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妍将信重新折好,还给顾墨之。
冲他福了福身道,“多谢大人从中周全。”
顾墨之的信也很简单,写的多是村中人都知道的事,哪怕沈家派人来查,得到的结果也相差不大。
只不过,他运用了一些春秋笔法,将苏妍妍从中摘了出去。
从始至终,她都是最无辜的人而已。
可当顾墨之接回信时,她却话锋一转道。
“只是大人这封信,怕是不必送了。”
顾墨之不解,便很快有了头绪。
“莫不是和苏娘子要报官府的案子有关?”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苏妍妍将竖在身侧的断弓拿起来,递到顾墨之面前道。
“这张弓是家父生前最宝贝的,是他之前在战场上立下大功,将军赏给他的,后来他退役回乡,将军还特许他带上这张弓。
原先家父突遭意外,我也忘了弓的事,那日为家父准备寒衣时才想起来,家父出事那日是带着这把弓上山的,后来却再没见到这张弓。
民妇自小便与父亲在山上讨生活,对他常去之地也十分清楚,便想着将弓找回来,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只是没想到……”
苏妍妍说到这语气从未有过的凝重。
顾墨之和师爷也算是有脑子的人,立马想到问题可能出在这弓身上。
“师爷,去将张捕头叫来。”
审案是他的强项,但查案的事自然是捕头比他专业。
师爷应声退下,很快张捕头便被人带了过来。
“大人,您找我?”
张捕头先给县太爷行了个礼,随后又冲苏妍妍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墨之将旁边的长弓递到张捕头手中。
“你且仔细瞧瞧,可能从中瞧出什么问题来。”
刚刚在师爷去找人的时候,苏妍妍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和要来报案的缘由。
赵深没说话,就一直默默听着。
而张捕头过来时,顾墨之也没有告诉他苏妍妍的怀疑,只让他自己看。
他倒不是要考较张捕头,而是不想他因为苏妍妍的话先入为主。
再说了张捕头也是老捕头了,这方面的经验很足,没道理苏妍妍能看出的问题他看不出来。
张捕头一听顾县令的话也意识到这是有案子了,检查起来也格外的仔细,只是越看脸色越凝重。
“大人,弓被人动了手脚。”
他的话在场的人并不意外。
顾墨之也仅是点点头道,“仔细说说。”
“是。”
张捕头抱拳行了一礼,才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几乎与苏妍妍猜测的一般无二。
顾墨之这才看向苏妍妍,脸色也变得无比认真。
“你是在捡到这把弓后才怀疑有人要害你父亲的吗?”
顾墨之这话其实是暗含了一些小陷阱的。
若是苏妍妍说‘是’,他肯定会指出她在说谎。
苏妍妍何尝不知他是想诈自己,但在想好走这一步时,便知道自己也逃不了被怀疑。
她也早就想好了说辞。
听到顾墨之的话,她也十分坦诚地道。
“自然不是,我是因为有怀疑,在想起这张弓后,特意上山去找的。”
苏妍妍的回答有些出乎顾墨之的意料,但想到面前是苏妍妍,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顾墨之示意她继续说,师爷也拿来纸笔开始记录起来。
“大人也知道一些我家的情况。裴氏在我爹头七还没过,就和苏如海搞在一起了,还非要将我和沈家的亲事换给苏渺渺。
这种种的不寻常,让我怎么能不怀疑她?别说我怀疑她害了我爹,我就是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也正常吧?”
顾墨之点点头,苏裴氏的种种反常,恰恰说明她有动机。
师爷记录到这里手中的动作停了停问道,“那你为何一早不来衙门告状?”
苏妍妍嗤笑一声。
“怎么告?告裴氏吗?因为一些并不能成为证据的猜想?
我要是没说错的话,女告母是要滚钉床、打杀威棒的吧?”
师爷无言以对,因为苏妍妍说得十分在理。
“那你现在就不怕滚钉床、打杀威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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