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寺内,最近忙得转圈圈的是负责香积厨的僧人们。
原本他们是负责寺内及香客们的斋饭,虽说忙碌,但至少还有休息的时候,只是这两日,因着明施主受伤,他们还担任了帮忙找药材的任务。
毕竟前段时间,明施主给他们帮了不少忙,如今帮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监寺将记录好的寺内各处事宜,向三无禀报。
他额上冷汗涔涔,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漏说什么。
三无住持向来不怎么管寺内杂事,这两日不知怎么,桩桩件件都要细细禀报,大到香烛供奉,小到寺内采买,监寺抓了几个会算数的沙弥,将已经算好的账目交给他们重新验算,熬了两个通宵,才敢向三无禀报。
沙弥苦不堪言,或明或暗躲懒,免得被监寺抓去,霎时,全寺上下都将监寺当成了洪水猛兽。
三无随意翻了翻账簿,抬眼看看监寺:“听说你最近,在寺内到处抓人算账?”
监寺微微低头:“住持要查,自然要最准确的,只怕账目繁杂,万一我有什么遗漏,给住持讲错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不信你,只是时间长了,大概情况总要了解。”三无翻到药材的目录,“像是前段日子的义诊,寺内药材支出不少,我看这账上,药材采买及时,寺内储备也够,这是你的功劳。”
监寺稍稍放下心,他管理寺内杂务多年,账目尤其繁多,三无住持突然要查,万一三人成虎,说是因为他贪-污银两,住持才要查账,那他可要冤死了。
不如多找几个人,帮忙算账,账目也要他们看过,确定无误,至于是谁来算,怎么来算,都不重要。
自己监寺做了这么多年,还能连区区算数,都要别人来验算吗?
三无状似无意:“你这药材篇目,可有记错的地方?”
监寺语气柔和坚定:“我算过多次,沙弥也轮着算过,并无错误。”
三无点了点日期:“明施主三人,人生地不熟,如今受伤医治,我们为东道主,也该上点心,可他们没有支出药材记录,难道是自己出去买的药吗?如此,岂不是无相寺太过不近人情?”
监寺心思活络,当即回道:“我之前也觉得奇怪,生怕是她们客气,特意让人去送药,但他们并不要,反而自己去找了香积厨的,让他们帮忙换了金泥水银回来。”
“金泥水银?纱布呢?”三无问。
“纱布是直接找的我,这条在后几页有记录。”监寺回答。
金泥水银,和纱布?
她们是要治病还是塑金身?
三无疑虑陡生,嘴上客气:“监寺记录详细,做得极好,无相寺有你,实为三无之幸。”
“住持谬赞。”监寺口上谦虚,手上整理各式账簿,好好收起,离开禅房。
三无见人离开,姿态才放松下来,好好思考这其中关窍。
她们既然不走,说明番天印的伤还是略重,可又不要药材,背着人偷偷买东西,像是要修补什么一样。
修补……
不知怎的,三无一瞬想到他无意看到的那抹金色。
“什么样的秘密,才能让胳膊,变成金色呢?”三无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一只手捞起衣袖,露出光洁的肌肤。
明怀澄盯着自己的胳膊,不由感叹:“真神奇,明明我是个空壳,但它就是能长得和肉一模一样。”
容知微是看着她的肌肤从肉变成空洞,从空洞被补上金羽,从金又变成如今的肉,也跟着感叹神奇。
凤翎阴阳怪气:“是啊,真神奇,出去喊,喊给三无听。”
明怀澄无奈:“你又在耍什么脾气?”
“不是说要请君入瓮?如今伤都好了,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凤翎烦躁,“神女都是这样,哪里的闲事都要管。”
明怀澄听见这话,眼眸略垂,不说什么,当即就要起身出去。
凤翎见她要走,却又急了,上前就要拉住她:“你做什么?”
明怀澄奇怪看他:“你不是嫌我什么都不做?现在我要去做了,你又拦我。”
凤翎一噎:“……那,那也不是让你这般莽撞。”
明怀澄盯着他的眼睛:“凤翎,你刚刚,透过我,在看谁?”
凤翎一懵,自知理亏,嘟囔着:“不过随意一句,你怎么还听进心里去了。”
与凤翎相处了这些时日,明怀澄也发现一些与凤翎的相处技巧,他说话不甚讨喜,但好在不是不明是非,明确知道错在自身时,也知道反思,对于明怀澄来说,只需将其当作一个幼稚的同龄人正常相处。
“人长了嘴,不只是用来吃饭,还是用来沟通的。”明怀澄循循善诱,“如果因为关系相近,便自以为对方应该是自己肚里的蛔虫,什么事儿不需要说,只需要靠默契便能解决,久而久之,两人的想法-会变得天差地别,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凤翎眼神闪了闪。
明怀澄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自己继续说着:“人与人之间,相遇是缘,相处为分,我们既然能在一处,已是缘的妙处,但分,却是我们日常相处间需要把握住的,如果我们在日夜相处中,只依靠所谓的默契过日子,咱们迟早要丧命的。”
别的不说,但凡有人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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