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
慕云舒的气势,从理直气壮逐渐衰减。
直至说到最后,已是如蚊子嗡鸣般,细不可闻。
同时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要不是宁宴一直刺激,她才不会在情急之下,说出这么羞人的话语。
“什么?”
“我没听清?”
宁宴见状,侧过头故意将耳朵凑了过去,调笑道。
他原本只是想假借蔷薇,来逗逗慕云舒。
看看他家慕大富婆的醋坛子,会打翻到什么地步。
但完全没想到,竟会有意外之喜!
从办完婚礼,提前到求完婚
这看似是小小的改变,实则是解锁慕大富婆一血的进度条,质的飞跃。
“装!”
“你继续装!”
“明明听清了,每次就在这装没听清。”
“就是想欺负我,怎么有你这么坏的人呀!”
慕云舒抬起头来,看着宁宴那副贱贱的模样,抬手猛戳他。
原本的羞涩不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她不了解,但她确定就算是说得再小声,以宁宴的耳力而言,肯定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得了便宜,还得卖乖,总是气得人牙痒痒。
“完了,被识破了。”宁宴摊摊手,故作惋惜道,“下次得换一招了。”
套路本来就是信手拈来的,被识破是必然的。
但这套路的本身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达到效果不就行了嘛?
低劣,但是屡试不爽。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装作不满的样子,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径直往房间门走去。
“舒舒,你这是去哪?”宁宴并不着急,而是靠在床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笑问道。
尽管慕云舒演生气,演得惟妙惟肖。
但宁宴早就将这个推测排出来了。
因为这么久的相处,她对慕云舒的性格,还很是了解的。
慕大富婆就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生气是不可能生气。
就算真要生气,也绝不可能拖到现在。
所以,宁宴觉得慕云舒走是不可能真走的,多半是想让他哄哄她。
可这一次宁宴却失算了。
只见慕云舒推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回头道:
“一个人睡吧你。”
“我才不会给你欺负我的机会!”
此时此刻,慕云舒的脸上,生气的情绪全部消失。
而将其取代的是,得意的傲娇模样。
“这么果断.....?”
“不对!”
“上当了!”
宁宴察觉到了异样,脑子飞速运转,双眼微眯,开口道:“你只是过来套话的?”
结合慕云舒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与计谋得逞的神情。
宁宴得出了这个结论
套话
她是真过来套话的?!
而这都是设计好的
宁宴猛地意识到了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慕云舒虽然性格好,但却并不是傻白甜。
区别在于,她想或者不想
“对啊,失算了吧?”
“难道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反击嘛?”
“老老实实独守空房吧,拜拜了您嘞!”
慕云舒靠在门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笑道。
砰!
说罢,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关上了房门。
慕云舒不仅对宁宴昨晚,去做了什么很感兴趣。
同时也对反套路宁宴,让这坏家伙吃瘪,更感兴趣。
“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宁宴撇撇嘴,吐槽道,“这不做噩梦之后,还真是嚣张啊!”
宁宴心里那个气啊!
不过,他气得不是慕云舒,而是他自己。
谁能想到慕大富婆的反击,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呢?
现在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上了慕云舒的大当,又没香玉满怀陪睡了。
哐当。
就在宁宴一人凌乱吐槽之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慕云舒探进头来,看向宁宴,说道:“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很显然,她就是故意杀一个回马枪的。
被抓了个正着的宁宴眨眨眼,迎上慕云舒的目光,笑问道:“你又回来干嘛?”
“迷途知返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返你个头!”
“别玩太晚了早点睡,记得明天早上要和姐姐一起去见妈妈。”
玩闹归玩闹,但还是见家长的正事更重要。
所以,慕云舒又特意回来嘱咐,以免宁某人忘了,不知道又玩游戏玩到了几点。
毕竟明天算是这么久以来,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
“知道,你老公还不健忘。”宁宴耸耸肩,笑道。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挥了挥手。
“臭男人,晚安!”
“香女人,晚安!”
翌日。
清晨。
八点左右。
因为邀请了林清歌吃早饭,慕云舒早早就起来,开始在厨房忙碌。
林清歌走了进来,停在慕云舒的身旁,轻轻嗅了嗅,夸赞道:“嗯....真香!”
“宁宴还真没吹牛,舒舒你的手是真的巧。”
林清歌原本真以为,宁宴说慕云舒的厨艺好,情人眼里出西施。
毕竟,像慕云舒这样家世的女孩子,多数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别说做得好吃了,就算愿意做饭的,都真没几个。
但她没想到,宁宴居然所言非虚。
单是这香味,再加上慕云舒麻利的动作,都能看出她是真的很擅长做饭。
“姐姐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慕云舒擦了擦手上的水,说道。
“好。”林清歌点点头,从冰箱中拿出一杯牛奶,依旧靠在慕云舒的身旁,说道,“舒舒,说实话,我是真没到,你长这么漂亮,居然还会做饭。”
尽管林清歌与慕云舒接触的时间不长。
但她却对慕云舒很是满意。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弟妹呢?
这放在现如今的大夏,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我以前在英格兰留过学。”慕云舒笑了笑,说道,“那边的东西实在吃不下去,刚好就自己学着做了。”
留学之前,她也是不会做饭的。
都是因为白人饭倒逼出来的。
“难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林清歌抿了口牛奶,笑道,“以前我跟宁宴也学过做饭,只是我俩这厨艺,做出来的东西,完全是难以下咽。”
说着,林清歌自己都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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