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刺史府,张灯结彩。
云岁晚挽着扶景沅的手臂,缓步踏入府门。
今日她特意换了一身湖蓝色锦缎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步摇,扮作寻常富商夫人。
扶景沅则一身藏青色长衫,腰间配剑,扮成随行的护卫。
“夫人请留步。”府门处的管事拦住他们,笑容可掬却不容拒绝,“请出示请柬。”
云岁晚从袖中取出传香给的那份烫金帖子,管事接过仔细查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原来是陈夫人。”管事将请柬递还,脸上笑容不变,“这边请。”
扶景沅敏锐地注意到管事向身后小厮使了个眼色。
他不动声色地贴近云岁晚半步,手指在袖中轻叩剑柄。
“不对劲。”他压低声音,“那管事看请柬的眼神不太对,请柬有问题。”
云岁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庭院中来往的宾客。
府内装饰极尽奢华,假山流水间穿梭着衣着华贵的客人,侍从们端着美酒佳肴穿梭其间,看似一派祥和。
“先按兵不动。”她轻声道。
两人随着引路丫鬟穿过回廊,来到正厅。
厅内已摆开数十桌宴席,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正是刘刺史。
他身着绛紫色官服,满脸堆笑地接受着宾客的祝贺,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陈夫人到——”门口小厮高声通报。
刘刺史的目光立刻锁定云岁晚,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恢复笑容:“陈夫人远道而来,刘某不胜荣幸。”
“大人客气了。”她柔声道,“家夫生意繁忙,特命妾身前来贺寿。”
刘刺史笑容更深:“陈掌柜有心了。来人,引陈夫人入席。”
一名丫鬟上前,将云岁晚引至远离主桌的同时,也远离出口的位置。
这安排太过显眼,扶景沅的神经绷得更紧。
他站在云岁晚身后,右手始终不离剑柄三寸。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间,云岁晚注意到厅内侍卫数量远超寻常宴会。
更奇怪的是,这些侍卫看似随意站立,实则将各个出口把守得严严实实。
“大人。”酒过三巡,一位身着锦袍的商人起身敬酒,“听闻大人近日得了一批上等‘药材’,不知可否割爱?”
厅内突然安静了一瞬。
刘刺史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王掌柜说笑了。”他缓缓放下酒杯,“刘某身为朝廷命官,岂会沾染药材生意?”
那商人似乎意识到失言,讪笑着坐下。
云岁晚与扶景沅交换了一个眼神。
装模作样。
又一轮酒菜上桌时,扶景沅借着为云岁晚布菜的机会,低声道:“这场宴会好像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
云岁晚指尖轻敲桌面:“虽说这青州可不是他的一人堂,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摆在明面上。”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冲进来:“大人!出、出事了!”
刘刺史猛地站起,脸上肥肉抖动:“怎么回事?”
“陈掌柜和他夫人被人杀了!”侍卫捂着流血的手臂。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刘刺史脸色铁青,突然转向云岁晚,眼中凶光毕露:“好个贼人,竟敢冒充陈夫人身份!”
云岁晚心下一沉,终于明白过来——
他们被算了。
“拿下他们!”刘刺史一声令下,数十名侍卫立刻拔刀围了上来。
扶景沅长剑出鞘,寒光一闪便将最先冲上来的两名侍卫逼退。
他护在云岁晚身前,声音紧绷:“看样子被传香设计了。”
“传香……”云岁晚咬牙,终于明白为何她迟迟不现身。
这场宴会本就是陷阱,而他们成了替罪羊。
刘刺史冷笑:“没想到你们胆子大到不仅光明正大杀了陈掌柜一家,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冒充陈夫人身份参加宴会!”
他拍拍手,更多侍卫从四面八方涌来,“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扶景沅剑势如虹,一连刺倒三名侍卫,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
云岁晚从腰间抽出软剑,剑光如水,瞬间割断两名偷袭者的咽喉。
“刘大人好大的胆子。”她声音冰冷,“对朝廷命官动手,是想造反吗?”
刘刺史不为所动:“擅闯官邸,意图不轨。现在竟还想冒充京城命官。”
他阴森一笑,“再说,刘某看样子像个傻子?”
战斗越发激烈。
云岁晚和扶景沅背靠背作战,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侍卫尸体。
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扶景沅旧伤又开始渗血,动作明显迟缓下来。
“坚持住。”云岁晚一剑刺穿面前敌人的喉咙,“找机会突围。”
就在此时,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混乱的脚步声。
“走水了!走水了!”有人高喊。
浓烟从四面八方涌入大厅,宾客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混乱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烟雾中冲出,正是传香。
她手中握着火把,腰间香囊叮当作响。
“这边!”她朝云岁晚二人喊道,同时将一个香囊扔向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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