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猪油有限制,山茶油也出油率不高,如果香皂厂要建大,养猪,种植茶树势在必行。
短时间内或许见不到成效,但长久来说,是必然。
而养猪,种山茶,不是一日之功,也不是将猪带回来,将茶树种到山上,就可以获得收获的,这需要技术。
谢颜玉心头有了新的计划。
不过目前她的任务,是教导沈言书制作香皂肥皂——肥皂与香皂的流程差不多,不过调整下猪油和山茶油的比例。
等沈言书学会后,就将制皂一事交给了她。
沈言书是高中毕业,学过化学,便算有拿不准的,也能通过所学做出判断,她并不担心她这边会出篓子。
书记时常过来,望着一块块放在杂屋阴干陈化的肥皂香皂块,乐得合不拢嘴,谢颜玉没眼看。
不出钱,不出力,等着肥皂投入市场,他就有了功绩。
任谁成了他,都很乐呵。
二十元并不经用,谢颜玉自己贴补了三百元,将加快陈化的法子交给沈言书后,暂将制皂一事丢开,前往县城。
县城的房子依旧租着,周昭华没有退,想着就是谢颜玉来县城,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刚到巷子里,在大榕树下聊天的阿婶阿奶高兴地直招手,“小谢,回来了,乡下有什么好玩的,让你住着不想回来了?”
谢颜玉笑着道:“在公社找了个工作,要上班呢。以后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来,吃花生,自家种的,尝一尝。”
她给大榕树下的阿婶阿奶各抓了一把煮花生。
花生鲜嫩清甜,就算是水煮,也很好吃,谢颜玉坐在旁边,一边吃花生一边和这些阿婶阿奶聊天。
问问养殖场的事,问问化工厂、机械厂的事,问问百货大楼采购部,县城说大不大,七问八问,谢颜玉发现巷子里的人家,居然还真有密密麻麻的关系网。
闲聊了会,和这群人告辞,谢颜玉又拎着东西去看周昭华师父一家。
运输队家属院。
谢颜玉一路走一路打招呼,她记性好,周昭华只给她介绍了一遍,她就将人与名字都给记住了,碰见一个打一声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谢颜玉喊得自然,被打招呼的长辈下意识得回应,对她还有印象的,对她印象更好,对她没了印象的,问一问旁人知道是谁后,想起上次她来过,对她有了深刻印象。
他们纷纷点头,夸她和她男人一样,都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好孩子此时已经进了周昭华师父家。
周昭华师父只有她师娘一人在家,邹叔要工作,儿子要读书,只有她这个没工作的,在屋子里洗洗刷刷。
瞧见谢颜玉,邹婶惊喜又意外,连忙拥着她进屋,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邹婶问:“听昭华说,你进了妇联,工作还顺利吗?”
“顺利。”谢颜玉夸了夸主任慈和,同事良善,工作氛围十分友好,听得邹婶连连点头,称这是好工作,谢颜玉又问邹婶,“师娘,养殖场,您有没有认识的人?”
“养殖场厂长,和我家那口子是朋友,你们公社要买家禽家兽?”邹婶开口,“我让我家那口子替你打个招呼,给你挑健康健壮的。”
“也有要买,不过,还想学学技术。”谢颜玉道,“师娘,这事吧,是我在琢磨,还没上报大队。”
谢颜玉将自己想在大队办小型养殖场,专门养猪的打算告诉邹婶,“这么多猪,还是得科学养,没有技术,一只猪生了病,其他猪受到感染,一年辛苦,全白费。”
“现在国家困顿,百姓艰窘,容不得浪费呀,想要办什么事,最好一开始就尽全力,不浪费任何人力物力。”
“你说得对。”邹婶点头,“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等晚上回来,我和我家那口子说说,让他替你牵个线。”
谢颜玉握着邹婶的手,连连感谢。
邹婶的动作很快,次日就过来寻谢颜玉,让她晚上去她家吃个饭。
这是要她晚上去她家,与养殖场厂长当场交谈了。
谢颜玉谢过邹婶,硬是留着她一起吃午饭。
午饭做的是土豆焖五花肉,邹婶尝了一口,就赞不绝口,土豆饱蘸肉味与酱汁味道,鲜香爽口,十分开胃。
五花肉炖得烂熟,入嘴即化,好吃得恨不得将舌头咽下去。
谢颜玉给邹婶夹了一筷子肉,顺嘴将做菜过程说了,邹婶瞧了谢颜玉一眼,嗔怪道:“婶子没找你要方子。”
知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垄断的,像菜谱,旁人不愿教,谁也说不上不对,不过谢颜玉这对她不藏私的举动,让邹婶心头颇为蕴藉,觉得这是谢颜玉没将她当外人。
在现代知识获取不难,谢颜玉也习惯了与人各种小技巧分享,一时半刻真没觉得自己举止有问题。
见邹婶这般说,谢颜玉也反应了过来,讨巧话张口就出,“我当然知道婶子没找到我要方子,是我想婶子吃得好一些呀。人吃到美味的事物,心情都会好很多。”
送走邹婶,谢颜玉梳理她得到的有关养殖场场长的信息。
靠着邹叔的关系,她想要去学习,或许还有可操纵的余地,这是私对私,是对后辈的关照。
但由她推荐人,隔了一层,是她和养殖场场长的关系,她俩之间的关系,没好到能推荐人的地步。
所以,她得想个法子,与养殖场场长加深下关系。
养殖场场长名唤聂挺,妻子在纺织厂当会计,两人育有两儿一女,一个儿子当了兵,一个女儿嫁了人,只有一个儿子留在身边,是个工人。
生活美满,日子顺遂,没有突破点。
想了想,她乘坐公交去了养殖场,报上名字,求见聂场长。
聂场长人不算矮,但胖乎乎,乐呵呵的,显得不高,长眉细目,颇为面善,只他走路腰背挺直,能瞧出曾经当过兵的痕迹。
谢颜玉视线在他头顶绕了一圈,眼神颇为微妙。
纵他如何将后边头发往前梳,也掩盖不了他前边头发稀少的事实。
她好像知道,怎么与他达成合作了。
她上前殷勤地握着聂场长的手摇了摇,“您就是聂叔叔吧,师娘说,聂叔叔和蔼亲切,果然如此。”
聂场长刚从养殖场里出来,身上常年沾染着味道,说不出很臭,但很不好闻。
谢颜玉眸光闪了闪,这好像也是个突破点。
而且,事情应该没她想的那么难。
结婚那天,他也来喝了酒,只是没专门介绍,说明他与周昭华关系也不错。
聂挺意外。
说好的晚上引荐,傍晚这人就来了,倒是个急切的。
他虚握了下,收回手,笑道:“你就是昭华媳妇儿,小谢吧,先进来。你这时过来,是想提前参观?”
谢颜玉跟在聂挺身后,佯装不好意思地开口,“是的,聂叔叔,我想早些将事情敲定。”
说着,她做忧国忧民之态,“我们公社书记观农村百姓洗衣服只用木槌敲一敲,讲究些的用草木灰,很是愧疚,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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