说法,以人为食的肉虫,应该是普通寄生虫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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