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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卧槽,南部之光她都不满意,什么样的才能满足她啊?
【新】南原北林有戏了吗?我就知道最后还得原帝出马!
*
林湘在清河小区住了好几天。
这是身体原主的家,她搬走后,已经很久没人住过,桌子上柜子上都积灰了。
她付钱让邻居简单打扫,可还是住得不舒服。
想回去吧,又怕麻烦。
她打开鲸遇。
发完分手后,她拉黑了湛南,从此以后,和他再没有任何联系的方式。
唐大楚和唐小楚的消息从没断过。
【小楚楚:林湘你到底在哪里!!!我都要抓狂了,湛南天天问我你让我说什么好!我也不知道你人在哪啊!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分手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分手了啊啊啊!】
【立志成为水精灵:你为什么分手?】
【立志成为水精灵:他天天晚上去你家楼下,你知不知道?】
【立志成为水精灵:我在学校撞见他,他看起来不太好。】
【小楚楚:好友圈官宣单身真有你的,天天有男生问我要你的鲸遇。】
【小楚楚:你看看,你看看,这些都是陌生男的塞给我的礼物和情书,我装了一麻袋!】
林湘点开大图,挑眉。
【阿狸:帮我留着,送去我家也行,钟妈在。】
【小楚楚:林湘你终于活了!你在哪?求求了你出来吧,我真的怕了你男朋友了。】
【小楚楚:手滑,前男友。】
林湘退出聊天界面,打开名为‘鱼塘’的群组,里面都是她以前加的给她送过情书或礼物的男生。
几乎每个头像后面都有未读信息。
她依次点开,查看个人资料,实在提不起兴致。
……没一个想吃的。
她本来就挑剔,湛南把她养的胃口更刁钻了。
随便往下翻了会儿,她失去耐心,关掉界面。又点开日历,今天周四。
湛南周五早上要去学校当助教,下午要上班,晚上还要去巡逻队报道,一般周四他睡的早,为了保证第二天的精力。
他不可能因为私事放弃工作。
而且,今天还下雨。
林湘拎起包。
*
结果证明判断失误。
林湘下午回家。吃了很多粗制滥造的外卖之后,终于又享受了一顿钟妈做的清蒸鱼汤。
她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上,郁闷了几天的心情好转,一边听音乐,一边温习课本,准备过几天的考试。
钟妈洗完碗,又拖了地。
林湘指着门口两个打包好的纸箱,问:“你怎么没还给他?”
钟妈说:“湛先生不肯要。”
林湘没说话。
又过一会儿,天黑了,雨还在下,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化作交错的水痕,淅淅沥沥。
钟妈做完打扫工作,往窗外一看,说:“湛先生又来了。他都来好几天了,每次早上才走,邻居都问我你们怎么了。”
林湘才放晴的心情,又开始飘起乌云。
“我听见他们背后都说你没良心,不知珍惜。他们以为走远了我听不见,其实我听到了。”
林湘说:“别管他。”
等到八点四十,钟妈准备回家,否则就要赶上宵禁了。
林湘把客厅的灯全关了,借着走道的光,吩咐:“你把这两个箱子扔下去,就扔他旁边。”
钟妈愣了愣:“外面下雨,地上湿……”
“你转告他,爱站就站,我绝不吃回头草。”
*
半夜十二点半。
房间的窗打开,潮湿的气味飘了进来。
原绯悠闲地倚在窗口,俯视三十层楼下渺小的人影。
十一点以后,雨下大了,电闪雷鸣。
人影也变得模糊。
“分手了?”暗精灵的幻影自水晶球显现,“是您拆散的吗?”
“没拆就散了。”
“分了就好。您在看什么?”
“在等外卖。”
“过了宵禁时间,哪来的外卖?”
“我叫巡逻队送的。”原绯说,“咖啡。”
“您从来不喝咖啡。”
不一会儿,有个撑伞的人影由远处走近。
原绯一摆手,房里所有的灯瞬间亮起。他手肘撑住窗台,拿起手机,打了一条长信息。
【湛学长,我打算去象之国游学两个月,明天就走,请代我向学校请长假。雨夜漫漫,一杯咖啡助你提神,不胜感激。】
发送。
他又对楼下的人挥手致意。
不出所料,湛南把咖啡扔进垃圾桶。
“……这算对他横刀夺老婆的报复?”
“不,这算节省我多跑一趟请假的力气。”原绯从窗口走开,闲庭信步,“都办妥了么?”
