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嫂子不干了,连忙否认,“我们才没有,别乱说,就赵小三那点力道,哪能打死人?”
“就是,你这个妹子,烂心肝的,杀人?谁敢杀人!”
“你这么维护她,是不是你也赞同她外出找男人啊?你是谁家的,我得提醒旁人,千万不能娶你,免得什么时候,就绿帽子戴到头上。”
谢颜玉懒得扯什么嫁或者娶,事情一旦扯到男女之事上,能给女性盖帽子的点太多。
同样的事,对男人来说无关痛痒,对女人来说,就是罪大恶极,双标到极致,她光是想起就恶心得想吐。
她只道:“杀没杀人,不是你们嘴上说说的,得验伤。你们大队的医生呢?请医生过来验验伤。”
谢颜玉俯身检查宿阿容有没有昏迷,对上她没有焦距的双眼,眉头皱了皱。
“哪就那么容易打死人?谁没抽过几巴掌啊。”妇人不以为然。
谢颜玉扯扯嘴角,“知不知道脑袋十分精细,这么大力道抽过去,明面上看没什么伤口,但实际上全是内伤。”
她点点自己脑袋,“脑袋里有淤血,外边看不出来,你以为没事,极有可能威胁性命。真是好打算,用这种方式杀人不见血。”
“村长呢?怎么村长到现在都还未过来调解?真要闹出人命,才现身吗?”
这个年代,没有故意伤害罪,村民之间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就算将人打得躺在床上下不来,手断脚断,住进医院,也不会将施害者抓去坐牢,只会由大队干部调解。
而施害者的惩罚,也不过是在队里念检讨,扣工分,给受害者补偿等。
这也是男人打女人,时人觉得普遍,因为女人根本无处伸冤,她们往外说,村干部骂一骂男人,村干部一走,女人被打得更厉害。
投诉无门,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谢颜玉说得严重,阿叔阿婶吓了一跳。
闹出人命,她们也怕。
“真这么严重?不可能吧,谁没被打过脑袋,也没见谁因为这个死了啊。”
“那是因为打的人没下死手,我刚见这位大哥,可不像留了手。”谢颜玉盯着赵小三,慢条斯理地说。
赵小三心一跳。
他确实有打死宿阿容的打算,他是宁愿丧妻,也不愿意离婚,他要是离婚了,旁人怎么想他?
被婆娘抛弃的男人,连女人都看不住的废物?
他几乎可以预见,一旦他离了婚,村里人对他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对着他明里暗里的欺负欺压,新娶的媳妇对他的嘲笑,村里男人妇人对他的嘲笑。
不,他不能落入这种境地。
但他打死宿阿容就不同了,他是个能管得住婆娘的男人,没人敢对他指点,因为他们怕他的拳头。
他恨声道:“她给我戴绿帽子,打死活该!”
“你胡说,明明是你娘将钱财全攥在手里,阿容她生病了,你娘也不出钱,你更是当做没瞧见,没办法,她只能找我们借钱看病。她想离婚,就是不想再将自己性命系在你们这群冷血无情的人手里,她离婚了,她赚的工分又属于她自己,她不至于连个病都瞧不起。”
向家村的知青从地里赶过来,正好听到赵小三这话,其中一名女知青大声辩驳,为宿阿容正名。
“你明明知道阿容为什么想离婚,但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意自己有没有被离婚,你想打死阿容。”
“你胡说什么?她和赵知青躲在知青院墙后边偷..情.,我都看见了。”赵小三怒气冲冲地朝那女知青挥手。
“你的眼睛瞎了吗?除了赵知青,我们都在。”
谢颜玉眸光微动,站在那女知青面前,佯装拦架,“你做什么?别打人啊。”
她手指摁下赵小三麻筋,卸下他的拳下力道,又往前一带,拳头轻飘飘地击中她的肩膀,瞧着像是谢颜玉拦住了赵小三的拳击,但赵小三不依不挠,继续攻击一般。
谢颜玉后退一步倒在女知青身上,大声“哎哟”。
她怒瞪赵小三,“你打我?”
她一巴掌挥过去,啪地一声,赵小三脸上多了个清晰地巴掌印。
赵小三本来想问,自己手臂麻痛,她做了什么,但脸上的疼痛感让他脑子嗡嗡嗡地,忘了质问。
一股羞辱与怨恨似滔天巨浪冲向头顶,彻底淹没他的理智,想也不想地,他朝谢颜玉挥拳。
“你们都作证,是他先打我的。”谢颜玉话刚落定,一手抓住赵小三手腕,另一只手连环拳击赵小三腹部。
怕旁人阻拦,谢颜玉出拳速度十分快,近乎残影。
赵小三被拳头击中,痛得只想惨叫,但事实上,他痛得瞳仁溃散,所有的话咽在喉中,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旁观的村民终于反应过来,忙上前拉架,谢颜玉顺势松开赵小三的手腕,一脚将赵小三踢飞出去。
她后退一步,倒入女知青怀里,双手抚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叫唤,脸上满是后怕,“吓死我了,这男人这么癫狂,随便打人,不会精神有问题吧?”
女知青:“……”
哈哈哈哈。
痛快。
但她不敢笑。
她到底是外来人,怕笑得太过分,之后遭本地村民排挤。
她假假地又干巴巴地开口,“可能吧,一般人没这么狂躁,怕不是被犬咬了,患了狂躁症,对着谁都想打。”
去扶着赵小三的村民手僵住,一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这时,赵小三的娘跑了过来,上前扶起赵小三,急切辩道:“没有没有,别听这些坏蹄子乱说,我家小三好着呢,是被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蹄子气的。”
她瞪着谢颜玉,“我是哪个村的,到我们村撒野来了?乡亲们,你们都是死的吗,瞧着外村人欺负咱们村的人?”
谢颜玉怯怯地道:“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欺负得了他?我小拳头能有几分力道?不信,你们检查下他身上啊,看有没有什么淤青。”
“怕是他故意躺在地上,看我是个外乡人,想讹我呢。”
谢颜玉眼底闪过抹讥诮的笑,能找到证据痕迹,算她输。
有妇人掀开赵小三的衣服,腹部干干净净。
“还真是。”
不止这妇人看到了,其他旁观的人也都瞧见了,或劝或嘲笑道,“赵小三,都这样了,别演了,人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你要演也演像一点。”
“小三娘,咱们村里人也不是不讲道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被你儿子欺负就不错了,大家伙都瞧见了,是你家小三先打人小妹子,小妹子才还手的。人小妹子花拳绣腿的,小三这么一躺,是想讹,”
这人说到这儿,瞅了眼谢颜玉的容貌,咂摸了下,暗道,不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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