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门宗之后,日子便过的很快。
当初下山一段时间后,千里传音联系师父不到,如今上了山,才发现是掌门、师父、师叔他们都闭关修行的缘故。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作为门派的大师兄,周浮生如今独掌大权,乐的眉开眼笑。
当然,他掌权,对于大家也是有些好处的。
例如周大师兄懒惰,师父他们在时,苦于被逼无奈,不得不早起,如今只剩了他,他乐的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弟子们的早课也不查,大家各随心意,来去自由。
于是,段匆也过了一段十足悠闲的时光,每天伸着懒腰,睡到自然醒。
放纵当然是有好处,但是十几天之后,她便觉得索然无味了,心里也空虚出一个大洞,剑握在手里,只觉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段匆吓了一跳——这样下去,还怎么斩妖除魔,匡扶苍生!
第二天,便立马又像从前一样兢兢业业起来。
用功修行一整天后,冲个凉,回到卧房,回想这一日所学所获,十分充实美满。
此次下山,她除淘回不少衣服、发簪、稀奇古玩外,还带回了一箱民间的话本子。《十三娘夜会有情郎》《琵琶精夜弹琵琶曲》《王小二古庙遇狐妖》,可谓编写的跌宕起伏,有声有色。
当日在参商山时,她偷偷带回来了一朵杏花,那花被李刻青施了法术,散发着光亮,此刻放在卧房里,正适合当一盏小夜灯。待花朵的光芒黯淡下来,段匆便伸手弹一弹,给它再灌注些法力进去,它便又重新焕发出莹莹光华了。
伴着小灯,看着话本子,真可谓人生乐事。
如此一月余后,忽然某一天清晨,早课上从不出现的大师兄难得现身,且神色十分严肃。
“大师兄,可是掌门他们出关了?”
周浮生神情肃穆的摇摇头。
大家面面相觑,都道奇怪。既不是掌门他们出关,那大师兄怎么一改往日尿性呢?
周浮生道:“诸位可发现,有容她还未回来?”
他这么一说,段匆也恍然大悟了。论法力强弱,那只狐妖并不是有容师姐的对手,但是,那狐妖十分阴险狡诈,已经一月有余,有容师姐还未返回,或许真的,那只狐妖她对付的不大顺利。
周浮生清一清嗓子,道:“所以,本大师兄决定下山去找她。”
有新入门的小弟子,或许还会被大师兄的同门情谊所感动,但段匆知道,他这是山上舒服够了,想下山去潇洒了。待到了民间,若无人提点,他恐怕连师父这个亲爹都想不起来,更别提有容师姐了。
段匆立刻道:“我也去!”
周浮生眯眼:“你?”
段匆有些心虚,好吧,她此行除了想寻找有容师姐外,也是有些怀念山下的日子。正怕大师兄不同意呢,周浮生愉快的一拍掌道:“好,小师妹,就是你!”
二人收拾好行囊,次日就下了山。
春日已到,空中纷飞着一朵朵雪白的柳絮。段匆将眼前的一朵柳絮吹开,问道:“大师兄,你可会寻踪之术?”
周浮生回想了一番,道:“略懂皮毛。”
段匆道:“那我们开始吧。”
周浮生道声好,但随即想到什么,牙疼似的干笑了两声,神情尴尬。
段匆叹口气,果然。
寻踪之术,也不是什么太难的术法。但是,想要运用此术找人,就必须手中拥有一件想要寻找的那人用过的东西,这样,才能跟着这种气息,一路追踪同样的气息。
段匆从包袱中拿出一本有容师姐的书,递给周浮生。
周浮生接过,甚为掩饰的笑道:“我只是凑巧忘了,忘了。”
这哪是忘了,这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段匆默默哀叹,此行看来务必要多花些心思了。
周浮生忽然凑近她,伸出了手。段匆来不及管大师兄要干什么,便先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她徒然掏出红伞朝后飞去,喝问道:“谁!”
随着一声惊呼,一个娇小的红色身影跌倒在地上,段匆凝神一看,竟然是宁芙师妹。
“师妹,怎么是你?你没事吧?”
宁芙低着头,不安道:“我也担心有容师姐的安危,但又怕大师兄不同意我下山,便偷偷跟着来了。对不起……”
“这有什么?”周浮生不在乎的一摆手。宁芙来了虽有点碍事吧,但好歹,也无伤大雅。
走了几步路,一朵柳絮从段匆头发上掉下来,她随口吹开,看着有容师姐那本书所指引的方向:“那是……南边。”
天黑时分,三人行至一个小小的村子。
天色已晚,赶路不便,三人便进村,敲响一户人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个有些年纪的妇人,两鬓斑白,神情温和,见他们要借宿,立马微笑着同意,为他们收拾出两间空房子。
这妇人的丈夫也是个和善之人,笑眯眯的为他们安顿了晚饭,三人盛情难却之下,便也放开吃喝了一顿。饭后茶余,周浮生向他二人打听道:“若是从这里朝南一直走,最后会到了哪里呢?”
这老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笑道:“那就到了我朝皇城了。”
竟是皇城,有容师姐去那里干什么?
到了夜间就寝,段匆进了左边一间房,宁芙跟在她身后,却被周浮生拦道:“宁师妹,你去右边这间吧。”说着,自己就要进左边这间。
段匆不可置信:“大师兄???!”
她将宁芙拉进来,砰的一声关上门。周浮生在外面吃了一鼻子灰,悻悻道了声好睡,一个人去了另一间。
宁芙低头道:“师姐,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当然没有!”段匆说完,回想起这些天来大师兄对她格外亲切,终于恍然大悟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只是她觉得这也太过荒谬,大师兄是何时看上了她?
身居下位,就这点不好。得时刻顾忌着他大师兄的身份,骂也不能痛快的骂,打一顿就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即使拒绝,也要拒绝的委婉,言辞得卑微恳切,不能得罪人家。
迷迷糊糊的想着说辞,段匆渐渐的就要睡去。
月色清亮,万籁俱寂,忽然,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稚嫩的哭啼。
段匆瞬间从床上惊起,破门而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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