“人类贪生怕死和自私的天性会让他们主动合作——小新娘很快会被她的亲人穿上婚纱,打包送到您的家门口,与您欢度蜜月。”
“好。”
暗精灵浮起又飘落,翕动的翅膀渐渐收拢。精灵的颂祷,虔诚而空灵。
“回来迎接您的新娘吧,陛下。”
*
凌晨一点。
林湘睡不着。她爬起来,四周漆黑。
她从进房间起就没开过灯,这会儿也不开,只眯起眼睛适应黑暗。
梳妆台上有一瓶古龙水是湛南的,钟妈以为是她的,所以没放进纸箱。
快空瓶了,她不想还他。
林湘拿起那瓶男士香水,对着空气连喷好几下。很快,整个房间弥漫他的气味。
还是难受。
林湘觉得今晚吃的那条鱼一定怀着深刻的怨念,不乐意成为她的盘中餐,所以才让她胃里这么难受。
或许是胃,也可能是肝,脾,肾。
后来,这滋味太难忍,林湘烦的很,摇身一变,恢复了真实的样貌。
一只成年萨摩耶大小的白狐,九条长长的尾巴散落身后,尾巴尖带一点赤红。
她年纪太小,等过了两百岁、三百岁,迟早会长成庞大如山、强悍如父母的大妖。到时,她一定懂得怎么在男欢女爱的时候,强行抑制采阳补阴的本能。
但不是现在。
她太年幼,太弱。她恨自己不够强大。
林湘四肢着地,慢慢走到窗边,也不在乎身上还套着绷紧的睡裙。
前爪小心翼翼搭在窗台,她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
他还在。
路灯下,大雨中,身影朦胧。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既然他纠缠,不如随了他的心愿,把他叫上来继续缠绵,直到人死缘尽,皆大欢喜。
也就想想而已。
她对着玻璃窗纵横的雨痕,喃喃:“……就不该这么有良心。”
雨声绵绵,彻夜不绝。
那晚,小狐狸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的雨。
*
湛南早上七点才走。
纸箱被雨打烂,他又收拾了好一会儿,有邻居看不下去,上前帮他,他婉拒了。
终于走了。
林湘下楼收邮件,门一开,邻居提着一只大的行李箱,正在锁他家的门。
“林小姐。”少年戏谑,“……真体面,学到了。”
林湘想起之前叫他分手分的好看点。这几天,他肯定看见湛南在楼下蹲点,所以来嘲讽她。
她神色不动:“至少没砸门,也没弄的碎玻璃满走廊都是,危害公共环境。”
原绯淡声道:“是,分的漂亮,吾辈楷模。”
林湘不想理他。
原绯叫她:“林同学。”这次换了称呼。
林湘回头。
原绯递出一串钥匙:“我有事出门,一两个月才回来。能不能请你保管我家钥匙,万一有急事,也好照应。”
林湘说:“我不一定一直在家。”
“你家佣人在也行。”
林湘接过钥匙。
原绯说:“多谢。”
“钥匙给了我……”
林湘靠在门边,手指勾住钥匙圈,唇边含笑:“不怕出去一趟,家里少了东西?”
“那扇门里面——”少年指向家门,视线与她缠绕,心照不宣的试探,“任何东西都可以替换。你看中什么,尽管带走,不必跟我客气。”
*
周五下午,湛南回家了。
湛益民看见儿子抱了两个残破的纸箱回来,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进自己房间。
他不解,又有点气愤。
多事之秋,家里出了大事,妻子天天为此伤神,寝食难安,正缺人商量……可湛南呢?
他几天不跟家人联络,打他电话永远无人接听,隔了这么久回来,却连个招呼也不打,目中无人。
岂有此理。
湛益民冷下脸,语气很重:“湛南,你给我出来!”
“爸。”湛橙橙拉住他,摇摇头,“别打扰哥了,让他静一静。”
湛益民心头焦急,说:“我和你妈妈有要紧事找他!你姐姐——唉!”
湛橙橙压低声音:“过两天吧,他分手了。”
湛益民一愣。
“……被甩了。”湛橙橙面色不忍,“你瞧他,才几天?足足瘦了一圈,不人不鬼的。”
*
林湘又在家里宅了一个周末。
湛南死心了。他没有再来,也没再去打扰唐小楚。
……他只是每天半夜该死的对着海螺不停叫她名字。
“林湘。”
“林湘。”
“……你肯定扔了。”
黑暗笼罩的深夜,林湘烦躁地用枕头捂住耳朵,死盯着床头的白色海螺,恨不得从窗户丢出去。
“林湘。”
“……你果然扔了。”
林湘忍无可忍,翻了个身,恨恨地吐出一口气。
罢了,眼不见为净。
*
相隔甚远的秀景苑,连续失眠多日的男人皱眉。
方才一刹那,海螺似乎传出呼吸声,微弱的恍如幻听。
……错觉么。
*
周一,林湘上午有课。
周五期末考,她不能继续缺课,吃完早饭,准备出门。
唐小楚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
她打开免提。
“我会去学校,到了给你发消息。”
“……”
“唐小楚?”
“……”
电话那头只有破碎的啜泣声,不断溢出的是惊恐、绝望、不敢置信的情绪。
林湘拿起手机:“说话,我问你怎么了。”
“……湘湘。”唐小楚嗓音沙哑,显然哭了太久,“吕梦没了。”
*
客厅没开灯。
林湘独自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屏幕的光在她脸上变幻。
安市新闻台全方位聚焦本市一起年轻男女情感纠纷案,未婚夫妻因琐事争吵,导致无可挽回的悲剧,女方不幸摔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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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管理局刑侦大队朱队长表示,已对涉事男方展某某使用吐真剂并展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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