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的主人勾唇轻笑,手下一松,黎瑶玉“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好在还有个缓冲,她才没摔出个好歹来。
黎瑶玉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瓣儿,踉跄地起身,不远处的三人已经打了起来。
只见旱魃完全变了个模样,原本善良柔弱,勤俭持家的秀才娘子,摇身一变成为一青面獠牙,钩爪如锯的妖物,她以爪为器,所到之处朔光熠熠。
一男子手执长枪,剑眉星目,炯炯有神的双眼,透露着肃杀的锐气,正挥动那一人半高的红缨枪,开步如风,偷步如钉,一招龙猛翻身,再接反身梨花转,与那显出原身的旱魃打的有来有回。
另一身着蓝衣,以水为盾,御风运符的女子,帮着长枪男抵御旱魃挥手四散的黑火,又趁着间隙,运水作箭,朝着旱魃身上毫无章法的射去。
而那桃花眼美男,穿着烈焰红衣,浑身上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负手而立,嘴唇微张,古老而神秘的言语倾泻而出。
“蒙靛师姐,旱魃属火,击少府,掌面,横平第五指关……”
蓝衣女子思索片刻,将水箭化作细不可见的银针,接连钉入旱魃少府穴,三人联手,打的旱魃连连败退。
那旱魃原先似有顾虑,不肯放开手脚,可一听到红衣美男开口,便使了些力气,便将袭面而来的红缨枪折断,持枪男子也被力道反噬,吐出一口鲜血来,蓝衣女飞身而起,将跌落的持枪男接住,以水盾放之。
只听那旱魃开口,嘶哑阴暗的嗓音带着悲伤:“……你我同流上古妖兽血脉,何至于此,我不欲伤人,只愿求的一人心……”
“旱魃所至,天下大旱,不若与我们回了凌虚派,还能保你一线生机。”
“魃之血脉,非我所愿,更非我所求,何至于咄咄逼人至此!”
说话间,飞沙走石,竟蒙蔽了天上皎月,忽而又升起一轮朝阳,乃是旱魃所化,灼灼烈焰化为火蛇,尽数朝着三人袭去。
红衣美男祭出火符,可瞬间被旱魃烈火吞没,三人皆是面凝重,只靠着蓝衣女子幻化出水盾苦苦支撑,
“宿主,快上啊,趁着那只小凤凰和旱魃周璇,正是收服她的好时机!”玄书盘旋飞舞,那义愤填膺的做派,是恨不得自己冲上去一同干架。
“凤凰?!连凤凰都打不过旱魃,我看我们趁早走了。”
说完便不顾玄书的阻挠,借着遮掩的土堆,慢腾腾的往外爬。
“宿主,小心!”玄书大惊,那旱魃心境不稳,幻化出的黒焰被水盾挡住,四散开来,就要击中黎瑶玉。
黎瑶玉一个翻滚,离了那黑焰的范围,却也暴露出来,好在四人无暇管她。
她小心避开黒焰,想要逃出战斗圈,可一道黑焰擦着黎瑶玉的头顶飞过,点燃了散落在地的枯木堆,霎时间便燃起了吞天大火,不远外原本安逸歇息的逃荒队伍中,好似隐隐约约传来些躁动声。
“不好,要起大火了!风势不对,这片地要被烧没了!”
玄书急的乱飞,旱魃本无大过错,若是点燃了此地,害的人因此丢了性命,这可……
黎瑶玉趴在地上,袖子下的手紧握着拳,捂住口鼻,防止吸入黑烟,另一只手从腰上拽下半壶掺着童子尿的黑狗血,单手拔开塞子。
她垂下眸,细细感受着手心中传来的能量,舒服得如同温泉般灌进全身似的。
“……本还想省省用的,「先除水道,决通沟渎,幻!」[1]”
熟稔的结起手印,化血为印,谓之「泅炎」。
一道泛着黑红色泽的复杂血印,浮于黎瑶玉手下,趁着旱魃与人缠斗,她悄然近身。
旱魃长指作爪,径直抓破水盾,又被火符围困,随之被那一轮炎日吞灭。
还未等她转身逃去,黎瑶玉猛的扑跪与旱魃身前,将血印拍到旱魃腿上,一念:“神北行!”
霎时间,四周落物无声,就连一向毛毛躁躁的玄书也被惊的停下了煽动书页,悬停在半空中。
黎瑶玉瞬间红了脸,但还是抓到旱魃实体,心中默念,突地感应到什么,被弹开来,与玄书两脸吃惊的看着旱魃:
“怎的不行!”
“怀孕!她竟怀孕了!”玄书慌乱起来,只有未知血脉在身,才无法进入书中。
“怀孕?”黎瑶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
旱魃忽地停下了攻势,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脏兮兮的女子,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些不可置信:“我……怀孕了?”
整个身子也从怪异嶙峋的大妖模样,慢慢变回原先那弱不禁风的秀才娘子。
红衣男子脸色瞬间沉重起来,破开水盾,直捻起旱魃白嫩的手腕。
随后一言不发的放开,皱起好看的眉,思索良久:“旱魃生子,必引大乱,何况此魃有一丝女帝血脉。”
“此魃?还有很多旱魃?”黎瑶玉捕捉到关键词,怒目看着悬停的玄书。
玄书感到黎瑶玉的不悦,左飞右飞,乱翻起书页来:“哈哈,这只魃可能比较厉害,哈哈,哈哈。”
“你?你骗我?”
“你与何人说话?”红衣男换上一副笑脸,轻声细语。
“完啦!”玄书高呼,停止悬空翻书,直挺挺倒在沙地之上。
“你们看不到吗?”黎瑶玉故作深沉,垂眸低语:“是被困于火海中的流民们,他们苦苦挣扎……道……仙……大哥大姐们!请你们救救他们!”
“胡言乱语,英兆师兄,请您看顾好她,蒙靛师姐,与我一块驭水救火。”
秀才娘子正痴痴地轻抚小腹,忽地听到流民,想起来她那温文儒雅的夫君,下定决心,她要回去!
刚一转身,身后男子掐了个困水决,虚虚挡在她身前。
旱魃眼中暴戾丛生,刚才扑灭的火似是又要复燃,忽而听到女子在旁呼唤。
“秀才娘子,别动了胎气……”
焦躁的心被抚平下来,她泄了气般转身,眼中带泪,苦苦哀求:“我姬盈一生,从未伤人,旱魃血脉,也并非我所求,不过只愿与我郎君,共度白首……你我同为妖兽后人,何苦咄咄相逼。”
红衣男子负手而立,衣诀纷飞:“旱魃生子,本就九死一生,各路妖兽闻风而动,寻着血味而来,你若与在与凡人呆在一起,莫说你郎君,就算是举全族之力,所立几何?如若他们知晓你的存在,是使得全村全族流离失所的原因,即便你郎君苦苦哀求……亲族何辜?”
字字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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