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猛地睁开眼,肚子饿的直叫,周遭寒冷刺骨。
入目皆是古旧的布置,她刚在弟弟葬礼上晕倒,这是哪儿?
陡然间,陌生记忆涌向脑海。
原主也叫林绯,是十九王爷李玄煜宫内毫不起眼的四等宫女。
三年前,李玄煜一场大病,降智成三岁孩童。
皇帝听说自己的十九弟病傻了,哭天抹泪的看望他。
正当大家感动不已时,太医摇摇头表示不敢动:十九王爷彻底没救了。
皇帝“哦”了一声,并未怪罪太医。
他擦干眼泪起驾回宫,当晚和妃子们开了个趴体。
好像从来没这个兄弟一样。
李玄煜的母妃看到儿子如此,受刺激跳井自杀。
母妃的死和塑料哥哥的态度,直接导致宫女太监都欺辱李玄煜。
李玄煜宫内的人主打一个打不过就加入,跟着那帮尚食局的一起欺负傻王爷。
剩下的人见此情形,各自找关系离开,唯独原主这个老实人,没钱找关系,一直留在这里。
刚开始她爱慕傻王爷容颜,总喜欢勾引傻王爷,还当众维护过傻王爷几次。
她期待傻王爷清醒后,自己能飞黄腾达。
可傻王爷傻了好几年,根本没有恢复的希望。
原主也被那群人欺负的没饭吃。
这期间,原主表姐秋菊隔三差五给她送来吃食,让她勉强存活。
即便如此,原主依旧经常忍饥挨饿。
半月前大雪封宫,秋菊一直没来,原主饥寒交迫,最后竟不知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
林绯就这么华丽丽魂穿到这里。
摆在眼前只有三样:破旧的宫殿、痴傻的王爷、饥饿的肚子。
“轱辘~”
肚子猛的叫起来,林绯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万恶的旧社会,把劳动人民饿成这样。
她气呼呼的来到院子,打算找点东西充饥。
“汪汪汪——”
“嘿,叫得真不错。”
“快吃啊,吃完再叫两声。”
一阵嘈杂从前面院子传来。
有小狗?
林绯满心疑惑,人都没饭吃,哪可能养狗。
走到前院,只见一群宫女和太监正围成一团,不知在鼓捣什么。
她忍着饥饿,踮起脚尖,努力朝人群里张望。
只见一个身穿金丝水蓝袍的男青年,如牲畜一般跪坐在雪地上,对着那些宫女太监,被迫吐舌头学狗叫。
这张脸和原主记忆重合,他就是李玄煜。
李玄煜居然与弟弟长一模一样。
弟弟葬礼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她的心止不住抽痛起来。
“快来吃一口。”
一个太监手持长勺,舀起一勺混着泔水的馊饭,朝着李玄煜伸了过去。
他笑着诱惑道:“这是赏你的白玉饭,吃了再给咱们学两声狗叫。”
其他宫女太监纷纷在旁起哄。
“快去啊,那东西好吃的很。”
“对呀,闻着臭,吃着香。”
学完狗叫的李玄煜,蜷在墙角瑟瑟发抖,满眼惧色。可围观的宫女太监们却兴致正浓,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几个太监上前,一把将他从角落拽了出来。
李玄煜挣扎着向后缩,却被死死按住。尖脸太监舀起一勺馊臭的泔水,泔水混着霉饭的酸腐气让周遭一圈人纷纷捂住口鼻。
尖脸太监狞笑着逼近,眼看就要往李玄煜嘴里灌。
林绯受不了那张熟悉的脸被人这么欺辱,感觉他们就像在欺负自己弟弟。
她咬了咬牙,大喊一声:“住手!”
说完,穿过人群走到李玄煜的面前,大有将他护在身后的意思。
拿着馊饭的尖脸太监嘴角一撇,满脸不悦,阴阳怪气道:“哟,这不那谁......林宫女么,你这是出来找食了?”
“哈哈哈……”别的宫女太监跟着哄笑。
尖脸太监一脸得意:“林宫女,是不是饿的不行了?你给傻王爷吃点这桶里的东西,我就给赏你一个饼子。”
林绯脸一黑,用手指着大门:“听仔细了,我让你们滚。”滚字被她咬的极重。
尖脸太监顶着三白眼,面漏凶相:“呵,傻王爷自己都乐得淌哈喇子,你表忠心给谁看?”
周遭宫女太监也都跟着附和道:“就是,你不玩滚开,我们还等着看王爷用膳呢。”
尖脸太监下巴一扬,用勺虚指林绯,语气满是威胁:“听见没?再不让开,就是跟咱过不去,小心我连你一起灌馊饭。”
林绯一听这话,顿时更不服了,这帮牛马,惯的你们。
她目光冰冷,唇角噙着一丝讥诮:“你们擅闯亲王寝殿,是为不敬,聚众凌辱天潢贵胄,是为谋逆。这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罪,现在你们非但不惧,还如此肆无忌惮,莫非是你们主子授意,命你们折辱圣上亲弟?”
说着,她一把拉强行李玄煜的手,掌心相贴,他的手异常冰冷。
林绯装腔作势拉着他往外走:“若是这样,我便拉着王爷上大殿,请圣上亲自裁决。你们主子是死不了,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见她拉着傻王爷往外走,吓得脸色都变了。
虽说皇上不喜李玄煜,但傻王爷终归是皇家血脉。
这事真闹到圣上面前,圣上为了保存颜面,他们这些奴才谁都逃不过一死,毕竟这年头,奴才的命比牛马还贱。
尖脸太监冷笑一声,威胁道:“呵,你闹上大殿,我们是逃不过,但你才是傻王爷宫内的人,三年来看着主子受辱,同样是死罪。”
杨安乐满不在乎的一笑:“这有什么,不就是鱼死网破,我一条命换你们这么多人,值了。”
说着她继续拉着李玄煜往外走。
一个看热闹的宫女怕惹麻烦,连忙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那个,我也有事...先走了。”
众人原本都是来找乐子的,谁也不想闹出事来,纷纷找借口离开。
尖脸太监见人散去,气的骂道:“你们这群怂货。”
他恶狠狠的盯着林绯,眼小确凶神恶煞:“你以为我怕吗?咱可是......”
自报家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林绯捡起地下半个砖头。
他瞪大眼睛,态度强硬,带着镇压的口吻问道:“你要干嘛,你敢。”
林绯的动作不难看出她要做什么,但他依旧站着不动,因为他觉得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敢。
这边林绯将手上砖头狠狠一丢:“干什么?当然是砸死你。”
哐当一声,砖头正中尖脸太监的脑袋,鲜血直流。
他没想到,她真敢砸他,他惊恐的捂着脑袋,血从手指缝不停地流出。
“我的头......你他妈还真敢,你给我等着!”放下这句话,他提着馊饭桶灰溜溜的跑了。
林绯爽快的呼出一口气。
这时,她手掌中握着的手动了一下。
她转过身自然的松开手,望着李玄煜。
只见他发丝凌乱,宛如枯草,绣着金线的衣襟早已没了金线,袖角沾着刚才尖脸太监撒出来的馊饭粒,散发阵阵异味。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全是冻疮和抓痕,这模样,可想而知他过得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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