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鹤见川旁的某处隐蔽咖啡屋。
身边总是跟着个金发少女的黑发男人从接头人手里接过一张照片,怔愣之后露出微笑:“啊!原来是那个孩子。已经活着长到这么大了吗?真好。”
他把照片压在桌面不再去看,手指不由自主轻轻来回抚摸。
全副武装的接头人清清嗓子:“这里是血液和毛发样本,你自己就可以找地方动手检测。目前她和她母亲由内务省关照得很好,不用担心……”
男人了然:“噢!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虽然说话省了力气,目的却完全无法隐藏,轻易就会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再多手牌也不够用。
接头人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尽量更胸有成竹些:“Port Mafia内部的全部情报,组织结构,干部真名,交易名单及明细内容、交易地点和时间,你能办得到吧。”
“这个啊……”
狡猾的男人笑眯眼睛,就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言论又碍于对方的智商不屑于反驳那样,含含糊糊应声:“难度很大哦,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BOSS最近身体不好,心情更不好,没办法保证情报的准确性。谁知道他十分钟前和十分钟后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吗!然而接头人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那个老不死的凭借一己之力把整个横滨祸害得不轻!
“每周六在这里碰头,上交情报,我们保证维尔根特母女生活无忧。”
他咬咬牙,祭出两张王炸。对疯癫的旧情人毫不顾忌倒也还好,如果连唯一的血脉也无法使这个男人动摇的话,他就不得不多考虑几分报告的写法了。
对于完全不可控的因素,内务省并非没有先例可缘。
森先生垂下眼睛,抬手摸摸身边少女的发心:“一月一次,时间不定,或者你们直接把人送回德国好了,反正我无所谓。”
就算现在把她们带出来,也无非是白白给自己凭空增添软肋和麻烦,还不如让内务省先替他养着。纳税人的钱嘛,不用白不用,这边不用那边也会用。
如果真的无所谓,就不会有“一月一次时间不定”这句话,接头人放下心——哪怕这样也足够了,至少说明森鸥外受到了辖制。
接头人松了口气。
内务省不是没有派出其他专职卧底潜入过Port Mafia,但那些人要么混在底层升迁无望没法提供有价值的情报,要么不慎露出马脚惨遭报复。只有这个野生的、曾经在擂钵街做黑医的男人凭借高超手腕以及狡诈的性格站稳脚跟,甚至隐隐能够左右那个首领的意志。
早在他还窝在贫民窟里开黑诊所时就已经是道上远近闻名的情报贩子了,内务省一直有意收编,但是碍着森先生曾经的军方背景,加之背后似乎又有势力不断阻挠这才作罢。这回好不容易从海外得到了能够牵制此人的绳索,以异能特务科为代表的派系立刻对此表示极度关切。
嗯,前高级军医,后情报贩子,如今的Port Mafia私人医生森鸥外,他是一个被记录在案的异能力者。
“成交!”
接头人干脆的为这笔生意画上句号,转而忍不住提起另一个话题:“那孩子真的很可爱,活泼又健康。作为父亲,你是不是该给她起个名字?我听说她们过去日子不太好,她的外祖母不喜欢她,连名字都是别人直接照着母亲的随便抄给社区报备……”
男人抚摸金发少女的手指动了动,随即百无聊赖的扭头看向窗外:“是吗?我记得她母亲的名字也不难听,有这个必要?”
冬天已经结束了,道行树的枝头吐露出花苞和新芽,很难想象不久之前那上面还附着层薄雪。
“爱丽丝?玛利亚(茉莉)?”
不,我记得那孩子应该降生在冬天,勃兰登堡冬天的雪很美。
森先生皱眉,带着略微厌烦的表情收回视线:“那就叫……就叫由纪好了。”
纯白色的雪能掩盖一切秘密,你说是不是呀?
我的小公主。
手指摩挲过磨砂相纸,古堡门廊前的少女笑靥如花,左上角三楼窗口风光旖旎。也许那个时候她身处险境,但是现在嘛……小家伙不是已经自己想法子转危为安了么。
“好吧,令嫒的证件名字上会是‘森由纪’,期待与您的合作。”
接头人不喜欢森鸥外晦涩的微笑表情,留下照片准备起身结账。这黑医吝啬而且小心眼,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森先生不是个合格卖家,他完全不考虑主顾的心情,径自伸了个懒腰:“嘛……情报我会给,但不能保证准确和时效,也许过段时间会好些吧,希望内务省的大人们能理解理解呦~”
咖啡店大门开了又合,接头人带着一肚子气离开。森鸥外留在角落里,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嗒……嗒……嗒……
他屈指敲在座椅扶手上,目光移向身边的异能生命体:“……”
“爱丽丝酱,你就要有个姊妹了哦,高兴吗?”
最近才刚获得人格没多久的异能少女怒气冲冲瞪着他:“人渣!”
“唉……”森先生没有反驳“人渣”这个提法,他向后倒进座椅,彻底隐没在阴影中,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笑出声:“怎么说呢,其实我希望她能长得更像爱丽丝些,不要像我。”
到了他现在这个年龄,猛然被人告知世上还有个亲生女儿存在,要说没有冲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尤其是爱丽丝怀的那个孩子,那个,他见都没有见过,抱着一定会失去的心理连情报也不曾去打听的孩子。
少年时代的爱恋最是刻骨铭心。森先生始终记得,不是诗人的自己如何在那双清澈蔚蓝如泣如诉的眼睛里失去语言。爱丽丝无心的一撇,目光便直达少年内心深处,那颗谨慎冷静、游刃有余的心,竟然跟着颤动起来(注)。
彼时的维尔根特家,全靠爱丽丝一人在贝尔西歌舞剧团做舞姬支撑。老维尔根特死了,再也没人用倔强庇护这个纯洁本分的漂亮姑娘,而那个胖老板……唔,现在想想也仍旧在为没有干脆利落弄死他而感到遗憾。
她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所学的东西无非音乐舞蹈,操持的也尽是些贱业。但是能在那种耳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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