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的倾诉，不由让林寒心中一咯噔。
这临山县的灾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原本以为在临山县只是过渡，如今听来，或许可能要多留几日！
林寒目光扫过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人，淡淡的说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或者说，本官想知道，临山县的灾情处理，为什么停滞不前？”
闻言，周康面色一滞。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可下一刻，他话锋一转道：“回大人，主要还是粮食问题。”
“哦？”
林寒看向周康，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周康唇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满是无奈，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大人，受灾人数太多了！存粮不多，朝堂的救济粮……又抵达不及时，所以只能省着吃。”
“大人您也知道，人吃不饱饭，就没有力气干活，这一不干活，自然而然就……”
周康的话没说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众人都心知肚明。
林寒点了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心中有两个疑惑。
一是，粮食的短缺问题一定会有，但绝不会如此致命！
各群县都设有粮仓，在益州这种粮食充沛之地，粮仓一定盈满。
而且，粮仓的选址一定慎之又慎，哪怕县衙被毁，粮仓也不会被毁！
因此，只四天的时间，粮食就出现了问题。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古代通讯不发达，极大程度上给了各级官员中饱私囊的便利。
彼此之间的区别，是贪多，还是贪少的问题。
有清官吗？有，但百里挑一。
而周康如此正色，也不知是演技高超，还是真情流露。
二是，在紧急朝会后，李元便将林寒的计策，稍作整理，以圣旨的形式发往益州各郡县。
但是，以林寒所见，周康明显没有执行，反而施行的依旧是老一套的方法。
这老一套方法看似合理，实则只能应付小危机，对天灾无异于等死。
少顷。
林寒开口问道：“那城中粮商呢？他们的粮食应该富裕不少吧？难不成，粮商的粮食也受了波及？”
闻言，周康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大人有所不知，粮商以应付危机为由，在涝灾发生后的一瞬间，便拒绝售粮！”
“下官数次登门拜访，他们却始终咬紧牙关，一点也不松口。”
“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说至此处，周康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好似对粮商的做法十分不满，但又因为合乎常理，也不能硬来！
听到这话，林寒眉头微蹙。
这粮商的做法，莫名熟悉。
但是，他没有明说，而是沉默着扫视众人，倒是有几个人的反应，引起了林寒的好奇。
或许是心虚，周康在林寒的注视下，躬身行礼，恭敬真诚的再度开口：
“下官才疏学浅，始终想不出解决方法，还请林大人指点一二，下官代临山县的万千百姓，谢过林大人了。”
林寒颔首示意，而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身后众属官。
这临山县绝对有问题！
……
不知不觉，在周康的牵引下，林寒等人来到了驿站门前。
这一路，林寒化身尸位素餐的老油条，看似知无不尽，尽无不言，实则“拉扯推诿”，半点真实想法都没有透露。
周康有些破防，林寒的所作所为，瞬间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就在林寒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周康大步走在林寒面前，微微躬身，急切道：
“林大人，是否能向下官透露一下，此涝灾到底该如何处理？也好让下官有个准备。”
闻言，林寒依旧淡淡一笑。
“周大人不必心急，处理涝灾，虽然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
“本官心中自有决断，请周大人静等即可。”
闻言，周康没有丝毫的兴奋和心安。
类似的保证，这一路，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越发怀疑，林寒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于是，周康再次躬身，话语中的愤怒，却再也压制不住。
“那请林大人赐教！粮食问题一刻不解决，下官一刻不心安啊！”
他不停歇，又提醒道：“大人，临山县的存粮，早已所剩无几，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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